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裡斯先是一驚,後不解道“誰?是誰?”
查爾斯正要焦急的解釋,左胸發出砰地一聲,胸腔爆裂,鮮血噴了站在查爾斯身後的普流一臉,緊接著便是道道幽光波紋從查爾斯心口處湧現出來,很快三隻碩大的滿身黑磷龍頭便從波光中間的幽暗中探了出來。
隻見這三隻龍頭,自左向右,頭一隻垂直向下耷拉著口中鼾聲如雷,嘴角不斷地流著岩漿流水;二一隻張著大嘴,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吹出陣陣刺骨的寒風,三一隻滿頭鋼牙閃爍著犀利的寒光,正在仰天狂嘯。
就在這時,一冰一火兩隻前爪從黑暗中探了出來,重重地抓在鐵石大地上,大地隨之開始融化結冰。隻見這三頭龍前爪猛一排大地麵,身體便整個朝上方鑽了出去,將整座鐵石城堡衝了個稀巴爛後,在碎石紛飛的半空之中張開了兩張巨大的翅膀。
希格裡斯連同剩餘的二十九位大魔法師見此情形,無不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旁人或許不知道,希格裡斯曾聽查爾斯說起過這頭惡龍的有多強大,曾經是永恒大陸上最大的災難,不想這頭龍居然在安寧之地獲得了自由。
每一個重獲自由的囚犯都會有一種如獲新生的錯覺,有那麼一小部分或許會真正的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但更多的是自以為自己已經改過自新卻本性難移的主,這樣的人會將牢獄生活當做一種常態並走上更惡的犯罪道路。當然了,這是人,這樣的道理根本無法應用在這兩頭惡龍身上。
它們是獸,會說人話的卻沒有一絲人性的野獸。在這頭龍的世界裡,隻有毀滅和休息兩種概念,被封禁的日子裡,他們受儘了來自弱小凡人的種種侮辱,對人的痛恨已經達到了極致。
即便此人已非彼人,他們也要儘情宣泄體內即將衝破肉體的怒火。
就在這時,那一隻沉睡中的大頭緩緩睜開了一雙火紅的眼睛,當它看到眼前出現了陌生的房屋和大地的時候,終於抬起了頭,有些難以置信自己一覺醒來就已經重獲了自由。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大頭帶著疑惑問二頭和三頭。
“你終於醒了?”三頭冷冷道,“隨我們一起發泄怒火吧!”
“什麼怒火?”大頭不解道,但很快便想到了他們三個一同被封印的事情,它可不想再被封印,乃建議道“我們還是重歸大地睡覺去吧?”
“你這個廢物,當年若不是你猶豫不決我們怎麼可能被那群弱小的魔法師封印?”二頭衝大頭咆哮著。
“難道不是你想要毀滅永恒大陸才為我們帶來了封印之災?”大頭不滿二頭。
三頭已經忍無可忍,一扭腦袋撞開二頭,張開大嘴咬斷了大頭的脖頸。大頭的意識和思想登時消失,碩大的龍頭拖著一道火紅的岩漿流垂直落向了希格裡斯的鐵石城堡。眾魔法師見狀忙閃現逃避,龍頭落地後內中火焰能量爆裂開來吞沒了整個鐵石城堡,發出一聲悶響。
魔龍三顆頭顱公用一個身軀,斷了一個頭是疼痛難忍,不禁就是框架狂躁了,發出瘋狂的號角聲,二頭張開大嘴朝身下不斷噴出寒冰氣息,三頭則是不斷從口中噴出秘密麻麻的鋼釘射向身下的大地。
寒冰龍息所到之處萬物儘皆冰封,鋼釘更是鋒利異常,不單衝擊著希格裡斯區的屋頂,甚至連同淩霄島的大地也一同貫穿,餘威直奔下方已經越來越小的枯死綠洲。二龍就這樣無死角地在淩霄島噴塗著,肆虐著。
鐵石城堡遺址下的熔岩表麵上立足這兩隻烏鴉,二鳥能夠感受到這隻神龍對整座淩霄島帶來的衝擊力,照這樣肆虐下去,不用十分鐘整座淩霄島必將支離破碎,他們對此非常滿意。
“看來製造亡魂已經無需衛白丁的協助了。”幸象說道,“他的族人是個麻煩,要不要處死他們?”
“不可造次。”幸輪說道,“難道你忘記我們是如何失去夜了嗎?我們必須妥善利用這顆棋子為我們淌平道路。”
“走吧,回樹下,等待著這頭蠢龍為我們帶來無儘的亡靈吧。”幸象建議道。
“不急,從查爾斯身上我看到了隻有魔法師才能威脅到這頭神龍,我們必須保證安寧之地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幸輪笑道。
“我明白了。就由我來做這件事吧。”幸象說完張開羽翼就要飛走。
“不,這些魔法師是外來者,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不必冒險。衛白丁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幸輪說道。
“我立刻調遣他來。”
“不用我們激勵他,他會為我們掃平一切阻礙。”話音一落,兩隻烏鴉也漸漸消失了。
且說,晶石城堡中,衛白丁已經為衛貧講述了戰勝聖天君的經過以及聖天君為雲之衛家帶來的損失。
衛貧聽罷自然是無比痛心,但還是安慰了衛白丁,聖天君對雲之衛家的仇恨由來已久,這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甚至認為衛白丁已經將雲之衛家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唯一令衛貧不滿的是,衛白丁將家族中的女性全部留在了雲之峽穀。這些女人雖然都是族長以夢魘之目誆騙而來,也不會家族秘術,可她們也是不折不扣的族人。但是,任何一次衝突都伴隨這流血犧牲,他就是這樣教導的衛白丁,也許衛白丁是為了保全家族血統,不得不放棄這些曾經“外人”,也許是因為母親白杏為他帶來的陰影讓他無法像對待真正族人一般對待這些女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