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朱祁鎮,對於百姓來說,那就是活生生的仙神。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任誰都不會選擇去相信神話故事中,不曾見過的存在,而忽視真實存在的朱祁鎮。
君權神授的理論,放在朱祁鎮身上,早就不是那麼合適。
因為,朱祁鎮在他們眼中就是神。
故而,所謂的“神風”,顯然就成為莫大的笑話。
有人說,戒斷黃酒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他喝上幾瓶烈酒。
放在朱祁鎮身上,倒是頗為相似。
破除迷信的方法,竟然會是製造更大的迷信。
市場上,不時出現劣幣驅逐良幣的情況。
但是,當更為劣質的劣幣出現的時候,原先的劣幣就莫名其妙成為良幣。
標準不斷降低,最後就顯得毫無底線。
……
不管怎麼說,習明朗統帥大軍趕往高麗的消息。
在渤海國掀起不小的風波,一些人甚至在說,這會不會是什麼虛假的消息?
京都昔日天皇居所中。
收到消息的顏宏達,同樣是滿臉不敢相信。
“大明這是怎麼敢的?他們竟然敢兵分兩路,將僅有的水師拆分,同時進攻我們和唐國?”
確實,大明水師發展比較滯後。
這絕對是一種共識。
更不要說,先前大明奪取高麗的時候,還導致水師出現重大折損。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任由顏宏達怎麼去想,也無法理解大明的行動。
“難道他們真就是得了失心瘋不成?”
可惜,這頂多就無能的臆想,沒有丁點的根據。
以大明的強盛,就算是真的非常自負,估計也做不到這樣一點。
然而,要顏宏達相信大明是因為自身實力強大,所以才敢做出來這樣的軍事行動。
這多少就有些難為人。
顏宏達不是不能接受對手的強大,可這明顯就不是對手的強大,而是將對手給直接神化。
“老大,還是不要去思考大明為什麼會這樣進攻我們,先去想一下該怎麼應對大明的進攻吧!”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思緒都給拉扯回來。
“抱歉,是我有些魔怔了。不管大明是什麼想法,他們想要進攻我們,必然就會先行在水師上擊敗我們。至於說,大明偷渡登陸,我覺得應該可能性不大。”
顏宏達收回思緒,開始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我是一樣的想法。大明出動的軍隊人數不少,主力軍就有二十萬,另外調集的地方駐軍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這麼大的數目,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隨便偷渡。”
“對,我們與大明的海域距離,可不是從大明瓊州海峽那麼點距離。”
“我們的水師實力不弱,就算是大明水師比先前強大許多,我們應該不至於會不是對手。”
“若是水師不能戰勝,大明能登陸的方向一樣非常有限。我們召集軍隊,一樣能在海岸組織防守,保證大明軍隊沒有機會搶灘成功。”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即將到來的大明軍隊,還是有非常大的信心。
他們不認為大明軍隊,真就能輕鬆解決掉他們。
確實,眾人都還是比較輕鬆。
可不知道為什麼,顏宏達心中依舊有那麼幾分擔心。
若是大明軍隊真就這麼自大,沒有道理能將他們打的四處逃竄,最後苟且在東洋這塊小島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並沒有多長時間,大明軍隊就已經抵達慶州。
隻有二十萬大軍,他們就是進攻東洋的軍隊。
除開他們之外,再不會有其他軍隊參與到進攻東洋的任務中。
盤踞在東洋上的渤海國,本就不需要多少的軍隊。
“通知水師,準備奪取對馬島。之後,我們直接登陸東洋,徹底覆滅渤海國。”
習明朗休整大軍,等候著水師的好消息。
就在對馬島附近的位置,大明水師已經與渤海國的水師交鋒。
雙方水師數量差距有些大,大明水師僅僅隻有二十艘大船。
但是,渤海國的水師,卻有整整五十艘大船。
另外,還有超過六十的各類槳帆船。
“我還以為大明水師真就無比強大呢?原來就是這樣一個水平?就二十條船,就想要擊敗我們不成?”
還未曾交鋒,渤海國水師指揮心中就迸發出來無窮的信心。
如此巨大的數量差距,這怎麼會輸呢?
戰鬥很快打響,大明水師靠近過來,就朝著渤海國的水師開炮。
無數的火球,朝著渤海國水師飛馳而來。
擊中船隻後,就是頃刻之間,支離破碎,無數木板在不斷燃燒,直到沉沒之後,才徹底沒有動靜。
渤海國水師指揮官,早就知道大明掌握有全新的火炮,開火之後能射出來威力巨大的火球。
可那終究是道聽途說,等到一切都擺在麵前,還是顯得非常震撼。
能持續不斷的燃燒,還有強大的爆炸。
此等威力,比後世令人聞風喪膽的燃燒彈還要更加厲害一些。
“分散陣型,給我狠狠的反擊。”
渤海國水師立刻做出反應。
他們多數身經百戰,經曆不知道多少次海戰。
這一次,就算是大明的火炮,讓他們有些意外。
可憑借對戰局的靈敏,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打,狠狠的打,讓這些渤海國水師知道,什麼叫做火力覆蓋?”
大明水師指揮官非常張狂的下達命令。
新的靈力大炮,能不斷開火,瞬間就可以造成恢弘的火力壓製。
剛開始,渤海國水師還可以嘗試反抗。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直接就被打的抬不起頭來。
誰能想到大明火炮就好像是機關槍一樣,連續不斷就瘋狂開炮。
明明船隊遠遠少於他們,釋放出來的火力,卻比他們多出來幾倍。
靈力大炮就是這樣強大,隻要有足夠的靈力儲備,就可以不斷瘋狂的開炮。
當然,靈力大炮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壽命沒有那麼高。
每一次開炮,對炮管的磨損或許不算是非常大。
但是,多次使用之後,就會對炮管上的陣法造成極大的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