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樂收下藥液正要開口答謝,豈料鐘子期一溜煙的便消失在路口,隻聽他尾音傳來說道“小爺我先去武堂了,晚上見。”
凡是鐘家子弟,在未覺醒法相時,皆要在家族武堂進行修煉,為將來的修行打下基礎。
隻是鐘子期在武堂的處境比較尷尬,畢竟他已十六歲,武堂之中再無比他年紀更大的人,而鐘子期至今還未覺醒法相這件事,更是成為鐘家眾人口中的笑談,任誰都能嘲諷一番。
嗖!一塊磚頭突然夯在鐘子期的後腦勺上,隻見一串鮮血唰的流淌下來,隨後一個鼓包在鐘子期的腦袋上拱脹起來。
“哈哈,你這個草包。”十歲的鐘元正捧腹大笑道。
鐘子期咬牙搖晃起腦袋,他強行穩住心神,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然後撿起地上的石頭,一步一步的走到鐘元正麵前。
鐘元正被他的舉動嚇得一個激靈,喝道“你要乾嘛!”
“小叔,磚頭應該這樣用。”鐘子期呼的一聲將磚頭拍在鐘元正身後的小廝腦瓜上,他招式太快,四周人都未能作出反應,眨眼間,這四位小廝便被他拍昏在地。
鐘元正難以置信,以往任人欺負的鐘子期竟然會主動打人,看這氣勢,還真的讓他心生懼怕。他立在原地,雙腿不停的顫抖,嘴上念叨道“你瘋了,你瘋了,你敢動我,我爸定會收拾你。”
鐘元正年齡雖小,但是輩分卻高,其父親鐘無欲便是鐘家大長老。鐘無欲老來得此子,自然是將他寵上天,這才讓他養成肆意妄為的臭毛病。
“大膽。”人群中橫飛出一柄飛劍。
鐘子期抄起鐘元正步步後退,他還湊到鐘元正的耳邊說道“小叔,借你身體一用。”
他將鐘元正當成擋箭牌,迎著飛劍就往前上。
“你竟然這般無恥。”鐘成業一腳點在飛劍上,一個空翻便將飛劍穩穩持於手中,他及時刹車,生怕傷及鐘元正。
鐘子期豈能讓他得逞,使出一招閃步,將手中控製的鐘元正劃過劍尖。
“啊!”鐘元正大呼道。
鐘子期的力道控製的十分精妙,劍尖隻是將鐘元正的衣衫劃破,並未傷及身體。
眼瞧鐘元正受到驚嚇,鐘成業怒道“你找死。”
“嗬嗬,你這歹人竟然持劍傷我小叔,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鐘子期左手摟著鐘元正,右手抄起板磚對著鐘成業一頓猛拍。
鐘成業心有顧忌,生怕銀劍傷及鐘元正的身體,即便揮劍防禦,也是畏首畏尾,期間更是吃下鐘子期幾招悶虧。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萬年草包鐘子期竟然敢跟鐘成業杠上!”
“鐘成業可是二星靈士,其法相寒霜劍攻勢迅猛,讓人防不勝防,他鐘子期算什麼東西,鐘成業砍他就跟切豆腐一樣。”
四下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做好準備要看鐘子期的笑話。
在力量比拚上,鐘子期確實不如鐘成業,不過,他勝在實戰經驗豐富,憑借詭異的鬼步腳法,再加上鐘元正這個肉盾,鐘子期輕鬆的便閃躲開鐘成業的劍勢。
鐘元正此時也不好受,他腦子被鐘子期轉的暈暈乎乎,一身衣服也被寒霜劍割的七零八散,再這般下去,他早晚成一個剝了殼的雞蛋,赤果果的閃亮在眾人眼前,若真淪落到這一步,那他鐘元正當真是丟人到家。
“鐘成業,我命你停止攻擊。”鐘元正喝道。
聞言,鐘成業隻得收回法相,鐘子期抓住空檔,一磚頭投擲在他腦門上。
“你!”鐘成業怒目橫眉,他堂堂一二星靈士,今天竟然被一個草包捉弄,他心中怎能不氣。
“夠了!”另一道聲音打斷道。
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大家趕忙行禮道“孫先生好。”
孫懷興,他是鐘家聘請的客卿之一,擔任武堂執教一職,三星靈者,與大長老鐘無欲交好。
“一個二星靈士竟然被煉體期的小輩戲耍,真是丟人。”孫懷興走過鐘成業的身邊教訓道。
鐘成業咬牙低頭,不甘心的回應道“是弟子學藝不精,請師傅責罰。”
他本就出自鐘家旁係,法相寒霜劍品質一般,受大長老鐘無欲的照顧,這才拜孫懷興為師,任鐘家監護一職。
孫懷興並未搭理鐘成業,他走到鐘子期的麵前,一把奪回鐘元正,不滿的說道“你賣弄步法的模樣,在我麵前就像跳蚤一般,豈可知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