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霆眉頭緊蹙,眉宇間滿是詫異和不解。
為什麼短短幾天,林卿瓷對自己的態度就完全不同了。
甚至還說一些他根本就不懂的話。
什麼演戲?什麼深情人設?什麼欺騙?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卿瓷我知道是我來晚了,對不起”傅言霆再次試圖上前,霍紹君向前一步擋在了他麵前,伸手將他向後一推。
“傅言霆,卿瓷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何必再糾纏不清?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對卿瓷做出那樣的事情,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霍紹君一字一句地警告,“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馬上給我滾!”
“霍紹君,這是我和卿瓷之間的事,跟你無關。”傅言霆眸色陰沉,微微顫抖的後背透出極力壓製的憤怒。
“那你吩咐你的手下楊程將卿瓷誘騙到荒無人煙的深山裡,企圖對她殺人滅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嗎?”霍紹君冷聲質問。
“你說什麼?”傅言霆震驚。
他的思緒在那一刻仿佛徹底停滯了,就像是被扔進一座巨大的冰窖中,腦海中隻有斷斷續續的詞彙。
“誘騙?殺人滅口?”傅言霆反駁,“我絕不會對卿瓷做這樣的事!”
“傅言霆,你少在這裡做戲了,那天我親眼看見你召集手下追殺卿瓷,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卿瓷早就死在你手裡。當真不愧是傅家的人,心狠手辣的手段跟你爺爺一模一樣。”
霍紹君向來都是謙謙君子,從未像今天這樣嘲諷指責過旁人。
但林卿瓷知道,他已經是壓抑了很多憤怒的情緒在跟傅言霆對峙了。
傅言霆看著一言不發的林卿瓷,心中大抵也明白了什麼。
他難以置信地笑了兩聲,他的聲音很好聽,可此刻卻有一種悲涼的自嘲。
“卿瓷,你當真覺得我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某種強烈的情緒衝擊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林卿瓷忍住心口越來越明顯地抽痛,仍舊麵無表情地看向他。
“你不是已經做了嗎?”
“卿瓷,你聽我解釋,那天在老宅我”
“夠了!”林卿瓷打斷他的話,“傅言霆,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也不想看見你。我再說最後一遍,今晚我是來參加宴會的,而不是跟你敘舊看你演戲的,彆再跟著我。”
她說著,順勢挽上霍紹君的手臂,“紹君,我們進去吧,宴會馬上要開始了。”
女人驀地溫柔下來的聲音落在傅言霆的耳朵裡,變得格外刺耳。
“好。我們走。”霍紹君的手掌輕拍著她的手背,像是在寬慰和鼓勵她,隨後兩人一起邁開步子,越過傅言霆朝著老宅大門走去。
傅言霆呆滯在原地,看著女人挽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臟似乎在那一刻變得異常緩慢,他的大腦明明一遍又一遍地告訴他應該追上去問個明白。
可他的雙腿卻如同灌了鉛,怎麼都挪動不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