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此時，剛剛才被孫茂豐訓了一句的的李寶樹，在聽到孫茂豐對王衛國的肯定之後，又忍不住替王衛國開口問道“師父，衛國現在都這水平了，是不是能出師了？”
李寶樹一開口，王衛國立馬就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
李寶樹直接迎來了孫茂豐的死亡凝視。
見狀，李寶樹的冷汗也立馬就冒了出來，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著急了。
雖然是在替王衛國這個師弟著急，但明顯弄巧成拙，惹得自己師父不快，當即向王衛國投去了歉意的目光。
好在孫茂豐並沒有訓斥什麼，而是轉頭看向王衛國，語氣平淡的開口詢問道“衛國，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想著早點出師，闖出一番自己的名堂？”
“師父，您這話說的，哪個學徒不想著出師啊？”感受到孫茂豐審視的目光，王衛國笑著回答道，“從跟著您學藝的那一天，我就盼著能學有所成，得到您的認可，早日出師。”
明知道孫茂豐剛才的問話是帶著考驗，但王衛國還是這樣說。
他要是說自己不想出師，那就顯得自己虛偽，也顯得李寶樹剛才開口替自己說話的舉動多餘，變得裡外不是人了。
隻是王衛國很快又說道“不過想出師歸想出師，但什麼時候到達了出師的標準，還得師父您說了算。
您說我什麼時候學到位了，不會砸您的招牌了，我再出師也不遲，不然還是彆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了。”
王衛國這滴水不漏的話，讓孫茂豐嗅到了幾分老油條的味道，但整體還挺滿意的。
至於李寶樹這個三徒弟剛才的話，孫茂豐也不是真的生氣，畢竟師兄弟間關係和睦，相互為著彼此好，還是孫茂豐很希望看到的。
“回頭我看下日子，看什麼時候合適，到時候老三你去把老大老二他們叫過來，一起把衛國這事給辦了，以後我就不收徒弟了。”
“師父，您這是同意讓師弟出師了？”
“師父……”
“馬馬虎虎吧！記住嘍，出師隻是開始，彆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我記住了，師父！”
“……”
孫茂豐口中的老三，指的自然是三徒弟李寶樹，至於老大老二，則是已經進了機關食堂的大徒弟張全勝和二徒弟吳天福。
當然了，孫茂豐的徒弟也不止這幾個，但也沒必要一一說出來，李寶樹自然懂什麼意思。
王衛國也清楚，孫茂豐說接下來要辦的事，指的是他的出師宴，或者說謝師宴。
拜師有拜師宴，出師自然也有出師宴了。
出師，是學徒從藝曆程的標誌性一站，意味著不再是學徒，而是一名真正的手藝人了。
這不僅是徒弟的喜事，也是師父的喜事，畢竟能夠帶出合格、優秀的徒弟，是師父的驕傲，也代表著事業後繼有人。
儘管現在是新社會了，很多舊習俗和傳統被廢除，但有些還是保留了下來。
通常隻要不是上麵明令禁止，而且不大張旗鼓弄得人儘皆知，也不會有人故意來找麻煩。
尤其是現在還沒起風，社會環境和風氣還是相對正常的。
看著高興的兩個徒弟，孫茂豐的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其實王衛國的水平，換以前早就達到了他出師的標準，隻不過孫茂豐已經決定不再收徒弟，王衛國嚴格來說算是他的關門弟子，所以要求比以前高不少，想要再“壓一壓”。
隻不過最近王衛國的表現，不論是心性，還是廚藝上麵，都讓他感到十分滿意。
特彆是今天拿出手的這道菜，直接讓他沒話說了。
這要是還不能出師，那讓彆人的學徒怎麼辦？
很快。
王衛國即將出師的事情，在後廚傳開了。
彆人還好說，倒是之前和王衛國一起的那些學徒，卻是羨慕壞了。
彆看王衛國是他們裡麵當學徒最久的，但獲得後廚各大師傅稱讚最多的，也是他。
每次王衛國被誇，尤其是被他們師父誇的時候，他們這些親徒弟，隻能慘兮兮的淪為背景板，“被迫”向王衛國學習。
在他們看來，王衛國早就可以出師，獨立上灶掌勺了，結果非留在他們學徒圈裡打擊他們。
王衛國三年多還沒出師，在四合院的人眼裡是個笑話，但在他們心中，卻是個噩夢。
所以當四合院的人拿這個來說事的時候，王衛國從來懶得解釋。
跟那些外行，或者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掰扯，純屬吃飽了撐著，白費口舌。
隻是說實話，三年學徒期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畢竟大部分行業，學手藝沒個三年下來，基本也學不成什麼。
就拿學廚藝來說，從刀工顛勺到火候調味等各個方麵，沒有幾個是可以短時間速成的。
而且現在是新社會了，三年學徒隻是一個說法，舊社會學藝的一個規矩，並不是說學滿三年就能出師，真正的出師標準，是看手藝有沒有許到位，師父有沒有認可。
手藝學成了，甚至都不用死守三年期滿的規矩，而光學個皮毛，功夫還沒到家，五年八年都夠嗆。
好比帶藝從師的傻柱，在峨眉酒家當學徒學藝不到三年，差不多兩年半左右就出師了。
不過吧……
據王衛國所了解的，傻柱實際上並沒有出師。
準確的來說，傻柱出師並沒有得到他師父的認可，而是自己自封的。
當時好像是軋鋼廠後廚正在招人，易中海把這個消息帶給傻柱，受了鼓動的傻柱為了早點轉正和吃上工人這碗飯，瞞著峨眉酒家和他當時的師父，偷偷進了軋鋼廠。
本來傻柱要直接跟自己的師父和峨眉酒家的負責人說清楚，倒也沒什麼。
可偏偏傻柱怕他們不同意，於是聽了易中海的建議，直接來了一手先斬後奏，先進了軋鋼廠，才攤牌要辭職。
再加上傻柱那張嘴，根本就把不住門，辭職的時候直接把入職軋鋼廠的事情當場說了出來，結果自然鬨了個不愉快。
雖然沒有聽說傻柱被逐出師門的消息，但傻柱進入軋鋼廠開始的這幾年來，早就跟在峨眉酒家拜的師父和那些師兄弟們，斷了往來。
這要是放在過去，絕對可以稱上一句欺師滅祖、不忠不孝，是要被人唾棄的。
知道內幕的王衛國，之所以沒有到處宣揚，揭傻柱的短，一方麵是因為自己不是那種多嘴和八婆的人，另一方麵則是要顧及到影響。
得罪傻柱，王衛國自然是不怕的。
但峨眉酒家的那位大廚，王衛國還是要考慮到。
揭傻柱的短，某種程度上也是在揭對方的短。
都在一個圈子裡，即便對方的地位和影響力不如自己的師父孫茂豐，但也不是什麼小嘍嘍，同樣有自己的朋友，而且分屬不同的派係，平白無故的，沒必要給自己的師父和師門樹敵和招惹麻煩。
不值！
吃瓜值+500
當王衛國回憶著這件陳年舊聞的時候，係統中忽然出現一道提示，但是讓王衛國愣住。
擦！
這陳年舊瓜也有吃瓜值獎勵？
問題是這個瓜，他以前已經吃過了啊！
不過當時好像還沒係統……
這樣一想，王衛國便釋然了。
意外之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