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行到一半,我接到一條消息,點開一看,上麵就寫了兩個字霍爺。
我心中一驚,霍爺與貓爺差不多,是紅秀幫的掌事老大,王明的爹,也就是王德都得聽他的話辦事,泰山北鬥的人物,平時幾乎都不會出現,行蹤和習性很難掌握,必定是今天霍爺也會出現在海商會的宴請上,應泓這是給了我任務。今晚我得把這個霍爺殺了!
這條信息帶了病毒,會自動刪除,我把手機放下後,腦子裡有點亂!
在今天那種地方,霍爺身邊也免不了到處都是人,我在完全沒有策劃的情況下,根本就很難得手,應泓這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此時的段天儘並沒看我,估計是餘光發現了我舉止奇怪,才回頭輕問了一聲“怎麼了?小軍?”
“沒事,估計是下午吃了太多阿姨做的點心,現在有點有點困!”
他還想問什麼,自己的手機響了,就沒再問什麼,接起來之後,說了幾個‘好’字,然後讓司機繞道去另個地方,似乎是要過去接個人。
地方到了,段天儘腿傷還未痊愈,所以不方便下去,他囑咐我說“小軍。你去酒店裡接一下雲小姐!”
雲舒曼一想到這婆娘那聒噪嗓音,把我原本就毫無頭緒的腦瓜子的弦繃得更緊,但也沒辦法啊,無論如何,今晚我也隻能跟著段天儘才能混進去,所以我答應後就下了車,快跑進酒店裡去。
雲舒曼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我進去時,她正在打電話罵她的助理,“好好的你媽生什麼病啊?知道我今晚上的宴會多重要嗎?那些個東西都沒人整理,我晚上還有表演呢!你要是再有一次這種事,以後就彆回來了!”
掛了電話,看到站在門邊的我,她更是沒好氣的說“怎麼是你啊?阿寬呢?”
“雲小姐,阿寬還在醫院裡呢!”真特麼是腦殘多忘事!
她反應過來,嘀咕了一聲,“怎麼還在醫院啊,煩死了,趕緊進來,幫我收拾東西!”
我詫異的看向她說“儘少讓我上來接你,沒讓我乾其他事兒!”
她白了我一眼,“不把這些東西整理好,我怎麼走?”
我往房間裡麵看了一眼,裙子、高跟鞋、包包等東西幾乎丟了一地,再看雲舒曼不是已經換好衣服了嗎。
“雲小姐,儘少還在下麵等著呢,不然”
她看我是不願意動手,當即從手包裡摸了幾張百元大鈔出來。扔在我身上,“不就是錢嗎,快幫我把這些收拾一下!”
我壓著怒火,蹲下去把那幾張錢撿起來,硬生生給她擠了個笑臉出來,“謝謝啊,雲小姐!”
她讓開讓我進去。指著那些裙子鞋子然後讓我疊好裝進旁邊的大箱子裡,說一會兒要帶到宴會廳裡去。
看我手一碰上她的東西,她又嫌棄道“輕點兒你,知道這些東西多貴嗎,弄爛了你賠得起嗎?”
“怎麼那麼慢啊,彆忘了把配套的手包一塊放在裡麵啊!”
好不容易幫她收拾完,這婆娘終於肯走了。我還得在後麵拉著她索大的箱子,真不知她去參加個宴會,還要拉這麼多衣裙是要乾嘛使的,矯情!
到了停車的地方,車裡的段天儘應該也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我在後麵放東西時,聽到他輕聲問了一句“怎麼這麼久?”
雲舒曼添油加醋的回答“還不是那個小軍。笨手笨腳的,叫他乾點事都不肯,還要我給他錢他才肯動手,並且,錢還不能少,少一百他都不乾!”
真他媽睜眼說瞎話,可小軍哪能跟這種千金小姐評理,想想當日的梁胭,段天儘也不會因為一個小軍而得罪她,終歸是他未婚妻啊!
未婚妻一想到這個身份,我心情就更加煩躁,關後備箱的力氣十分重,“砰”地一聲。
雲舒曼立刻就不乾了,撒嬌道“阿儘。你看他還發脾氣!他憑什麼發脾氣啊?”
段天儘有意把此事接過去,安慰的語氣說“好了,沒多大點事,小軍也不是那樣的人,你誤會他了!”
“不是那樣的人?”雲舒曼詫異道“阿儘,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
“我不管!”雲舒曼甩了甩手,嘟著嘴委屈說“你剛才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責怪我,說我小題大做,你寧肯相信一個下人,也不相信我?我實在太傷心了!”
段天儘頭大的摸了摸額頭,放低了姿態說“乖,彆鬨了!”
雲舒曼強硬的說“不行。你讓他給我道歉,不然今天我們都彆去了!”
剛才段天儘還算有耐性,但雲舒曼這威脅的話語一出來時,我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陰沉。
他也許可以一次兩次忍受雲家對他生活、以及身邊的人指手畫腳,但他絕對有個忍耐的極限,我真怕他衝動說出什麼話來,惹得這姑奶奶繼續折騰,我趕緊走到車後排,站在車門外麵,低聲下氣的對雲舒曼說“雲小姐,對不起,是我做得不對,還希望您彆生氣!”
這女人聽到我道歉,非但沒消氣,竟然抓著手裡的那鑲鑽手包就朝我扔過來,我沒躲看,手包紮在我伸手,一點點痛,裡麵的東西撒了一地。
我忙蹲下身去準備撿起來。
段天儘坐在後座上冷聲說了一句“彆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