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舊想不起,他什麼時候見過趙文竹,不免歉意道。
“實在抱歉,哈某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在何處見過趙神醫了。”
趙文竹並沒有生氣,隻輕輕一笑“哈老板忘記也是情理之中,畢竟當年我十分落魄,容貌也變化甚多。”
見趙文竹這麼說,哈克不由沉思了起來,又努力回憶了會兒,最後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還望趙神醫提示一二。”
趙文竹這才將茶杯放下,輕笑道“哈老板可還記得,馴化駱駝之法,是從何處得來的?”
聽到這話,哈克的手頓時一頓,猛然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趙文竹“你,你,難道是當年賣給我馴服駱駝方法的小姑娘?”
“正是小女。”
趙文竹點了點頭“當年我們為躲避戰亂,一路逃荒,經過這裡,與哈老板有了短暫的交集,也是緣分。”
哈克不由哈哈一笑,表現的十分激動。
“哎呀,你不早說,要知道您是當年的小姑娘,我高低給你擺上兩桌酒席,歡迎你們的到來啊。不行,我現在就去吩咐一聲,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們才行。”
說著,就要起身去吩咐下人。
趙文竹忙是起身製止,“哎,哈老板,現如今這樣的情況,酒席就免了吧。
我今日前來呢,一是想與哈老板敘敘舊,再者呢,是想厚著臉皮,問問哈老板能不能,給百姓們捐贈些糧食?”
果然,她此話一出,哈克臉上的笑明顯收了些,隨即,露出了一臉的為難。
趁著他開口找理由拒絕之前,趙文竹又趕緊開口道。
“自然,肯定不會讓你白白捐糧。現如今,金州城內的情況不太樂觀,不少百姓都沒了糧吃,若你能捐贈糧食,幫金州渡過難關,這可是大功一件!
臨出發前,文王爺給了小女子一份手諭,說此番捐贈者,都是永昌國的大功臣,文王將會親給其自頒發親筆書寫的獎章,若是金州保住了,回到都城,也定會替你們向皇上請求嘉獎。”
這個時代的商人地位很低的,很多都是較勁腦汁,想與官員攀上關係,來實現階級的跨越。
想當年的向父,將向璃書嫁到蕭家,就是為了此。
而現在,他們隻要捐贈些糧食,就能得到文王的親筆書寫,親手頒送的嘉獎,還可能在皇上跟前露臉,這對商人來說,可比那些糧食值錢的多了。
果不其然,剛還一臉難色的哈克,這會兒的神情明顯變了。
趙文竹觀察到他的神情有所鬆動後,便又笑著道“當然了,這全是自願的,咱們不搞道德綁架那套,畢竟被困了這麼久了,誰家都不一定有餘糧對吧。”
趙文竹這是連退路都給他圓好了,就算他拒絕,也不會尷尬,哈克心裡對趙文竹的好感度頓時上升,當即笑著道。
“趙神醫說的是,現下正是困難之時,身為金州百姓,若是有能力,自當出一份力,也是為了自保。
隻是吧,家中的口糧與分配,都是由我夫人在管著,她今日正好不在家,等我回頭了問問她,再來二位答複可好?”
見此,趙文竹知道,基本也就隻能勸到這裡了。
很明智地起身,和高大人一起告了辭,給哈克留下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