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走了,後視鏡裡,馬濤站在停車場裡大喊“段天儘,你給老子等著!”
車內,前麵開車的阿寬略帶擔憂的說“少爺,我覺得你今天有點衝動,那個馬濤不是個善茬,之後免不了多事!”
“你以為就算今天我不過去,這幾樁事兒就算不到我頭上嗎?”儘少懶散的靠在椅背上,還是那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阿寬繼續說“那也不用逼著他跟你動手啊,本來不用”
“行了!”儘少不太悅。
阿寬立即閉嘴了!
儘少這才想起我似的,轉頭看我這一身狼狽,就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扔’在我身上,還說“又聾又啞的,跑那去乾媽?那錢也是你賺得了的?”
說完,他就靠回去,不再搭理我。
這讓我有點納悶,他上次說他救我,是不想欠我的,那這次呢?
我可不會覺得是自己貌美如花,能讓這位仁兄為了我,和馬濤大動乾戈。
所以我猜,他救我,很可能跟上次阿寬說我是不是誰有關係。
這回儘少沒送我回家,車子停在了郊區一棟彆墅外麵,他率先下了車,好像沒我這個人似的。
我坐在車裡,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
帶遊泳池和花園的彆墅,樓上和樓下都有保鏢把守,這應該是儘少住的地方。
這時,已經走遠的儘少好像想起了什麼,他回轉過來喊我“梁胭?你下車呀!”
我聽話下了車,乖乖跟他進了彆墅。
走在他身後,看到他挺直的脖子和後腦勺,突然想到那天應泓給我說的話。
得到他的信任,即便他想要我
所以,如果儘少想要對我做什麼,我必須表現得心甘情願。
乾爹說我是個天生的殺手,他給我的任務,我無一失手,可是這種事,我卻從沒做過。
不知是怕自己露出破綻還是什麼,心底升起一絲慌亂,連帶小臉都跟著一起紅了!
儘少帶我到樓上一間客房,回頭看時納悶地問了一句“我記得馬濤沒打你臉啊?”
說完,他又繼續往房間裡麵走。
我看花了嗎?他好像笑了一下。
應該是眼花了,他停在浴室外時,臉上又回複那副冷冷然、誰也彆想高攀的神情來。
他嫌棄的撂下一句“趕緊去洗乾淨!”就從這房間出去了!
他走後,我進浴室把身上衝洗乾淨,出來開門時,就見一人直直地站在浴室門外,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段天儘絕對被我一個刀手打暈當場!
他應該在外麵有一會兒了,見我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嘀咕了一聲“這麼久!”
然後就伸手過來牽我,我沒敢躲,任由他拉著到了床邊,此時,他已換上一套灰色的家居服,房間的暖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溫暖乾淨,我不敢久看,很快就把視線移開。
他好像發現了我緊張,用淡而磁性的聲音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