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河山!
穆皓一臉驚愕的看著被眾人環繞的小女孩,臉上儘是一片不可名狀的驚愕之情。
那可愛的小女孩,懷抱古樸的石匣,身體隨著悠長的呼吸不斷起伏。
詩璿見到穆皓離去許久也不回來,心中不免有所擔心,當即起身前去找尋,未走出多遠,便見穆皓正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詩璿心中不免疑惑,剛要開口呼喚穆皓之時,卻見穆皓猛然轉讓,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搭在嘴上,示意詩璿禁聲。
詩璿見狀一愣,並未出聲,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穆皓身邊,順著穆皓手指的方向看去,徒然之間詩璿也是一驚。
一個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就靜靜的盤坐在一眾四屍的正中,而且看其狀態似乎還活著。這讓詩璿與穆皓實在難以相信,周圍這些人從衣著來看,絕不是近代之人,可那小女孩是怎麼回事?
心中陣陣驚疑不定,穆皓小心翼翼的舉步向前,要看個究竟。
詩璿見穆皓要向前而去,緊緊的拉住穆皓,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中儘是擔憂之意,穆皓卻回過都來低聲安慰道“沒事!我且向後退退,我去看看。”說罷,穆皓便走向了那小女孩。
卻見那孩子懷中抱著那古樸的石匣,走到近前穆皓才發現,那濃鬱的天地元氣儘是這石匣所發,俯身觀瞧之間才發現,這雕琢古樸精美的石匣竟然是用一整塊靈石雕琢而出,真不知道,這石匣中藏著什麼東西。
左右思慮之間,穆皓突如伸手想將那石匣拿起來,可無論穆皓如何用力,竟也不能挪動石匣分毫,就好像那石匣與那小女孩長在一起一般。
詩璿見狀走了過來道“你還是彆用蠻力了,這裡處處透著詭異,我們還是不要妄動了。”
“真是奇怪,這石匣內定然有什麼寶貝,這洞窟中的強悍生命力都是由這石匣內溢散而出,隔著靈石石匣都能散處這般濃烈的天地元氣,真不知道裡麵到底裝著什麼?而且,即便這石匣沉重非凡,可為什麼抱著它的這孩子,竟然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穆皓一臉疑惑的看著那石匣道。
“也許還有什麼彆的機關吧!”說話間,詩璿便慢慢蹲下了身子,仔細的端詳著那小女孩的摸樣。
不多時,詩璿便有一道十分奇特的感覺油然而其,若說眼前這孩子已然死了,可穆皓與詩璿分明能夠感到那孩子悠長的呼吸,若說活著吧,穆皓在她懷中的石匣上使了那般大的勁,卻也不見她有轉醒的跡象。
再看周圍這一眾死者的摸樣,分明就是在活著的時候一瞬間被人殺死,可是這些人的身上卻一點傷痕都不見,而且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生動,可任二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殺人之法。
穆皓轉過身來,走到了那倒在女孩身後的老者近前,卻見老者身後插著數把兵刃,而其臉上皮膚乾皺猶如樹皮一般,在這周圍一眾人中,這老者的死狀算是最為正常的一個了,周身乾癟,皮膚龜裂,長劍貫胸而出,距離那女孩的背心不到寸許距離,再向前一丁點,那女孩便會被長劍刺穿。
就在此時,穆皓突如看到在老者的懷中有一道錦穗滑落出來,穆皓奇怪的俯身抓住了那道錦穗,順勢一帶,卻見一枚造型彆致的令牌便自老者的懷中提了出來。
疑惑間,穆皓仔細端詳著那枚造型彆致的令牌,卻見其正麵是兩個古樸的大字,背後卻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可尷尬的是,穆皓卻一個字都不認識。令牌上的文字與穆皓兩世所學均不一樣,倒有些像前世的篆體所書。
見穆皓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令牌,詩璿起身來到穆皓身邊,當詩璿看到那枚令牌之際,卻見其臉色徒然大變,猛然轉身癡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老者,不發一語。
“怎麼了?”穆皓疑惑的問道。
而詩璿仿佛沒聽到穆皓的話一般,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老者。
“你怎麼了?詩璿?你認識這令牌?這上麵寫的什麼?”穆皓見詩璿神色古怪,便繼續追問道。
卻見詩璿聞言後並未轉身,而是依舊神色古怪的看著那老者的屍,聲音悠悠的道“令牌上寫的是“岐黃”二字。”
“岐黃?那是什麼?”穆皓聞言後一頭霧水。
詩璿卻再不發一言,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老一小二人,口中喃喃說道“想不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穆皓見詩璿狀態古怪,也不好再逼問,隻是靜靜的站在詩璿身後靜觀其變,卻見詩璿看著那老小二人,眼眸中竟是一派陰晴不定的神色。
