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方麵的消息。
並沒有用多麼長的時間,就已然送到京城。
一時間,京城官員,大為驚訝。
“這才多長時間,整個遼東竟然都已經丟了?”
“這渤海國竟然這麼強大?”
“我們是不是應該立刻調遣大軍,嚴防死守!”
……
相比於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
在禦書房,朱祁鎮召集於謙議事。
“朕不是讓你儘快清掃大明官場嗎?為何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遼東被滲透,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朱祁鎮隨手就將錦衣衛的奏報丟給於謙,不等他看完,就開始嗬斥。
這才開戰多長時間,領土就丟失一大塊。
誰能想到整個遼東已經成了篩子。
“陛下,臣於謙失職!”
於謙在看完奏報後,隻能是低頭認罪。
王振倒台後,於謙就受命處理其同黨,以及通過王振之手,買賣官員之人。
從朱祁鎮的命令發布,到今日,時間一點不短。
卻依舊發生這樣的事情。
朱祁鎮低頭看到錦衣衛的奏報,心頭不免生出來一陣火氣。
“還有錦衣衛,也是一群廢物。不到事發,就不會彙報。若是這樣,要他們有何用?”
這樣一件事情的發生,也給朱祁鎮敲響警鐘。
遲到五年時間,誰也不知道其他勢力做出來什麼布置?
嚴查,最大力度的嚴查。
想到這樣一點,朱祁鎮索性就給予最大的權限給東廠。
“阮浪,自今日起擴充東廠,嚴查大明疆域上每一位官員,小吏。一經發現問題,可當場捉拿。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阮浪麵無表情,並沒有絲毫獲得大權力的興奮。
跟在朱祁鎮身邊,權力已然不足以慰藉。
作為朱祁鎮的親近人,阮浪知道的遠比其他人多。
就算是手握生殺予奪,又豈能比擬長生久視呢?
朱祁鎮並沒有多說,輕輕揮手,“若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唯你是問。”
一旁的於謙,聽到朱祁鎮這樣一種命令,臉上不禁露出難色。
“陛下,此事是不是……”
於謙就想要勸誡一番,可不等話說完,就讓朱祁鎮抬手堵回去。
“朕意已決!”
一句無比堅定的話,就算是有萬般言語,也隻能停留在喉舌。
“儘快詳查京畿附近的官員!”
在給出來這樣一道命令後,朱祁鎮輕輕擺手,就讓他們二人暫且離開。
再一次孤身一人。
“丟失國土對國運的打擊,竟然會這麼大!那當初南方幾國為何沒有立刻帶來激烈的國運打擊呢?”
朱祁鎮瞥了一眼放置在旁邊的傳國玉璽,心中不免疑惑。
上次南方大批國土陷入到戰火中,國運有所下降,卻也沒有丟失太多。
然而,這一次僅僅丟失遼東,國運就近乎腰斬。
“或者說,上一次在世人眼中,隻是農民的作亂。而這一次,是異族入侵?”
思前想後,朱祁鎮也隻能想到這樣一點。
國運,到底什麼是國運?
是國家強盛?
還是百姓生活富足?
或者說,換上一批人,他們的生活富足也一樣嗎?
思緒萬千之下,朱祁鎮似乎也有些不能理解。
“罷了!先行應對他們吧!”
恍惚之間,朱祁鎮似乎感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