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破壞神!
開元師太雖然和劉森林相處不久,深知此人好女色。和其他好色之徒不同的是,劉森林隻是單純的好色,喜歡觀看女人的身體卻從來沒有占有的欲望,喜歡以各種方式討女人歡心隻為欣賞女人會心的笑容卻從來不會因此動心。隻因他的個人魅力引得無數少女為之傾心,劉森林這才不得不穿上了一層道袍,後來又在道袍之外添了一層袈裟,隻為告訴世間女子他是一個出世之人不再為之心動。
拋開好色不提,此人非但為人剛正不阿,還深諳作畫之道,任何景致在劉森林筆下都能栩栩如生地呈現出來;是三大至尊中唯一的一個文武全才。
華夏三大至尊無論是誰提起都要給予十分的敬意,這三人中,文有劉森林,智賴封無穹,武有韓北冰,而且每一個都是深明大義之人。這三人的存在,讓華夏大地團體犯罪率一直以來都是零。縱然一些人有那份心,也隻得蜷伏起來,等待這三個人死光了再圖大事;這無疑是可笑的,劉森林據考證至少活了一千多年,而韓北冰的足跡早寫入五百年前的古書之中,隻有最老的封無穹出生於七十年前。
在象輪二魔老作亂之時,倒是聽說這三人被帝皇夜殺死。開元本不信,直到在安寧見到封無穹瘋瘋癲癲被魅影下了毒手的時候,開元才相信了這一切;開元和封無穹畢竟有些師友關係,曾為此找過魅影的麻煩,一開始魅影還和她過兩招,後來一見到開元便直接抱頭鼠竄……可歎開元雖然慢慢參透了魅影古無終道法的秘密,卻也奈何他不得,後來為了聖天君的大計不得不將他收在麾下。淩風城之約,魅影真人失去了封無穹的轉生體,自然也敢沒來送死。
對於封無穹的新生,開元並不奇怪。
這時間,這三個人又一次重聚在一起,衛白丁封神榜這樣的二人族在這三人麵前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實在不值一提,開元哪裡敢有一絲怠慢?哪裡肯輕信劉森林?在這三人麵前,施展任何詭計,說任何話語都毫無意義,隻能靠硬實力說話,開元自負兩個失落神祇聯合起來要戰勝這三人還是易如反掌的。
另一個失落神祇在哪裡?自然是一直不屑於出現的龍魂。
“恩人,老師,至尊,你們是不是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開元師太說著施展星術在麵前開啟了一道小空間,從中取出了一杆長長的翠玉煙槍和一個煙葉袋子熟練地裝了煙絲,並取出符紙引燃點著煙絲後猛作了幾口。
旁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但封無穹哪裡受的了,頓覺周身不適,心裡直癢癢,手習慣性在身上摸著,可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見此情形,劉森林苦笑道“二哥,我還以為你已經戒煙了呢?”
韓北冰也笑了“讓他戒煙和你戒色一般幾乎都是不可能的。”
這時,封無穹像隻哈巴狗一般扭扭捏捏地湊到開元身邊,指著開元手中的煙槍問道“這可是我送給你的那杆?”
開元又猛作了兩口,將口中煙氣吐向封無穹。
封無穹見狀伸長腦袋大口大口地吸著二手煙,這哪裡能滿足一個這樣的老煙鬼?快速出手就要去奪開元手中的煙槍,開元師太是何等人,早早出手格擋住封無穹的手,笑道“老師,還記得嗎?當年你就是這樣將我的煙癮挑唆的越來越大。”
封無穹收回了手,長歎道“你為了討老夫歡心教你方術,甚至不惜投其所好。如今……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開元師太已經抽完了一鍋,將內中煙灰咳了咳,擦了擦煙槍嘴,重新填滿了煙絲後教在封無穹麵前。
封無穹接了煙槍塞進口中,開元又以符火為其點燃,此時的開元師太站在封無穹麵前赫然就是一副學生的姿態,讓眾人都十分費解。
封無穹一口便將所有煙絲都抽燃,而後口鼻同時出煙一幅十分過癮的姿態。
“一個像你這樣的煙鬼在死前如果不能抽口煙的話,想來你會死不瞑目吧?”開元突然變了臉色注視著封無穹的老臉道。
封無穹又作了一口煙,放大嗓門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在煙絲中下了毒吧?老夫堅信自己的學生不會做這種小人之事。老夫一生從未收徒,你是唯一的一個,即便是到了今時今日,我也堅信你絕不會因為良心喪儘侍奉聖天君!”
