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天逆道!
醉人的酒香充斥著整座大殿,鐘子期偷偷的從藥櫃中摸出兩片葉子,他一把塞進然樂的鼻孔中,說道“這酒氣有麻痹神經的效果,聽話,我這可不是捉弄你。”
然樂一臉懵圈,鼻孔突出半截葉子的模樣著實滑稽,“啊,少爺,你為什麼不塞鼻孔?”
鐘子期早已運轉神農藥王訣,完全將吸入體內的酒氣淨化。
這麗娘倒也有幾番本事,發狂的何生元在她酒氣的滋潤下,就像一條溫順的小狗,隻是四周圍觀的眾人可招架不住,大家的腦瓜子是嗡嗡作響,各個一副醉酒的模樣。
麗娘用靈力在何元生的體內進行一番探查,她皺起眉頭心中大呼不妙,思索一番後,她對薛範笑道“妹妹可真有本事,這下搞得,姐姐我也救不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救不了,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何元魁一把抓住麗娘的衣衫,何元生身上的火毒便是麗娘所下,目的就是砸興藥閣的招牌,讓大家知道,興藥閣治不了的病,聖藥坊能治。
隻是這好好的劇本,在薛範紫靈丹的攪和下,已經出現變數。現在何元生身中的火毒在紫靈丹的滋養下,變得更加躁動,饒是麗娘,也無法控製。
“沒法治就是沒法治,抬回家等死吧。”麗娘一腿將何元魁踢開,這身材曼妙的女子竟然還有這等爆發力,當真不可小瞧。
“你,好狠。”何元魁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渾身上下使不出一絲力量,就連法相都無法調動。
鐘子期對然樂說道“這娘們倒是聰明,比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強太多。”
然樂緊張的捂著他的嘴巴,生怕被薛範和芯子兩人聽見。
“咳,不就是火毒嘛,你們兩家要是都不能治,那我來治如何。”鐘子期呲溜一下竄出來,他對麗娘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少摻和,你笑話看完就滾。”芯子氣的跺腳,她對鐘子期吼道。
眼前突然竄出一位少年,這著實讓麗娘有些詫異,她走向前,將臉湊到鐘子期的懷中,細嗅一口,說道“小弟的身上有一股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味道,真好,姐姐好喜歡。”
而鐘子期從麗娘的眼神中讀出,對方並不想讓自己蹚這渾水,他笑道“男兒再洶湧澎湃的血氣也招架不住姐姐醉人的酒香,聞上一口,都要醉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他一臉春心漾蕩,氣的薛家姊妹怒目,然樂心中也醋勁大起,暗道自家少爺竟然喜歡成熟的類型。
鐘子期轉身對芯子說道“你,麻溜的,給我準備一盆洗澡水。”
他剛一說完,容不得芯子回答,便再一口堵了上去,說道“少說話,多乾事,我這還不是給你們興藥閣收拾爛攤子。”
麗娘坐在一旁,喝著酒,饒有興趣的看著鐘子期,她也很想知道,鐘子期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驅除何生元體內的火毒。
“雲靈妙法——掩霧成霞。”麗娘酒葫蘆一招,霞光噴湧,在場閒雜人等,皆被迷暈。
她再次警告鐘子期“小弟,你當真要趟這渾水?”
這局本就是麗娘所布,原本上河城中聖藥坊一家獨大,自從興藥閣的強勢崛起,令聖藥坊地位一落千丈。
何家四少爺何生元可是麗娘的頭號追求者,麗娘利用他的癡情,布下詭計,為的便是打壓興藥閣,提升聖藥坊的地位。
“醫者仁心,我不能見死不救。”鐘子期大義淩然的說道,其實他心中早就盤算起小算盤,該怎麼狠狠地捋興藥閣羊毛。
“公子!”薛範在酒霧中強撐著身體,她看向鐘子期的背影,腦海中有些恍惚。
鐘子期這番做派,當真讓麗娘摸不著底,麗娘心中暗道“這小子竟然能無視我的酒氣,想來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她撇了撇嘴巴,說道“就是不知小弟有什麼高招?”
“姐姐拭目以待即可。”鐘子期說完,他雙手便分彆打在薛範和芯子的背上,兩人身軀一震,相互抱著栽倒在地。
芯子神識轉醒,隻感受背部火辣辣的疼痛,看來剛剛那一掌鐘子期特意對她關照一下。
“你!”她欲要張口大罵,不料被薛範一手阻攔。
“多謝公子相救。”薛範眼眉婉轉,神色多有躊躇,但終究開口向鐘子期答謝道。
芯子這才緩過神,原來多虧鐘子期這一巴掌,這才震散二女體內的酒氣,隻是她心中略有不服,不肯對鐘子期答謝。
“哈哈。”麗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小弟弟可真的不會憐香惜玉,下手怎麼能這般重。”
薛範起身,對上麗娘的視線,質問道“麗娘,你這是何意,可是欺我興藥閣無人?”
一股淩厲的氣勢從她身上蕩出,一顆閃亮的寶珠劃過空中,最後穩穩的落在薛範的手中。
“七星寶珠·耀!”
薛範二話不說,對準麗娘轟出寶珠,那奪目的珠光刺痛眾人的雙眼,原本醉生夢死的眾人瞬間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