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都說神仙好!
這還在修建的府宅十分堅固,可以說得上在這裡的人現在都是安全的。
此地聚集了一百多的工匠,和大廚房的幫工。也大多失去了跟家裡的聯係,但是再怎麼擔心得心焦也是毫無辦法的被困在此處。
這些日子這裡還收留了幾個“路過”的被救進來的,和一個極重情擔心家人來找竟然還成功了的,也是幸而住得本身離這裡就比較近。
姬笙來此便向這裡的人挑明了他們是嚴靈派的,等他們出去後一定會通知派中人來救,請眾人安心,穩住了這裡眾人的情緒。
本來姬笙他們便準備即刻啟程離開了,但是這裡的人為表感激之情,也是接待嚴靈派這樣大人物的地主之誼,說什麼對方也要好好準備一頓宴席,好好招待招待他們的。
經過這些折騰,此時也已到了晌午,考慮到姬子希應該也餓了,姬笙便也沒做過多的推辭。
雖然大廚房不可能屯什麼山珍海味,但也找了僅有的最好的食材,儘量煮了些肉菜出來招待。
姬笙和姬子希好歹是大家出來的,雖然這宴席不是他們見過的最可口的,但席間眾人其樂融融,而且在這樣的環境能吃上這樣一頓本就已屬不易,他們自是不會挑剔什麼。
他們也是體會到了滿足的宴憨之樂。
席間觥籌交錯,碗碟的磕碰聲,相互的交談聲,都把輕鬆和樂的氣氛烘托起來,眾人也因姬笙他們的到來可以清晰的看見脫困的未來,此地也可以得到肅清,恢複應有的秩序,他們便將這終日來的低迷的氣氛一掃大半,也許就終於可以和親人團聚,雖然也有些隱憂的不敢麵對親人可能不再的心情,但他們終究得往前看,這已經是現在最好的結果。
就在這仿佛終於看到了這場黑暗的儘頭的時候,卻有一人奔來這還為吃散的宴席。
來人是個體型較為強壯,也是穿著一身匠人短打的青年,他是一路極速殺來這人群聚集之地,還未跑至便急不可耐的喊出了他此來的原因“外麵,外麵,……好多,好多活屍”此時他才終於衝到宴席中間,“快快快,快過去看看吧……”
來人是在一處他們因外麵活屍,而就原本便沒竣工拆除完全的牆頭一些木架的基礎上修繕的臨時哨崗,用來時時觀察這大宅子外麵活屍情況的一個哨兵,他所在的那個哨崗便是離此地最近的一個。
他神情激動,手腳都似乎不能停歇的舞動著,跑跳著,雖然他已經到了他來傳達消息的目的地,但是他似乎還欲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做點什麼,他現在不能允許自己停下來什麼也不做,顯然是激發出了人遇到危險而爆發出的逃生本能。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足夠的大,他希望這個消息能響徹這裡每個人的耳畔,好和他共同想解決這燃眉之急的辦法。
他神情激動認真,這席間聽見這消息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懷疑他說話的真假。
他們也知道外麵本來就有很多活屍,但聽來人的話的意思應該是有許多的活屍就聚集在外麵,他們雖然也瞬間就警覺起來,並再沒心情吃什麼宴席了,當下便跟著那來報信的人前去,想親自去看看外麵到底到了何種情況,但他們此時還沒有親眼看見外麵的情況,也沒有親眼看見外麵圍聚的活屍,而且怎麼那些活屍也還在外麵,還算能保持住心神的穩定。
當眾人來到那處哨崗,一些人爬上去往外麵瞧去。
便看見外麵那烏鴉鴉圍滿在外麵的活屍,一直延伸到街對麵,直到被前麵的房屋遮擋也看不見儘頭,仿佛還有數不儘的活屍正往這邊遊蕩過來,前麵堆積在院牆外的活屍也不斷的撞牆,撓牆,還有堆疊得過於多的,已經在趴在下麵的活屍身上往上爬了。
不久其他地方的崗哨也前來報信,經過這些情報的綜合分析得出,主要是西北方向彙聚來的活屍。
然而此時正值六月中旬,吹東南風,不難讓人聯想到這些活屍是順著風,聞著他們這一大群人的人味兒了,所以都往這兒趕呢!
不僅如此,他們彙聚過來的方向還正好有個後門呢,木質的後門更容易讓他們嗅到人味兒,這會兒那兒活屍正鬨得最是凶呢,裡麵的人正在拚命的加固抵住呢。
等彙聚得足夠多,估計他們疊著都能爬進來了,再待這兒又想不出辦法的話,那他們這可就是坐以待斃了,他們可等不到什麼救援了,那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們要麼想辦法安全的逃出去,要麼想辦法阻止活屍的聚集。
但是,他們卻哪個都做不到,跑出去也還會遇見其他的活屍,姬笙一個人也不可能安全的帶著這麼多人走,他照顧不暇。
要阻止活屍靠近,那更是天方夜譚,腿長在人家活屍自己身上,他們怎麼阻止?
但要再這麼等下去,等活屍攻破跑進來,那他們更是要被一鍋端,此時他們那就是那被困甕中等著被捉的鱉。
要真到了最後,他們估計還是得主動跳出舒適圈,去搏那一線生機,死在外麵也比被活活困死強。
眾人心中不由升起這種悲觀的想法,更有被嚇得完全沒了主意的,真到了那時候,還真未必每一個人都有勇氣提前出去,因為他們早已經在心底認定,外麵全是怪物,絕對不可能出去的觀念。
這就跟當初姬笙他們救出來的那木屋一家的人顧慮一樣,明知留著很危險,但是還是沒有勇氣出去放手一搏。
姬笙也是萬分焦急,他帶著他弟弟當然能夠輕易的離開,但是這裡的人顯然已經等不到他帶回來的救援,這一走就等於放棄了這裡所有人的生命。
姬子希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他也幾乎和姬笙懷著相同的心情,但是更大也更成熟,見識更多的姬笙也是焦頭爛額,他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但是,他至少能做一件事情。
如果想不出辦法,其實結局早已注定,他們也至多能在眾人離開時儘量多照顧一些人。
但辦法又乞是那麼好在這迫在眉睫的短短時間內好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