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命令被下達。
周遭的將士都有些不明白。
甚至於，他們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
亦或者，是出現什麼幻覺。
剛才還在叫喊著衝殺，轉頭就要撤退。
這是什麼道理？
“怎麼？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嗎？撤退！”
額真再一次開口，總算是讓所有人都驚醒。
“後撤！”
將士們帶著疑惑開始後撤，他們不明白緣由。
但目前的情況，已然是容不得他們多想。
“就算是大明軍隊厲害，我們有十萬騎兵，怎麼樣也不至於就這樣後撤吧！”
有人就有些不明白，湊過來對額真進行詢問。
額真自然明白這樣一點。
“你們可以看看情報，屠戮數千騎兵，未有一人損傷。他們穿戴的甲胄非常厚重，卻依舊能保證全速衝鋒。這些大明將士身體素質極好，並且他們的馬匹也是頂尖。”
額真將奏報送出，也說明一些自身的看法。
“可就算是這樣……”
其中一人還想要繼續說，卻被額真直接就頂回去。
“怎麼？拚著損失大半，將這些大明騎兵打敗？然而，就讓渤海國謀取成果。渤海國堅壁清野，固守不出，就是不想要蒙受損失。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幫渤海國打頭陣！”
這樣一說，他們就明白過來。
科爾沁距離渤海國一樣很近。
一旦科爾沁實力衰弱，保不齊渤海國就會出兵。
而就算他們擊敗大明軍隊，獲取到的好處，也難以彌補損失。
既如此，何苦對決呢？
“但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惹人詬病。我們科爾沁宣戰大明，卻避而不戰。”
額真冷哼一聲，“笑話！名聲算個屁。世人稱呼我們為惡魔，難道我們就一定要順應他們，去努力變成天使嗎？你是不是忘記努力的‘努’是怎麼寫的？”
就這麼一番言語，再沒有人敢去多說一句話。
大軍開始撤退。
同時，額真直接傳令科爾沁各大部落，往北方撤離。
打不起，還躲不起嗎？
草原部落，逐水草而居。
本就沒有定居點。
偌大的草原，何處不能去呢？
“該死的渤海國，想要禍水東引，做夢！”
而另外一邊，大步衝鋒過來的龍驤軍，卻沒有迎來意料中的戰鬥。
科爾沁的騎兵，掉頭就撤。
井源他們也就隻能觀摩煙塵滾滾，無力追逐。
“這些草原蠻子，到底是什麼玩意？戰又不戰，見麵就撤！”
井源不禁怒罵幾句。
屬實是不能理解。
剛照麵，就撤退。
井源也經曆不少戰事，就沒有遇到這樣的。
“將軍，我們要不要繼續追？這些人應該就是科爾沁的主力啊！”
井源眺望幾眼，輕輕搖頭。
“追不上，他們跑的很快。就算是能追上，我們這邊大概也會累趴。”
他們的馬匹，乃是更優良的馬匹。
但終究不是燒油的汽車，是生物就需要遵循基本的定律。
高速奔跑，對肌體負荷不小。
跑完後，再想要衝鋒廝殺，就不太好辦。
“這些家夥為何會忽然撤退？”
井源始終不能明白這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