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僅如此,每次這個人出現。段天儘都略微緊張,所以我問他“這個人也在打杜家的主意嗎?”
“也許。”應泓若有所思的說完,語氣跟著一變,提醒我說“這個人並不可信,如果,他有心要從中作梗,將是你成為梁胭路上最大的阻礙。”
旬小爺會成為梁胭路上最大的阻礙,“那我得離他遠點!”
“不!”應泓自有打算的說“你要摸清他的真實目的。如果這個人能為你所用,有一天會是你用來對付段天儘最大的籌碼!”
對付段天儘?
我心中有波瀾揚起,果然,應泓和乾爹的目標是段天儘。
“應泓。”我小聲喊他名字,“乾爹很多年前,就給我準備了這個身份,就是為了這一天吧?你們”
“白鴿!”他眸眼一寒,“你越來越大膽了!”
我知道自己越了規矩,忙閉口低頭認錯,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心裡終究不甘心。
應泓何等敏銳,他也知道我不甘,身體靠上來,在狹小的更衣室裡,他俯視我的身影偉岸。
“進來也有一會兒了吧,彆讓外麵的人起疑。”他提醒我,我也將思緒拉回。
沒有遲疑,我就在應泓麵前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最後隻剩內衣褲,以前也有過這種時候,但那時情況和環境不同,沒有那麼多心思和時間去考慮其他,此刻兩人都不說話,氛圍略顯尷尬。
從鏡子裡不難發現,應泓並沒看我,我不敢磨蹭,趕緊把裙子套在身上,那拉鏈在背後,我伸手去拉的時候,目光借用兩麵鏡子的折射中去找我背後的拉鏈,無意間看到自己背上一道的傷疤,明亮的燈光下,它尤其明顯,我怔了一下,對於男人來說,這樣的傷也許代表著榮譽,可對於女人呢?
應泓注意到我的停頓,他冷聲道“轉身!”
我變乖乖轉身,背部對著他,他平靜幫我將背上的拉鏈完整拉起來,他的手,無意識觸碰到我頸部的肌膚,與段天儘不同的是,他的手寒冷如冰。
他的心,也是這樣的吧?
不然,為何我從未感受過他像活人一樣熱忱。
通過鏡子看他臉,他似乎想對我說什麼,但嘴張開。又未道出。
“好了嗎?”我回頭看他,也想打探他到底有什麼欲言又止,卻不想,他突然抱住我,將我身體壓在鏡麵上,用力的吻我。
我驚住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跳躍著,好幾秒。我腦子裡都一片空白。
應泓的吻讓我幾乎快要不能呼吸時候,他鬆開我,將頭轉到一邊,強烈壓製的情緒,也令他呼吸變快了!
這時門外傳來念姐的聲音“梁胭,你換好了嗎?”
我看著應泓不願看我的側臉,輕聲回答“好了,等一下,馬上!”
然後我整理了一下被應泓弄亂的頭發,開門走出去,為了念姐發現裡麵還有人,我故意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阿念手裡還抱著好幾條裙子,看來剛才她挑得很用心,她問我“你怎麼了?梁胭?”
“什麼怎麼了?”我轉身就對上前麵的鏡子,我的臉很紅,因為剛才應泓的吻。
“可能是裡麵太熱了!”我解釋道。
念姐也沒懷疑,她拉著我在鏡子前麵轉來轉去,甚至還蹲下去幫我整理裙角,誇讚道“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你皮膚白!不過這裡幾件更漂亮。”
她手裡拿著的裙子是好看,但不是露肩就是露背,不太適合我。
我笑笑,隻買了我試的那一件,再回去更衣室時。應泓已經不見了,就好像他沒出現過,也沒吻過我。
從商場裡出來,念姐把我送到酒店就走了,我拿著一下午的戰利品回酒店,前台小姐說有人送東西過來給我,此時人正在後麵的咖啡廳裡等我,我過去一看,竟是旬小爺身邊那個叫阿添的人。
這回他比上次禮貌多了,還朝我鞠了一躬“梁小姐。”
“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幫我家小爺帶話的。”阿添禮貌的說“我家小爺請梁小姐明晚一起用晚餐!”
“明晚上?”我有些為難,原因是段天儘警告過我,要離這個旬小爺遠點,而應泓又希望我可以探知到旬小爺的真實動機。
“對,我家小爺還說,希望梁小姐賞臉,他還費心為梁小姐準備了一份禮物。”說完,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兩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盒子。
回去酒店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條白色長裙和銀色鑲水晶的高跟鞋。
我長這麼大,從未穿過這樣莊重的衣物,很小的時候,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不挨打,怎麼才能填飽肚子,再大點,就想著怎麼才能幫筠筠買更多的藥。在黑暗裡不斷掙紮的過程中,從未想過活著還可以像旬小爺這樣的人一樣,穿昂貴的衣服,過奢華富麗的日子。
是夜,旬小爺的車子準時到樓下來接我,我並沒穿他送我的裙子,而是穿的前一天和念姐買的裙子。
旬小爺沒親自過來接我,不過阿添向我致歉,說他主子比較忙,到了地方,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宴會現場,有專門的人檢查請帖,持貼者核對過身份之後方可進入。
阿添把旬小爺的帖子交給侍者,我才能進去了!
宴會廳裡,布置得格外絢麗,點心桌上,每一份食物都精致美味;而參加宴會的人,一個個都穿著正裝,皆是海城有身份的人,很多人都互相認識,在這遇見,便抱團取暖,唯有我一個人獨自站著十分尷尬。
心裡不免疑惑,這旬小爺肯定是故意這樣安排的。
那邊台上主持人開始講話,大概意思是恭賀宴會的主教雲董生日快樂,呃雲董,我心裡有張譜了,今晚有台戲,旬小爺要我看。
一個轉身,壽星雲在光在賓客敬重的目光中走了出來,他後跟著他的妻子兒女,雲舒曼也在其中,我沒留意看著女人今日為何這樣美,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她手裡挽著的段天儘身上。
早說過段天儘是個衣架子,一身灰藍色西裝玉樹臨風,惹得下麵一眾太太小姐們側目,有人說“那個就是段家的那位,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和舒曼很配。”
“可不是!”
雲舒曼笑著在段天儘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段天儘也跟著笑了一下,看不出一丁點兒偽裝,隻是他笑到一半,發現了人群後麵的我,笑容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