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把匕首放在這裡,便是告訴我,他一直都在。
隻是我自由後,去了他以前住的彆墅,沒有到這裡,這匕首應該放在這兒好多天了!
應泓一直在的,那他在哪兒?
他沒有嘗試過聯係我,這些天我一直和段天儘在一起,他一定很失望!
就算沒有放棄我,也該放棄了吧?
無論如何,我知道他還在就是一種力量,我把匕首塞進衣服裡,決定要找到他。
對,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把筠筠的屍體搶回來,我還要殺了那些人,我需要他,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幫我做到這些了!
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杜家。
杜胭是應泓最大的一張牌,他雖不見了,但這張牌還在。隻要我回去,他便會回來拿起這張牌吧?
我剛好下定主意,我才剛開機的手機就響了,電話號碼是杜旬的,我快速接了起來。
“小胭!”杜旬擔心的喊著我的名字。
“哥哥”我剛剛哭過的聲音暗啞消沉。
杜旬忙問我“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他沒有問我去哪兒了,跟誰在一起,都做了什麼,就隻是問我在哪兒,仿佛其他的都知道。
直覺告訴我。有誰讓他這時候打了這個電話,是應泓?還是段天儘?
我沒直接問他,告訴了他一個就近的位置,讓他來接我。
我在舊屋裡洗了臉,就穿著這身衣服去約好的地方等待,旬小爺親自開車過來的,他一個人,連阿添都沒有帶。
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看到我紅腫的雙眼,他從車上下來,幫我打開後車門。
“後麵有衣服,回去先換上。”他輕言說完,又轉到車前去開車。
我就這麼坐在後座上把衣服脫下來,換上他給我帶來的衣服;從後視鏡裡看杜旬,他麵容平靜,但眉間卻隱著一縷愁。
“你為什麼不問我?”終於忍不住,我最先打破了沉默。
“問什麼?你與段天儘的事?”
果然,他人都不在海城,卻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我也不否認,直接問他“七公子,我要見他!”
應泓和杜旬是利益夥伴,我不相信應泓就這麼走了,連杜旬都沒有聯絡。
對方我聽到我這話,眸光果然有變,他透過後視鏡看我,接著平和說“你終於明白,自己是誰了嗎?”
這男人儀表謙謙,溫文爾雅,很少會表露出尖銳來,這一針見血的話,不像是他說的,更像是應泓!
“是應泓讓你來接我的,對不對?”我又問他。
杜旬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但他接下來說的內容。似乎應征了這點。
“白鴿,如果你早一點看清這個問題,不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切,你的妹妹就不會死!”
杜旬的話沒有任何溫度可言,更彆說對筠筠的同情了!
我雖然很討厭他這姿態。但他的話,再一次提醒了我,筠筠是為我而死!
我難受,崩潰,我活該!
我與這些我痛恨的人一起。給自己編製了地獄,但這地獄已然存在,我不甘,這裡隻有我一個人受罪!
“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