“新才?新才,你堅持住!”
“誰有空,再拿幾個急救包過來,快!”
“怎麼了?”
“新才得傷勢太重了,正在大量流血。”
“什麼?你稍等,我馬上就過來。”
聽到後麵的呼喊聲,王澤峰有些著急,但他此時隻能認真駕駛飛機,不敢分心。
而且他這個機組並不是原先那個機組,是臨時組建的,雖然都經過多日的磨合,但相互之間的默契以及熟悉程度根本不如之前的機組。
好在王澤峰駕駛的還是自己那架轟炸機,對於飛機的情況比較熟悉。
隻是大部分機組成員是前不久才因為要執行這次特殊任務而調配過來的。
“新才,你堅持住!”
“我好困!”
“新才,不能睡,千萬不能睡!我們已經在返航了,你再堅持堅持!長官,新才的傷勢太嚴重了,需要馬上手術治療。”
“想辦法穩住他的傷勢。”
王澤峰雖然著急,但也沒辦法,因為他們現在並沒有脫離危險。
至於手術,這去哪兒找地方做手術?
難不成還在鬼子本土機場迫降?
其實還有個辦法,那就是迫降到美軍在琉球群島的機場,但距離依然也有近兩千公裡。
“小鬼子,我跟你們拚了!”
“去死吧,可惡的小鬼子!”
幾架轟炸機的機槍手在不斷地掃射靠近的日機,飛行員則是在全力盯著飛行。
就連機艙內其他人,也都在各司其職,甚至做好準備替補受傷人員。
過了幾分鐘,當外麵再次傳來爆炸聲,子彈掃射的聲音這才逐漸消失。
來犯的4架日軍戰機,2架被擊落,1架被擊傷,剩下那架則是不敢靠近,但也沒有離開,而是遠遠跟著。
5架轟炸機都知道,這並沒有完,後麵肯定會還會有日機追來的,因此都不敢掉以輕心。
隻是王澤峰這架飛機上的眾人卻是陷入了一陣悲痛情緒中。
因為那位名叫‘新才’的機槍手因為流血過多死了。
鮮血流了一地,機艙地麵有著好大一灘血。
因為傷勢嚴重,那幾個急救包並沒能止住血,自然就穩不住傷勢,最終流血過多而死。
到這個時候,旁邊的人才有空去觀察‘新才’得傷勢,當看到傷口後,才知道為什麼沒能搶救下來。
因為傷口太嚴重了。
整個腹部被什麼劃出了一個十幾公分的傷口,而且傷口並不是被整齊劃破,而是不規則的那種。
這樣的傷勢,就算是立即迫降都來不及搶救。
“都彆愣著了,去把裹屍袋拿一個出來,把新才放進去,然後固定好。”王澤峰讓副駕駛接過飛機的操作權,他則是轉過頭看向身後沉默的幾名部下,當即吩咐起來。
旁邊立即有人從機艙的某個座位下拿出一個裹屍袋,幾個人隨後就小心把戰死戰友的遺體放了進去,然後拿著繩子把裹屍袋固定好。
等他們剛忙完,飛機的無線電裡就傳來新的情況。
“發現敵機3架,正快速飛來!”
“爬升高度至8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