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破壞神!
單說來人臉上沒有一絲毛發,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麵皮好似翹了皮的石灰牆一般在風中剝落一層又一層但永遠也落不乾淨,身體周圍有條條一尺寬的畫布圍繞旋轉著形成一件動態長袍!
衛白丁隻看了一眼便驚呆了,其他人的吃驚之情自然也難以言表。
這老頭出現後,劉洗藥立刻單膝跪倒在老人身側。封神榜試著從劉洗藥的舉動以及老者的年紀來判斷對方的身份,結論是這人應該是畫魂密宗的族長無疑。
破風者不動不搖地看著這位熟人,年輕人不認識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冷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萬卷小兒。娃娃來此作甚?”
萬卷小兒不是旁人正是這位來者劉萬卷,正如封神榜判斷的那般,此人正是畫魂密宗的族長。破風者是銀河十老之中最年輕的一個,年方一百一十一歲,劉萬卷看起來雖然非常老邁,然不過六十九歲,因此破風者稱呼他為小兒並非出於蔑視。
“大星術士,你雖然貴為銀河十老卻無權處置我的族人,希望你能給晚輩一些薄麵放出劉槐。他是我畫魂密宗的罪人,當帶回聖火林地接受族規的判罰。”劉萬卷抱拳道。
“哼!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攪擾老朽的興致,此人是朝野欽點的死犯,必須繩之以法。”破風者老臉板了起來。
“曆代人皇都將八大密宗歸於自治,望大星術士不要僭越特權。”劉萬卷繼續以理服人。
破風者指了指屋中苗茶花的屍體,咆哮道“那具屍體是我的媽媽,她生前十分賢惠,遵守婦道,遵紀守法。可是她卻死於劉槐的毒手。萬卷小兒,請你給老朽一個放過你族人的理由?”
一聽這話劉洗藥站起身指著破風者嚷道“你血口噴人,我們來的時候你媽已經死了,當時我叔叔藏身在我的袖口之中,怎麼可能是他動的手?”
破風者大怒,點指劉洗藥“你有什麼資格在老朽麵前現世?”
劉萬卷不得不喝退自己侄孫,而後說道“小孫女無知,還請銀河使者不要怪罪。你說那女子死於劉槐之手,不知以何為證?”
“你當我找不出證據嗎?”破風者冷哼一聲,遂緩緩向後一伸手引的氣流急速倒流,逆風將地上苗茶花的屍體卷進了破風者的手中,破風者像提著一個玩具一般將苗茶花的遺體提在身前。探出令一隻手在苗茶花點指苗茶花左胸而後輕輕抽出了一根五寸長的銀針在手。後隨手將苗茶花甩向一旁,拿著那根銀針繼續說著“這銀針雖然十分普通,但是針上的毒不是你畫魂密宗的魂毒嗎?這種毒能夠毒害人體的魂魄,端地是歹毒至極。”
劉萬卷見狀閃身來到破風者身前,從破風者手中接過銀針在鼻子下嗅了嗅,嗅罷點指颶風怒道“我早已將魂毒列為家族禁術並封存了一切和魂毒有關的書卷,可還是被人偷去了一本,果然是你……”
懵懂中的劉洗藥這才明白過來族長一心想要追回劉槐治罪的真實原因了,魂毒確實是畫魂密宗的獨門製劑,不管通過任何形式將魂毒侵入人體都能瞬間毒死對方的魂魄。隻因這種毒對本宗人也能奏效曾導致族人以此毒殺同族而被禁用,族規明文規定任何研製和使用魂毒之人都將被處以極刑。常人魂魄若死,人體會患上失魂症變的瘋癲癡傻。苗茶花心臟中針,即便是一根普通的銀針也足以將她殺死,又何必要在銀針上塗抹魂毒呢?
“大星術士,請你先驅散颶風,讓我從這不肖族人口中問出魂毒密卷的位置後任你處置。”劉萬卷憤恨道。
破風者縱身盤旋而起,從牽引出一道濃烈的星能連接著他的靴子底端,與此同時那道席卷天地的風暴漸漸停息。隨著破風者輕飄飄落回原地,一個隻穿著一條褲衩的中年人從空中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我一直好奇一動沒動的破風者是怎樣召喚出如此暴風,原來竟然是用腳……”封神榜驚歎著。
破風者將封神榜的驚歎聽在耳中,冷笑道“這種小型暴風老朽早已不屑於用手來發動,對付劉槐這種螻蟻我還犯不上動腳。”
眾人無不驚歎,心裡讚歎著不愧是銀河十老啊。
劉萬卷聽著破風者帶刺的話語臉上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意,隻是眼下沒必要招惹這個老東西,緩步朝掉落在風中雨門前的劉槐走去。
劉槐被困風暴中心,聽不到也看不到下方的動靜,雖然從天空中跌落,他皮糙肉厚修為底子還在那裡會摔傷?緩緩起身,剛站起身就看見了那個他這輩子再也不願意麵對的人,隻得又跪了下去。
劉槐麵對劉萬卷跪倒,劉萬卷則是立刻停住腳步平移了幾步後站定,在他心中劉槐早已失去了跪他的資格。
“孽障。交出魂毒秘卷!”劉萬卷點指劉槐咆哮道。
劉槐聽罷大笑不止,笑罷說道“魂毒密卷我早已送給了她人,反正也是家族禁術,何不讓彆人得了?”
