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也不敢動手,被卡得滿臉通紅。
牛皋扳開童貫的手,將其撞到一邊,沉聲說道“童大人,請你自重。”
宗舒笑道“童大人,要掐死了金人,你就無罪了。當前這麼多人,想搞死證人,你的膽兒挺肥呀。”
蔡京、蔡攸以及戶部、吏部尚書,一個個都紛紛譴責起了童貫。
放在平時,蔡京和蔡攸倒是敢和童貫翻臉,戶部和吏部尚書哪兒敢?
吏部和戶部尚書的官職比童貫這個中書舍人高多了,但童貫過去那是什麼地位?
而且中書舍人的位置十分重要,皇帝一高興,童貫又會官複原職。
現在不同了,童貫犯的罪那可是彌天大罪!
找來一個普通的金國商人,來假扮金國的使者,跑到朝廷來傳遞假消息!
一個假消息,讓整個皇宮都處於悲痛之中。
宗舒對於皇族的重要性在此時才顯現出來,他是有史以來最能賺錢的附馬、最能打仗的附馬、最為受寵的附馬。
宗舒的“死”直接讓太子差點崩盤、讓珠珠差點崩潰。
還差一點鑄成大錯!
如果珠珠改嫁給了蔡修,而到時宗舒活蹦亂跳地回來了,這事該如何辦?
這就成了大宋皇族的最大醜聞,史書上就算不寫,民間的野史、傳說絕對是久傳不絕!
這個暫且不論,使者居然還試圖讓大宋改變對外策略!
這簡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這個太監的野心太大了,他居然想利用金人來對陛下的決策施加影響!
其行可惡!其心可誅!
現在,正是站隊的時候!
沒有看到陛下高高在上,怒氣衝衝,就等著看官員們的表現嗎?
難道還要等到陛下定罪之後,再來痛斥童貫的行為?
如果是那樣就太小人了!人家都已經定罪了,你再來批評和譴責,不是馬後炮,就是落井下石。
寧抓活老虎,不踩死耗子!
大臣們一邊倒地聲討著童貫,隻有趙構呆立在原地,難受異常。
雖說是宗舒強行替他洗脫了罪責,把他與童貫分開來對待,但他對宗舒根本沒有絲毫感激之情。
這廝很明顯是在變相地諷刺挖苦他,這種屈辱感比打他幾巴掌都強烈。
“陛下,”童貫忽然提高了聲音,站到了前排說道“這幾名金人,就是真的使者。我以我的性命作擔保。”
不會吧,到這個時候了,童貫還不死心,還企圖鹹魚翻身?
“童貫,你不要死不承認!金人自己都已經招了,你難道還想垂死掙紮?”李若水對童貫簡直有些佩服了。
“陛下,這幾名金人使者,之所以這麼說,是被人屈打成招!”
童貫瞪著猩紅的眼睛說“是宗舒,或是屈打成招,又或是金錢利誘!”
趙構聽到此,忽然開口說道“是的,宗舒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讓金使不得不講違心話,做下賤事!”
不會吧,事情會忽然如此反轉?
趙構走到金人麵前說“宗舒給了你多少錢?或者是事成之後給你多少錢?你們的家人是不是被宗舒給扣住了?是不是被宗舒送到遼國了…”
趙構的言之鑿鑿,童貫的信誓旦旦,讓大臣們又猶豫起來,批評的聲音一下子沒了。
是啊,這些金人真有可能像趙構說的那樣,真有可能被宗舒給賄賂了,或者是被宗舒抓到了什麼把柄。
人才啊,真特麼的人才!趙構這家夥的反應速度和口才,在皇子當中真是一流的!
“童貫,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屎尿不開壺!”宗舒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