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子攙扶起薛範,兩女目光正好瞧見鐘子期回味無窮的模樣,芯子翻起白眼便嘀咕道“色鬼。”
薛範手掌狠狠地握住芯子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多嘴。
然樂在鐘子期的身後拽著他的衣角說道“少爺,咱該回家了。”
鐘子期尷尬的回過神,撓頭對然樂笑道“這人真是個妖精,丫頭你可不要學她。”
“哦。”然樂乖乖的點著頭。
薛範走向前對鐘子期說道“公子,今天多謝你出手相助,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公子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給錢就好。”鐘子期伸出手掌攤在薛範麵前。
薛範思前想後,最終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交在鐘子期手中,芯子正要開口阻攔,被她一手阻止。
她對鐘子期說道“這枚生花清玄佩便送於公子。”
鐘子期將玉佩把玩在手中,這玉佩觸手清涼,倒是個上等好物,他將玉佩戴在身上說道“嗯,勉強算是個寶貝,我也不占你便宜,這一瓶藥液就當給你補身子骨了。”
他原本跟芯子賭氣買了一千零一瓶玉瓶,眼下多出一瓶就隨手贈予薛範。
“那便多謝公子。”
“不客氣,對了,我還想問你,你這文縐縐的說話方式不累嗎?”鐘子期沒等薛範回答,一手拉起然樂便離開興藥閣。
芯子不滿的說道“這家夥真是一個掃把星,以後他要再敢來興藥閣,我便一掃帚將他趕出門去。”
薛範並未搭話,她默默啟開鐘子期留下的藥瓶,一瞬間,她心中似有江海翻湧。
“十……十成。”她的腦海中冒然出現這兩個字。
“姐,你沒事吧?”
芯子看著薛範失魂落魄的模樣,轉念一想,便是那枚生花清玄佩的原因,她氣呼呼的說道“姐,你傻呀,怎麼能將玉佩給他。”
薛範合上玉瓶的木塞,雙手緊握,如捧珍寶一般,她遞給芯子一個寬慰的眼神,笑道“或許我真的太過死板教條,看見他,我突然想賭一把。”
“糊塗,那也應該押寶在對的人身上。”芯子抱怨道。
薛範趴在桌上,她腦中回想起鐘子期的模樣,嘀咕道“既然要賭,哪管什麼對不對,就是看你敢不敢。”
翌日,馬富貴與白叔如約來到鐘子期的彆院,鐘子期打著哈欠,隨手甩出一千瓶固本培元液。
白叔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鐘子期修為大漲,他心中甚是疑惑,朗聲笑道“小夥子厲害呀,短短一天,修為突飛猛進,其天資之高,讓我這等老家夥驚歎。”
鐘子期眼珠子一轉,心道這老家夥竟然想套話,他隨即附和道“什麼天資之高,我呀,就是經常喝固本培元液,您老要不買幾瓶回去嘗嘗?保管讓你二度回春。”
馬富貴滿眼睛全是固本培元液,哪有功夫搭閒話,隻見他掏出一根晶瑩剔透的導管,導管插入瓶中後,頂端散發出刺眼的綠光。
“十成!十成!這個也是十成!”
他開一瓶測一瓶,探測器顯示的全部是十成,他雙眼冒著金光,嘴上樂嗬道“發了,發了……”
“馬財神,你已經夠有錢的了。”白叔小聲提醒道,示意他保持一下形象。
馬富貴就像被一座金山砸中,現在他腦瓜子裡都在下金幣雨,外界的聲音都被自動過濾成嘩嘩的金幣聲。
白叔啟開一瓶固本培元液,他仔細的聞上一口,陶醉的說道“這藥力竟然比之前更勝一籌。”
鐘子期解釋道“那是,你不想想,之前是狗尾巴草提取的藥液,這一批貨,小爺我可是下了血本。”
他這大話吹得,然樂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道“分明是興藥閣下了血本,可被少爺坑慘了。”
鐘子期像是接收到然樂的嘲諷,他眯起眼睛看著然樂,這舉動嚇得然樂一哆嗦,趕緊上前說道“可不是,我家少爺為了這一千瓶藥液,熬了一整個通宵,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其中的辛苦,你們不懂。”
“咳咳咳。”鐘子期麵露疲憊之態,嘴上更是配合的咳嗽幾聲。
馬富貴收起藥液,他笑道“子期小哥,你放心,貨交在我馬富貴的手中,自然不會讓你賠本。相信我,我定能讓你大賺一筆,宣傳詞我都想好了乾了一瓶神仙水,明天變成白富美;喝上兩瓶神仙水,夜夜笙歌身不累;灌上三瓶神仙水,老當益壯壓孫輩……”
“等等,我這可是正經的藥液。”鐘子期打斷道。
馬富貴擺擺手,笑道“咳!你不懂,子期小哥,你就等著火爆王城吧。”
他遞給鐘子期一張紫晶卡,說道“拿著這張卡,可以到寶通商行進行錢財兌換,我會將固本培元液的所得打入卡中,到時候子期小哥查收一下就行。”
寶通商行,是唯一一家分布全大陸的商行,它獨立各國政權,背後坐擁勢力之大,無人得以探尋。
臨走前,馬富貴對鐘子期說道“子期小哥,以後的貨可以直接交於上河城寶通商行的分部即可,若你將來到了王城,一定要找哥哥我聚一聚。”
“一定!”鐘子期對馬富貴抱拳相送,雖然這馬富貴財迷,但卻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子期小友,後悔有期。”出乎意料的是,白叔這次竟然也跟鐘子期打起招呼,看來今天,他心中也認可鐘子期的實力。
一晚上煉製千品十成藥液,這可是正規煉丹師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白叔打心裡對鐘子期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