許久後,卻見詩璿緩緩的跪倒咋地,向那小女孩與老者行了大禮之後才緩緩起身,而後轉身看著穆皓道“若傳說是真的,那此二人便是我宗門前輩。”
穆皓看著詩璿泛紅的雙眼,奇怪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神武、蒼凜、赤峰、南嶽四國已立近千年,而在四國之前,天下皆被天俞王朝所統,天俞王朝完成了曆史上絕無僅有的大一統之勢,而創下這輝煌帝國的人叫江嘯,天俞王朝第三代皇帝,岐黃仙宗第十七代宗主。”詩璿悠悠的說出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神色中儘是一片傷痛。
“岐黃仙蹤?從來沒聽過啊!”穆皓聞言卻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重生以來近二十年了,他還完全沒聽說過天下竟有這樣一個門派。
“你當然沒聽過!江嘯借宗門之力一統天下,自然之道岐黃仙蹤的厲害之處。因此,天俞王朝數代帝王都隻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屠滅岐黃仙蹤。經曆數代皇帝的不屑努力,曾經江湖之上最強的宗門,終於覆滅在親手養大的狼手裡。”說話間,詩璿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哀愁之意。
畢竟過去千年時間了,雖然詩璿本機是岐黃傳人,卻也不至於還有那麼大的仇恨,隻是自小被灌輸的東西,今日突然陣的呈現在自己眼前,一時間不能接受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穆皓依舊沒太懂這其中的故事。
卻見詩璿聞言後,緩緩的抬起了頭對穆皓道“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據傳說當年這片土地上並沒有什麼王朝更迭,也沒有四門之分,天下間儘是被一些實力強悍的宗門、世家統治,而其中最強的一處勢力便是“岐黃宗”。岐黃宗內功冠絕天下,外功開金裂石,更兼天下高深醫學於宗門之內,開派祖師便是醫、武雙絕的絕世奇人,故此宗門便以岐黃命名。武學一道本就是引天地元氣入體,錘煉周身經脈,更何況師祖本就是醫道巨擘,自開宗立派之後,曆任宗主都是雙絕之人,至此天下皆以岐黃宗馬首是瞻。直到江嘯的出現。”
“江嘯乃是驚才絕豔之人,短短十年便成為岐黃宗內最傑出的弟子,而後一切都水到渠成,成為宗主,開始了長達十年的統一之路。那時候,天下間儘是習武之人,各個宗門、世家都有一批實力強悍的高手,而且據傳說,那時候一般高手都至少是十脈上的人,若是在天下間排上名號的人,那都是貫通奇經八脈之人,完全不像現在。可隨著天俞王朝的建立,江嘯似乎越來越忌憚天下的武者了,因此一個針對天下武者的陰謀漸漸展開,剿滅宗門、屠滅世家、焚燒功法,總之一切可以培養出絕世高手的東西,都被江家數代帝王給毀了,再到後來,便是四門的建立,自此之後,貫通正經十二脈,便是天下武學的儘頭了。”
隨著詩璿的講述,穆皓終於明白,為什麼說雪輕然四人立身十二脈幾十年也再難得寸進,為什麼雪輕然告訴自己天下武學的傳承似斷了一般,原來一切的症結都在這裡,是統治者怕出現後人難以對付的絕世高手,才出了這斷門絕戶的毒計,不得不承認,天俞王朝在此一點上做的夠狠、夠絕。
遙想當年天下武學鼎盛時是盛況,穆皓不由得心生神往之情,真想看看那些將己身錘煉到極限的人,到底是怎樣的。
“詩璿,這些都是你宗門的記載麼?既然你是岐黃宗的傳人,為什麼會在淩寒城做個石坊侍女?為什麼有非要跟著我呢?”穆皓奇怪的問道。
卻見詩璿聞言後俏臉一紅,而後支支吾吾的道“啊!呃,我宗門內本就沒多少人了,更何況你能同時修煉四門的內功,我當然奇怪了,所以就想跟著你看看的。”
“同時修煉四門內功?這我到時知道,四門內功吐納之法,真氣運行、發功皆是不同,但也有不少人能同時修煉兩門功法,甚至也有同時修煉三門的,你為何這般驚奇?”穆皓疑惑的問道。
卻見詩璿淡淡一笑道“同時習練兩門、三門都不奇怪,可如你這般四門同修且有大成的,天下間絕無僅有。因為,當年四門建立之初,有人便防著這一點呢,因此天下間四門功法皆是相克之力,一主一輔修煉,甚至一主二輔修煉,都沒關係,因為這樣,你修煉的依舊是一門功法。當年他們毀了天下功法,殺儘宗門傳承,怕的就是這個!”
穆皓聞言後,猛然間明白了許多,想必當年真是一番腥風血雨,一個強盛巨大的王朝,在對天下所有武學傳承下手,而且曆經數代皇帝全力施為,在看看眼前的詩璿,穆皓突如覺的,她當真很不容易,天下之事本就是這樣,往往知道的最清楚,活得最明白的人,反而最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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