封無穹的話讓衛白丁和封神榜回憶起和開元最初相識的日子,開元曾不止一次救過他的性命;正如開元說過的那樣,作為他的敵人,開元對他確實太過仁慈了。如果他是開元師太,在衛左死後,第一件事勢必就是要他衛白丁的命。衛白丁一直認為開元師太時懼怕雲夢之眸,可當他看到戀傷以十字裂空間輕易轉移了雲夢之眸的神雷時,不禁是唏噓不已。雲夢之眸放射神雷需要至少五秒鐘時間醞釀,神雷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隻是打到目標還好,如果打不到,那勢必毫無意義。可他衛白丁偏偏還活著,非但活著,還不斷去找開元師太的學生的麻煩。當然不排斥另一種可能,就算殺死了他衛白丁雲之衛家也大有人在,她還需要去找下一任族長的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在聖天君降臨之前再圖他的小命,這樣的話,新族長帶著莫名其妙受命,一出來就會撞上聖天君。
封無穹的話,多少有一些進到了開元的心縫之中,發出一聲長歎道“休要再言!選一個人迎戰呼延流水吧。”說完,縱身一躍人又一次立足在牢籠上方。
韓北冰聽罷無奈道“我來吧。”
劉森林已經許久沒和活人交過手,哪裡肯放過這一次機會?大嗬一聲道“都給老夫讓開,我來安葬這位被誤解了千年的界王。”
封無穹見狀朝衛白丁封神榜使了個眼色,先退到了猩紅牢籠邊,衛白丁等人也先後退了回來,帶著期盼注視著劉森林和呼延流水。這時,封令自雲霧中竄將出來,在空中連續縱身數十次瀟灑落地,引的風塵四起。
“我終於回來了。”看著自己腐爛的身軀,封令歡喜道。他知道,自己身體的腐爛隨時都能被他媳婦治愈。
雖然變了一幅模樣,見到活靈活現的大孫子,封無穹又猛抽了一口煙,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孫子,來此觀戰,彆耽誤你二爺。”封無穹衝封令招了招手。
封令這才注意到原來他爺爺、韓北冰也在,忙上前各自行禮。韓北冰看著封令如今的模樣,眼睛是眨了又眨,悲戚道“我可憐的孫兒呀!”說完,就要去擁抱封令。
封令大驚,忙閃身躲在封無穹身後,連連擺手道“北冰奶奶,您老彆刺激我。”
韓北冰點指封令道“我非抱你不可,你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初二。”
“那就初二再說。”封令苦笑道。
劉森林雖然背對這封令,卻也能想象到那是一幅什麼畫麵,不禁有些同情封令。他有幸抱過韓北冰一次,後果自然是悲慘的,凍的他穿著兩層棉襖棉庫才度過了那漫長的三伏天。
不管對手強弱,呼延流水從來都不喜歡乘人之危,他最喜歡在對手全力以赴的情況下擊敗對手,從來不屑於做偷襲出其不意的小人或者說戰略之事。
“你準備好了沒?”呼延流水問劉森林。
劉森林正在想封令需要穿多少層棉衣才能抵抗住韓北冰身體上的寒氣,見呼延流水已經等不及了,從腰間取下那根最長的毛筆拿在右手,左手拽出右手畫卷後說道“開始吧。”
一見這架勢,呼延流水笑道“劉森林,千年不見,想不到你還活的如此滋潤。”
“我還以為你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呢?”劉森林笑道。
“老朋友?那時的你不過是個花花公子,除了女人你對什麼都沒興趣,還不夠資格和老夫做朋友。”呼延流水不屑道。
“至少老夫從來沒將你當成千古罪人看待。”劉森林笑道。
“你怎麼看待老夫是你的事,廢話少說。”呼延流水說話間,喚出兩頭念力猛虎圍繞身前的同時輕輕彈撥了一下右手食指。
就是這輕輕一彈撥,一根土石尖槍便從劉森林胯下鑽出並鑽入劉森林體內。
劉森林感覺到異樣,低頭看了看胯下,點指呼延流水淡淡道“你還真是卑鄙,乾嘛紮老夫蛋蛋?紮其他地方你能死嗎?”
呼延流水輕笑道“不紮你命根,你廢話便說不絕。”
劉森林無奈地搖了搖頭,啟動畫魂秘術,引得身體熊熊燃燒為片片灰燼,隨之手中那副空白畫布在半空中自行打開,內中赫然畫著劉森林。
“哼,畫魂之法,焉能瞞我?”呼延流水冷笑著對準前方推出一掌,這一掌推出一條電龍直取畫布。
電龍呼嘯而過,將畫布中劉森林的胸脯衝出一道大大的空洞,隨之便聽到劉森林一聲慘叫。
聽到這個聲音,衛白丁封神榜同時將腦袋扭向封無穹,他二人不知道劉森林的實力也不了解畫魂秘術,心裡是七上八下,一扭頭這才發現沒了封無穹,隻得問封令爺爺去了哪裡。
封令隻是指了指頭頂,二人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封無穹正坐在牢籠邊若無其事地甩弄著手中的煙袋抽著大煙。見此情形,衛白丁二人料定劉森林沒問題,這才又扭頭看向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