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也太客氣了!都是同事!談不上什麼得不得罪的哈,”
我打了個哈哈後又打量了一番這位巡海夜叉,
它的姿態放的這麼低,我心裡微微有些納悶,
按照我對冥府的了解,這巡海夜叉雖然辛苦,品銜也不高,可負責的區域還是非常大的,
屬於那種典型的官小權力大,
平時可沒聽說過能這麼好說話來著,
看我眯著眼一直打量它自己,
那個巡海夜叉有些蒙了,
舔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蛋爺這此來是公乾?還是私事兒!”
聽到他提到的公乾倆字,
我心裡一下子就明了了,
之前我無論是大陰差還是東山縣的武判官,都和這業海沒有什麼直接的瓜葛,所以對方肯定不會太過忌憚我,
可如今我又擔著查察司的差事了,
這夜叉怕不是以為我下基層找茬來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暗笑,麵上則是沒有露出來,
若無其事的點頭說道:“嗯~這次來當然是有公事了,否則誰願意來你這地界?”
一聽這個,
巡海夜叉的腰就更彎了,
“嘿嘿,蛋爺說的是,我們這邊一望無際全是海水,慘叫聲焦臭味兒又難聞,一點油水都沒有!一般人肯定是都不願意來的。”
“油水?”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看了看業海裡翻騰的鬼類後若有所思問了句:“所有該受罰的鬼類都在業海裡嗎?”
聽到我這麼問,巡海夜叉微微咽了口唾沫,
眼神朝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瞅了下後這才說道:“那是自然,天道循環豈能容許我們徇私?”
“嗯!那就好,”
我說著抬頭四周看了起來,
這個巡海夜叉說的真沒錯,這業海裡真是啥值錢東西都沒有,除了受苦的眾生就是拿著鐵叉飛來飛去防止犯人逃跑的獄卒了。
可當我掃過一片海水位置的時候,還是發現了端倪,
“這位老兄怎麼稱呼?”我先是拱手問了句,
“嘿嘿,蛋爺可彆和我客氣,叫我阿羅托伽就行!”
“嗯!就叫你老羅吧!”
我對著巡海夜叉剛才看的方向故意指了指說道:“我怎麼看那邊貌似有個單獨的小海域?貌似並沒有冒熱氣啊?難道是水溫不夠?”
那個巡海夜叉有些慌了:“有嗎?沒有吧?這業海的海水蒸騰、霧氣籠罩的,肯定是您眼花了!”
“嗬嗬,老羅呐!”
我笑著伸手一拍對方的肩膀,
不過後者瘦骨嶙峋的肩胛骨隔得我手疼!
“哎哎~蛋爺您吩咐!”巡海夜叉討好的笑了笑。
我用手指了指上麵:“陽世間有一句話很經典!不知道你聽說過嗎?”
巡海夜叉已經聽出了我話外音,有些緊張的咽了幾口唾沫後,再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哪……哪句話?咱~咱沒在上麵混~混過……”
“嘖嘖,一共八個字兒,”我說著湊近對方的耳朵輕聲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啊~~!”
巡海夜叉聽到後兩個眼皮子眨的都出現重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