“你!”劉萬卷已經被劉槐氣的站立不穩,“你送給了誰?”
“死之前你會知道的。”劉槐怒視著自己的族長。
“說!”劉萬卷叫嚷著。
“殺了我吧,你不是一直盼著這一天嗎?”劉槐嘲笑劉萬卷。
劉萬卷聽罷大怒,從懷中取出了一幅畫卷展示在劉槐麵前“你可認得畫中人?”
劉槐不用看也知道畫中人就是他,而且還知道隻要劉萬卷使出畫魂之火將畫卷焚毀他也將隨著畫卷一起灰飛煙滅,索性雙眼一閉道“你在聖火林地明明就可以動手,非要跑到我麵前當麵處置我,族長,哈哈哈哈……你真可笑……哈哈哈。”
劉萬卷拿著畫卷的手在顫抖,無奈地搖了搖頭,長歎道“你一定還在記恨二十年前的家族聚會時的事情,不錯,確實是我徇私舞弊讓自己的兒子取代了本該屬於你的長者之位。你是我們畫魂密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我和你的叔伯對你的重視甚至高過我們的嫡出。可笑你至今也體會不到老夫的一番苦心,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刺激你繼續修煉,為的就是將來的某一天將族長之位親手交付於你。哈哈哈老夫曾一度反思自己的徇私舞弊,可就是老夫的一己之私坐實了你這天才體內那顆脆弱的心。可能是上天垂憐畫魂密宗,讓這樣一出誤打誤撞的鬨劇避免了族長大位落在一個廢人手中。看看你現在這幅德行,受不得一點挫折,自甘墮落,槐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死後有何麵目去麵對我的兄長你的父親?!”
聽了劉萬卷的話,破風者已經忍無可忍,閃身上前一巴掌扇在劉萬卷臉上,怒斥道“看見你這個廢物就讓老朽想起我那個逆子,真氣死我也!”
破風者這一耳光出手很重,一耳光下打落了劉槐打翻在地的同時打落了劉槐半邊牙齒。
劉槐吐出一口帶著牙齒的鮮血,仰天苦笑一通後說道“我脆弱?我自甘墮落。族長,噗……那時的我難道不夠資格成為家族長者嗎?你憑什麼試探我?你若是讓我成為家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者,我至於遭受打擊嗎?若不是你讓你兒子取代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我會離開林地嗎?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賜!你從小教導我們什麼樣的水土養育什麼樣的草木,什麼樣的畫布能夠渲染出最完美的圖案。你們這些自以為是喜歡為後人安排人生的蠢貨,拿著後人對你的尊重當做自己炫耀能力的資本,到現在還在我麵前苦口婆心的大言炎炎,真是可笑至極。我自甘墮落,不錯,我就是要親手毀了自己,毀滅你們這些拿後人當做挽回自身失敗試驗品的載體。哈哈哈哈!”劉槐說完,閃身上前從劉萬卷手中搶了畫卷在手比驅動了畫魂烈火。
烈火引燃了畫卷,燒毀了畫中人的同時也燒毀了劉槐的身軀,劉槐身軀灰飛之前嘴角依舊帶著釋懷的笑意。
劉萬卷眼睜睜地看著劉槐灰飛煙滅,不禁已是老淚縱橫,嘴裡嘀咕著“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嗎?”
破風者見狀拍了拍劉萬卷的肩膀“兒呀,不瞞你說,我堂堂銀河十老之首,我的兒子居然死心在北海水城經營著一個小藥鋪。哎,老子輩的做什麼都是為了兒子輩能夠安好,我們沒有錯,隻怪咱們的後人資質太低。”
破風者說完點指衛白丁冷笑道“他和他老子一比也差著十萬八千裡。”
“你!”衛白丁強壓著怒火,心說你他媽扯老子我乾嘛,我本來就是雲之衛家資質最差的人,衛左和劉槐一樣曾也是下任族長的熱門人選,這有可比性嗎?
見衛白丁動了火,破風者突然變成一個老頑童閃身到衛白丁麵前摟住衛白丁的肩膀嬉笑道“怎麼了?發火啦!我好怕呀!”
衛白丁憤恨地將臉甩在一旁,破風者顯然是在和他玩笑,沒有其他意思。
封神榜看著破風者的模樣嘴角不禁閃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破風者顯然沒說實話,他心裡肯定非常看好他的衛哥,隻是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我兒子是不是已經被你處決了?”破風者問衛白丁。
破風者顯然還是非常關心自己的兒子,衛白丁隻得將那日破風者離開後的情況說給他知道。
“醫聖對我和老弟都有恩,我們實在下不去手。”衛白丁無奈地補充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