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柳念兒此時被放回去,也沒有可以回。
畢竟家裡就隻有一個會隨時賣掉她的父親,就算從將軍府出去了,之後隻會繼續的出現再某個大家族的朝堂中,成為某某柳氏。
柳念兒眼裡閃過一絲悲傷和委屈,拉住白敬之衣角的手緩緩滑落。
白敬之平時最煩的就是女人,特彆是柔弱哭哭啼啼的女人。
但是看著眼前的人卻沒有一絲反感,似乎女人此時眼裡的悲傷和委屈和年幼是母親的眼神像極了。
都是被這個院子裡的人生生耗儘心力,被那個臭男人傷透了心最後抑鬱而終。
他不想在自己回來之後的的白家還會有一個和母親同樣下場的女子。
白敬之難得耐心的問“你想回去?”
柳念兒沉默,眼裡有了迷茫和猶豫。
白敬之皺眉,俯身挑起她的下巴再次耐心的問“問你,你想要回去?隻有這一次的機會。”
白敬之說實在的不算是什麼好人,在戰場是血戰已經練就了一身鋼鐵般的心腸。
不會輕易的對什麼事或者什麼人做出什麼心軟的決定,眼前的不過就是個被賣進來不小心倒黴遇到老頭去世,一個被背黑鍋的女子。
他沒有心思去管她到底是什麼想的,隻是隨口的問問,也不想院子裡多了和母親一般憂鬱而死的人。
柳念兒沒有回答,看著眼前凶狠的人,鼻尖一酸,眼眶頓時模糊。
但是麵對眼前的人,柳念兒硬生生的忍住了哭出來的衝動,一副硬生生的把眼眶都憋紅了也不讓淚水流出來的模樣。
白敬之笑了。
突然的笑讓周圍的人頓時愣住,不明白這個笑是什麼意思,有何深意。
但是他的這個笑真的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要笑。
明明想要回去,再他開口問第二次的時候不敢說出來。
明明害怕得要死,幾乎要哭了但是依舊硬生生的忍住要哭的衝動。
這樣簡單一眼就看得懂的心思,還有拚命忍住衝動的樣子讓他止不住的想要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白敬之低頭,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更近。
白湘皺眉的看著兩人之間不一樣的氛圍,想要出聲提醒。
柳氏是父親的姨娘,即使沒有見過麵。
但是周圍的人都知道,她是父親新納的姨娘。
按道理,她和白敬之都要尊稱一聲姨娘才對,當然不會有這一天的。
因為她白湘是不可能會叫一個低賤沒骨氣來衝喜的布商女子姨娘的。
白敬之靠近她時,鼻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股味道似乎很熟悉,似乎在他每次半夜驚醒的夢裡時會聞到的。
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想要靠近。
但是白敬之不是貪戀這些的人,他鬆開手,直起身俯瞰著眼前的人。
白皙的臉之前的巴掌印還在,剛剛他掐著下巴時又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頓時他腦海裡冒出了一個想法,很想要看看這個女子一身紅衣的模樣,相比這一身一定粉紅色的衣裙,一定合適極了。
“以後,多穿紅色,正紅,適合你。”
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頓時周圍的人都震驚了。
這個活閻王、殺人不眨眼的戰神這是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