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隻是每個人的麵色不一,但陳縣尉不管這些,看著站在那裡背脊挺直的謝九郎,又看了一眼全程都是一臉淡定的喬安好,他眼眸一閃,扭過頭問縣衙裡麵請來的大夫道“他手中所拿,是否當真為紅花?”
幾個大夫都檢查過,紅花是最好辨認的,立馬都點頭“對,確實是為紅花。”
大夫這麼一說,人群當中立馬有小聲的竊竊私語,但不敢大聲喧嘩,生怕是會被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縣衙的板子打人那真是要命。
沒有人真的想要挨這板子。
陳縣尉也是麵色一沉,扭過頭看向了施鳳蘭“你的房間,為何會有紅花?”
施鳳蘭麵色慌亂不已“我,我沒有,我不知道,我沒有紅花,我房間裡麵沒有紅花,我沒有,我沒有這東西……“
施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可想到自己女兒是被謝家村的人趕回來的,謝九郎的話又怎麼能相信?
於是她立馬抬頭“大人,我們家裡沒有紅花,況且,這怎麼能證明他謝九郎手中的拿著的紅花就是從我家裡拿過來的?”
施鳳蘭也在一瞬間反應了過來“是啊,大人,我們家昨天出門的時候,大門可是瑣上的,他怎麼可能會進得去我的房間?”
況且,這東西她可是藏起來的,謝九郎,他,他怎麼可能找得到?
施母也道“是啊,大人,我們家門瑣上的,他謝九郎如何能進得去?”
“如今他拿到了紅花,就說是從我家裡拿到的,還是從我女兒房間裡麵拿到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那可是她的弟媳婦,她的親侄子,她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
這話說的在理,其它的人也紛紛點頭。
“這話倒也是在理,人家家門瑣著,他謝九郎是如何進去的?”
“可不是,況且,人家可都一家人,都是至親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來這等心狠手辣之事?”
“這拿著紅花說是從人家家裡搜出來的,也說不過去啊!”
“…………”
一個個小聲議論,但沒有敢大聲喧嘩,陳縣尉自然也是聽到了,扭過頭冷聲地問“謝九郎,你這紅花說是從她們施家找到的,可有什麼證據?”
“如何能證明?”
謝九郎似乎是早就有所準備“大人稍等。”
說完,側耳聽了一下,耳邊微動,他側過頭來,隻見縣衙門外傳來了馬車的聲音,似乎馬車還未曾停穩,便聽到有人大聲的叫道“大人,大人,證據在這裡。”
眾人扭過頭來,隻見一輛馬車出來在縣衙的門前,馬車上跳下來了一個人,隻見他拉開了馬車的門,裡麵走出來一個年輕的男子,看樣子打扮也像是村夫。
另外一個男子伸手拉著他“快,快隨我進來。”
很快,那男子就拉著他往縣衙裡麵走,隻是還沒有走進來,便被衙役給攔住“什麼人,竟然是敢擅自闖入衙門?”
陳縣尉看到他,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楊公子?”
說完,揮了揮手,道“楊公子,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的人正是楊新年,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上前一步跟陳縣尉見了一個禮“大人,草民是特意給謝九郎送證人過來的。”
陳縣尉一愣,隻見楊新年身邊的男人趕緊上前見了一個禮“大人,草民乃是青山鎮施家村的施大郎,草民的爹便是施家村的村長。”
他們兩個一個是鎮上地主家的楊少爺,還有一個便是村長的兒子,所以施母和施二郎還有施鳳蘭自然也是認得施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