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知道,男人之間的戰鬥,姑娘我本不該插手。可是有人擔心你,怕你被劍刺成篩糠,哎,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救你一把,給你長長臉麵。”芯子言語輕鬆,眉眼抬落在長亭的薛範身上。
鐘子期望去,眼瞧薛範一身粉色長裙蕩在風口處,飄飄長發靈動空中,幾綰袖帶係於腰間,宛如仙子,浮遊世間。
“她這是啥意思?”鐘子期一臉疑惑。
“咳,這意思你都看不出來?”芯子說道。
“怎麼個意思?”鐘子期接著問道。
“你這男人,可真沒意思。”芯子翻著白眼說道。
“滾!”鐘子期懶得跟芯子繞來繞去,他徑直走向薛範,勢必要問個明明白白。
薛範眨巴著眼睛,呆呆地看著鐘子期走向自己,她做出深呼吸,一雙無處安放的小手盤起絲帕,在胸前打著圈。
鐘子期說道“薛掌櫃,你身子孱弱,不易吹風。”
“啊?是嗎,我說我怎麼有點中風的征兆。”說完,她便扶額臥倒在鐘子期懷中。
“是嘛,那可是嚴重了,中風會引發半身不遂的後遺症,輕則大小便不能自理,終日胡言亂語,重則一命歸西。”鐘子期扶起薛範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啊?”薛範嚇得一愣,今日這美人計,還是芯子支招,豈料鐘子期不吃這一口,見麵就討論起醫理。
“你看你現在是不是頭腦發熱,雙腳麻木?”鐘子期問道。
“確實如此!難不成我真中風了?”薛範大驚。
“當然不是,你雙腳麻木是因為我的腳踩到你了,至於你頭腦發熱,我看你一臉春光泛濫,就知道你腦子裡在胡思亂想。”鐘子期一針見血,話語直戳薛範心窩,他湊到薛範耳邊,輕聲說道“明人不說暗話,薛掌櫃可是對我有意思?”
“什……什麼……意思,這風太大,我頭暈。”薛範小手暗地裡招呼芯子,兩人抱團風風火火的消失在長廊上。
這兩人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就跟星星過眼兒一樣,在鐘子期麵前晃蕩一下,打個麵熟。
鐘子期搖著頭,無奈地說道“看來是我個人魅力太大,竟讓這薛範動了色心,我一個一塵不染少年郎,豈是你們這兩個女娃娃可以敗壞。”
薛範原本昨日還是文縐縐的深閨少女,今日受芯子攛掇,主動出擊,再三打聽鐘子期身世後,精心打扮一番登門鐘家。
客廳中,芯子跺腳憤然說道“哼,這家夥竟然不吃這一套。”
“他根本就看不上我。”薛範也心中煩躁,逮著手中的絲帕一番搓揉。
“不行,你玉佩都送了,現在打退堂鼓也晚了,咱必須得將他拿下。”芯子眼珠子一轉,雙手一拍說道“我明白了,這家夥對清純的小白兔不感興趣,那就說明他口味重,你就走麗娘的路子,性感的騷狐狸,這家夥準能上套。”
“喲,說誰呢,什麼騷狐狸。”打巧,麗娘慵懶的聲音也在門口響起。
薛範當即起身,兩姐妹如臨大敵,皆防範起來。
麗娘自顧坐下,她收腰旗裙側邊大展,露儘蔥白細腿,晃於人眼,斷人魂魄。
“哎呀,薛掌櫃,鐘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鐘家家主鐘無涯緊隨麗娘踏門而入,他對著薛範屁顛屁顛的說道。
“隻怕鐘家主的魂都被聖藥坊勾了去,哪裡能看見我們興藥閣的人。”芯子輕蔑的說道。
“哪裡哪裡,都是貴客都是貴客,三位的到來,那是讓我們鐘家蓬蓽生輝。”鐘無涯擦著額頭滲出的密汗,膽戰心驚的說道。
“輝倒是沒看見,就是一股子狐辣眼睛。”芯子嗆聲道。
麗娘麵色倒也未露出不悅,她胳膊肘靠在椅背上,輕笑道“俗話說人美事兒好辦,醜人自多情,這酸勁,我從小吃到大,姐姐我就愛吃這一口。”
這三女隻是眼神的碰撞都能擦出萬伏火花,眼下,鐘無涯隻能撓頭硬上,緩解尷尬的氣氛。
“三位姑奶奶,咱們先喝口茶,靜靜心。”他打著圓場說道。
“姐姐我隻喝酒。”麗娘灌入一口酒,然後說道“鐘家主,那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我們聖藥坊想跟你們家族的丹閣合作,藥材最低價,還會給你們一位正二品丹師,煉製出的丹藥五五分。”
“噗!”鐘無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一臉懵圈的看著麗娘,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麗掌櫃,你這可是要吞並我們鐘家?”
如此大手筆,簡直嚇破鐘無涯的膽子,他相信天上掉餡餅,但是絕對不行能掉一座金山。
“巧了,我們興藥閣也想跟鐘家合作,除了藥材最低價,我們兩個正二品丹師,煉製出的丹藥三七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