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據車隊來到霸城門的時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
&naoa的暴力基因。
這種暴力基因使得天朝百姓除了喜歡種地之外,八成都是好戰的鷹派,而朝廷則往往是掌控戰略定力的鴿派。
也是因此,曆史上的名將,往往要比天子更有受眾,也更受世人崇拜。
儘管劉據不太願意相信後世西方拿出來的那些研究報告,但這個發現可能還真有一定的道理,因為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後世,劉據接觸過的普通人,麵對外敵入侵事件的時候都有一個極為統一的態度
——倒是打他媽的啊!
&naoa基因的存在,天朝人似乎不太容易患創傷後應激障礙,很少在戰後出現心理問題,以至於每一個老兵回憶起當年的戰火歲月,個個都神采奕奕。
而對於這種研究報告,劉據卻隻想說:
“這他娘的完全就是欲蓋彌彰的扯淡!”
天朝人也是人,也有心理問題,而天朝人不太容易患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
——天朝始終師出有名!
抵禦外敵,抗擊韃虜,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都是被迫反擊,為何會有心理負擔,怎會產生心理障礙?
惡徒跑到自己家欺辱自己的父母老婆和孩子,有幾個人會為打傷惡徒,或是宰了惡徒產生心理負擔?
最多隻是後悔這麼做需要承擔法律後果,可能無法繼續照顧和陪伴家人罷了。
哪怕是劉徹開疆擴土。
也一定是先送出人形戰書,待敵國撕毀戰書之後再大舉進軍。
劉據在西域快速擴張,也同樣打著“援助”和“鋤強扶弱”的旗號,還始終留著一個侵犯了大漢近百年、欺辱西域諸國百年的匈奴,又怎會隻是“養寇”給劉徹和那些西域國家看的?
軍隊,是最需要信仰的力量!
師出有名,保家衛國,就是世間最強大最正義的信仰。
有信仰的人便不會迷茫,又怎會輕易產生心理問題,患上創傷後應激障礙?
反觀後世近代史。
那些國家無一不是一手捧著聖經,一手做著海盜,肆意侵略掠奪其他國家,宣揚人權的同時販賣著奴隸,自詡文明的同時幾乎屠儘了一個大洲的原住民,反法西斯的同時支持著一個比納粹更加殘酷的法西斯政權?
他們軍隊中的士兵承受的回旋鏢,恐怕比敵軍的子彈多得多。
他們根本不知為誰而戰,為何而戰。
不知究竟為了什麼要去殺死麵前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毀掉麵前那個安靜祥和的村莊,炸爛那座生機勃勃的城市,他們怎會不迷茫,怎會不掙紮,怎會不創傷後應激障礙?
西方為何總是將反戰掛在嘴邊,提倡反思戰爭?
而近代那些深受其害的國家和人民卻反倒對此不那麼感冒?
那是因為他們愛好和平麼?
那是因為他們害怕!
世界格局正在發生變化,他們知道曾經的血海深仇還未散去,他們害怕那些曾經被他們傷害過的人掌握了力量之後,將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施加在他們身上!
壞事我都做儘了,你們可不能報仇呦……
劉據覺得這就是西方試圖施加給那些曾經受害的國家和人民的枷鎖,是一種打著所謂“政治正確”旗號的文化侵略。
正如他們打著環保的名義,卻搞出來一個西方國家兩成人口卻要占據世界八成碳排放量的環保公約一樣,本質其實隻是為了限製那些曾經受害的國家發展起來,阻止這些國家的人民過上更好的日子罷了。
西方人是人,那麼天朝的十四億人就不是人,就連呼吸都要受到限製?
偏偏還有一些所謂的公知和知識分子當了人家的狗還不自知,當真是可笑至極,愚蠢至極……
不過在這個時代。
西方既沒有實力侵略大漢,亦不可能在“大複仇思想”盛行的大漢,將區區一兩百年前的仇怨蒙混過去。
這點從百姓自發組成的長達數十裡的迎接陣仗就能看得出來。
他們是在真心歡迎驅逐了匈奴,收服了劫掠漢使的西域諸國的劉據,不管大漢如今還有沒有投降派趕跳出來,這口氣他們都已經憋了百年,體內的aoa基因早已按捺不住。
“殿下,長安百姓熱情高漲,殿下要不要騎馬進城?”
這場麵亦是令郭振亢奮起來,屁顛屁顛的跑到劉據馬車前詢問。
此時此刻,坐在遮遮掩掩的馬車裡,哪裡有騎上高頭大馬進城來的威風,更能彰顯自己的聲望?
然而馬車裡卻隻傳來了劉據淡然的聲音:
“不必了,諸事從簡,一切低調。”
“……諾。”
郭振顯然還想再勸一勸,他覺得劉據現在就是如項羽曾經說的那般,正在“錦衣夜行”,不過劉據素來說一不二,並且做任何事都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最終還是悻悻的忍了下來,應一聲悄然退下。
一旁的迪麗拜爾也是有些疑惑:
“君子,你立下汗馬功勞歸來,接受民眾的瞻仰和膜拜的同時,正可借此機會在萬民麵前表現出親民與謙遜,對提升你的聲望肯定有所幫助,對你今後繼承皇位亦有好處,為什麼不呢?”
劉據卻笑著搖了搖頭,撫著韓淩高高隆起的肚子道:
“韓淩,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麼吧?”
“妾身不知。”
韓淩抬手握住了劉據的手,搖頭道,
“君子要做什麼自然有君子的道理,妾身不過是個婦道人家,怎能領會君子的智慧,隻知跟隨君子的腳步便是。”
“迪麗拜爾如今也不是外人,你知道多少便說多少。”
劉據又道。
“那妾身也不知。”
韓淩也又道。
劉據這才又笑著看向迪麗拜爾:
“這回聽懂了吧?”
“???”
迪麗拜爾一臉懵逼,這是漢人夫妻之間特有的猜謎遊戲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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