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桂梅大驚“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乾什麼?”蕭虎咬著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搶的錢必須給小爺吐出來,打的人,小爺必須還回去。”
“你們千萬不要衝動。”桂梅立即抓住蕭虎的手臂,“他們既是官,又是匪,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咱們隻是個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可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啊。”桂梅現在也不奢望能沉冤昭雪了,隻想著可千萬彆再把這兩個好心的小兄弟拖下水。
見大嫂如此害怕,蕭虎便決定不裝了,一拍胸膛,直接攤牌“幾個地痞無賴而已,有什麼怕的,至於那破縣令,七品還是八品啊,也就是個芝麻大點的屁官,都不夠我跟李元吉塞牙縫的。”
桂梅還以為這是年輕人誇海口,立即再次開口勸阻“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們年紀輕輕的,自然有大好的前途在等著你們,所以千萬不要去惹事,知道了嗎?”
見大嫂還不放心,蕭虎便乾脆直接表明身份“大嫂,儘管放心,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有些來頭的。”然後一指李元吉,“他,之前是鐵石騎軍的都尉,現在是禦前二等親衛。”然後指了指自己,“我嘛,稍微差點,之前是鐵石騎軍校尉,現在可是四品的禦前三等親衛,就那幾個小雜碎,就那個芝麻官,在我們麵前完全不值一提,我們也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蕭虎本想把家世也報出來的,想想還是算了,因為那完全就是欺負人了。再說了,他現在也不想再跟過去那樣,天天把爺爺、爹爹的名頭掛在嘴上了,現在遇到事情他想先試試自己的本事。
桂梅驚呆了,支支吾吾地開口“什,什麼,三品?四品?你,你說的是真的?確定不是在騙人?”
李元吉接口確認“大嫂,千真萬確。”
“你”桂梅突然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了,這消息真的太過震撼了。沒一會兒,她的胸膛突然劇烈的起伏起來,心底好似掀起一陣驚濤駭浪,因為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就在她愣神之時,婆婆突然衝了過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李元吉和蕭虎身前,大聲哀求起來“好孩子,快救救我們,快救救我們一家老小吧。”說著便撲倒在地,準備磕頭。
“使不得!”李元吉、蕭虎大驚失色,立即閃到旁邊,然後迅速將老人攙起來。
桂梅也趕緊動起來,將婆婆扶到旁邊坐好,然後起身看看李元吉,看看蕭虎,眼睛一亮一亮的,重新煥發出奪目的光彩。她的嘴巴動了一下,好像是準備說什麼,不過又終究沒有說出口。
李元吉微微一笑“大嫂,你就告訴我們那些人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蕭虎也趕緊催促“對,快說吧。”看起來竟有些躍躍欲試了。
“好,我說。”桂梅終於開口了,“那吳德萬一般會待在他的賭場裡,賭場叫興隆賭坊,就在城中央最繁華的那個十字路口旁。沈重興是縣令,平時都待在縣衙。”
“好!”蕭虎大喊一聲,“這就夠了,你們就安心地等著吧,我們這就去找他們。”說著便要往外走。
“等等。”李元吉及時叫住他,然後又回頭看著桂梅,開口問“大嫂,你剛才說你們看到了那土匪的臉,認出是吳德萬,有幾分把握?”
蕭虎不耐煩了“哎呀,小胖雞,這不是明擺的嘛,我看你小子純粹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桂梅明白李元吉的擔憂,立即解釋“王大哥雖然沒看到那匪首的全臉,卻也看到一個明顯的標記,那是條顯眼的傷疤,有些彎,就在腮幫子上,無論是位置還是形狀都跟吳德萬臉上的疤痕一模一樣,絕對不會有錯。”
李元吉再問“那你們後來找到趙大哥留下的借據了嗎?”
“找到了,我這就去拿。”桂梅立即跑走了,沒一會兒就飛速跑回來了,將一張有些破損的泛黃字據遞到李元吉身前,“呐,就是這個,進財藏好後就一直沒再動過,所以被蟲咬了我們也不知道。”
李元吉立即憂心忡忡地接過來,趕緊展開,飛速掃了一眼後便猛鬆一口氣,還好,破塤的不算嚴重,上麵的字跡依然很清楚,而且的確是白銀十兩,一個子都不多。
桂梅憤怒地解釋道“這個借據我也拿給那姓吳的看過,可他卻故意找茬,說破塤嚴重,無效辨彆真偽,所以無效。”
“放他娘的屁。”蕭虎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白紙黑字,看的一清二楚,哪裡他娘的無法辨彆真偽了。”
李元吉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殺氣,這上麵的確有破塤,特彆是簽字畫押的地方,破了一個小洞,但實話實說,並不影響識彆辨認,用這種蹩腳的理由明擺著就是想賴賬了。
他徹底怒了,小心地收起字據,冷冷地開口“好!那我們這就去會會這幫地痞流氓。”說完立即給蕭虎打了個行動的眼色,然後一起風風火火地走出屋門。
“小夥子,小夥子。”桂梅的公公急忙忍著劇痛追出屋子,“我代表我們全家老小,代表我兒進財,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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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蕭虎急忙抱拳“伯父,我們跟趙大哥親如兄弟,做這些完全是分內的,也是應該的。”說完便快速走到大門外,翻身躍上戰馬。
桂梅又急忙跑出來,一臉擔憂地叮囑“小兄弟,量力而為就可以了,遇到麻煩就趕緊走,成不成都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