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靈？我隻聽說過相麵和相公！”
我使勁兒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還有這樣的職業，
“嗬嗬，你沒聽說過也正常，在你們陽世間這個行當不叫這名！”
崔判嘴裡嚼著腰果可能吃美了，又伸手抓了兩顆扔進了嘴裡，
“嗯……這麼說吧，這相靈一門在陽間分為兩派，北派叫牽羊，南派叫憋寶！”
崔判說到憋寶這倆字後，
我的眼睛就是一亮，這我倒是挺熟悉的，
回想起了曾經和老道在一起聽他吹牛皮的日子，
按照老道的當年和我說的，
他曾經年輕時候下山遊曆江湖，路過湘西那地界的時候，水土不服得了一場大病，
後來他才知道那地界的水潭都是被當地人下著蠱毒呢，他就是喝了看似無主的潭水才著了道。
那次他命大，中途被人救了，
在修養的時候就結識到一個江湖上出了名的憋寶高手，
兩人一接觸發現相見恨晚，
於是等老道痊愈後兩人結伴而行，
還在一座靈山上合力花半個月的時間，憋了個修煉二百年左右的金蟾內丹，
那可是服用後可以讓人最少增加六十年功力的好寶貝啊，
為此倆人對此有了爭議，
後來因為分寶不均，兩人鬨掰了，
雖然最後老道沒說那個內丹的去處，但他沒少和我說憋寶的規矩和趣事兒，
什麼憋寶不倒鬥，雞鳴不露頭，
說的是憋寶人一定要找那種無主之靈物，不能刨墳倒鬥，
又因為靈物往往都是吸收月華的存在，絕大多數都是夜間活動的，
所以一般辦事兒都在公雞打鳴之前，天要是亮了還沒完工，那就算是漏了靈氣！
這活兒就算是失敗了，必須馬上丟下東西，遠遁千裡！
我當時還好奇問為啥叫憋寶，
老道解釋說，深山老林裡的動植物吸收精華久了，就會有靈性，
甚至可以幻化成人形出來活動，
比如野山參化作老頭在山裡跑什麼的……
有調皮的寶物還會對人類好奇，甚至偷偷觀察人都舉止，
偶爾也會被發現，引起不少騷動，這叫鬨寶，
憋寶人一般就愛走街串巷的打聽稀奇事兒，確定好目標後，
用各種計謀，故意引誘使寶物主動出現，進而收入囊中，
這需要很多的時間精力和耐心，也是人和寶物耐力的比拚，所以叫——憋寶！
可惜隨著靈氣越來越弱，
無主的靈物也越來越少，
再加上憋寶人乾的事兒屬於奪了靈物的機緣，多數會害靈物的性命，
這樣如果生子後，
往往都是那些個靈物投胎來討債的敗家子，
所以不知道從那一代開始，就規定了憋寶人不能結婚生子，隻能走師父帶徒弟的路子，
故而慢慢這個職業也就消亡了。
不過我真沒想到大黃狗竟然和憋寶一派還有牽扯！
“嗯，憋寶我聽說過，”
想到這裡我朝著崔判點了點頭，
後者看我想起來這些事兒了，於是簡單介紹了下，
“這憋寶一派的老祖宗叫空空道人！名氣大得很，”
“當時人們一提到他，都知道是相靈一派的，隻要他一出現，附近準有靈寶之物，”
“他的徒弟們後來感覺名氣大了不是啥好事兒，還是悶聲發財來的痛快，”
“於是這一派的每一任門主就化名為雲中子，我給你查了一下，當今相靈一派的掌門是個叫楊慎的！”
“楊慎？”
我品味著這個名字，是告誡自己辦事兒要慎重嗎？
“知道名字那不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