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文書生在賬房做事,很快恪國公府的公賬便見了底,徐氏把持著沈星華的嫁妝,所以經常的讓他將沈星華的嫁妝拿出去或當或賣。
可徐氏不知道的是,買沈星華嫁妝的錢,就是恪國公府之前的公賬。
蔣氏在看著手中最後屬於沈星華嫁妝中的地契和房契後,滿意的說“你做得很好,等這件事過去,你就可以去外省任職了。”
文書生笑得十分得意。
回到恪國公府自然是準備和徐氏親熱一番。
兩人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房門突然被狠狠地踹開,李承謙氣衝衝的走進來,掀開床簾兩人滿臉驚恐,甚至一絲不掛。
文書生的眼中帶著一絲得意,可徐氏的臉上都是害怕,她緊緊的拽著被,“國公爺,你聽我解釋。”
李承謙上前狠狠地打了徐氏一個耳光,然後不知是恨得狠了,還是氣得狠了,揪著徐氏的頭發將人從床上拖了下來,扔在了院子裡。
丫鬟婆子都驚訝的看著這邊,小廝紅著臉一時不知道該看還是不該看。
李承謙氣的跳腳,“來人啊,將屋裡那個賊人給我抓起來,送官查辦。”
文書生聽到這話,絲毫沒有慌張,反倒是將自己穿戴整齊,跟著小廝走了出去。不怪他這般氣定神閒,是因為他以為蔣氏定然會救他,所以他才如此的。
倒是徐氏,因為沒有穿衣服,就這麼光溜溜的跌坐在院子裡,最後還是燕娘看不過眼,拿了一件披風將人攏在裡麵,這才算是保住了徐氏的最後一絲臉麵。
徐氏慌張的抱住李承謙的大腿,“老爺,是他勾引我的,我是被逼的。”
李承謙狠狠地將人推開,厭棄的看著她,“你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被逼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聽到你那惡心人的叫聲啊?”
徐氏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李承謙的信任,於是破罐子破摔道“就算我偷人又怎麼樣?你都那麼大歲數了,還真指望我守著你過一輩子嗎?”
徐氏的話讓李承謙的心很難受,她隻覺得自己有些上不來氣,揪著衣服,臉漲得通紅,最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丫鬟小廝都叫喊著,隻有李承謙貼身的小廝去喊了大夫。
徐氏害怕的上前,發現李承謙的臉已經漲成紫色的了,徐氏轉身對燕娘說,“去收拾東西,我們離開國公府。”
燕娘聞言,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徐氏生氣的說,“你不走我走,快去收拾東西。”
燕娘擔憂的看了一眼李承謙,隨後轉身離開。
李承謙還是沒有救回來,等到大夫來了以後,李承謙已經斷氣了。
眾人著急尋找徐麗娘,卻無論如何也尋不到她了。
恪國公府再無傳承人,一時間就這樣落敗了。
文書生被學會除名,還蹲了三年的大牢。
一年後,一個曾在恪國公府服侍的小廝,和一群好友來到一個暗門子,在那裡他見到了曾經的徐姨娘。
如今她渾身是傷的跪在門口,求著來往的客人賞她一次,不然老鴇就要將她扔出去。
小廝看著徐姨娘,猥瑣地點了她,可是他發現徐姨娘身上已然帶了臟病,於是他狠狠地扇了徐氏兩個耳光,提上褲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老鴇再去看徐氏,已經斷氣了,老鴇嫌棄的看著她,隨後讓人將她扔去了亂葬崗。
蔣氏知曉之後,派人去亂葬崗將人帶回,埋在了韓逢曾經埋葬李伽寧的地方。
隻是這一次,蔣氏沒有讓人給徐氏找一口棺材,而是就這樣直接埋在土裡了。
大長公主看著墓碑上字,渾身冷意,但臉上的帶著笑的,“徐麗娘,今生如此,來世我已然讓你成為我的刀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