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要出來救,現在卻說我欠他?
我欠他的,他拿我妹妹來還,我妹妹沒了,再欠多少,我都無所謂。
段天儘沒見過我這麼厚顏無恥的模樣,聽得這一句,嘴角帶笑說“這樣子的你,終於有幾分刀頭的模樣了!”
長久以來。我最恨的便是自己刀頭的身份,這話從彆人口裡說出來無妨,從他嘴裡說出來,卻紮我心肺,不過我沒有流露出來,淡漠的聽完,說了兩個字“謝謝!”
他繼續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說“不用謝我,你是白鴿,是那個人一手訓練出來的刀頭,無論你怎麼想擺脫這個身份。你永遠都做不到!”
那個人?是說的應泓吧?
我不喜歡聽他挖苦的話,沒有什麼耐心的提醒“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他又是一笑,輕輕抽了一口煙,好一會兒不答。
我就這麼站在他麵前,等他抽完手裡的這根煙,他將煙頭往地上一扔,用皮鞋踩捏後回答“哦對,以我們之前坦誠相見的程度,確實不用繞彎子,不過你確定,你需要聽我這個害死你妹妹的人,說的話嗎?”
“你不用陰陽怪氣和我說這些”現在已經不早了,我急著回去,所以就直接問他“我妹妹的屍體不見了,這事兒與你有關嗎?”
“你妹妹?”他眨了眨眼皮。又摸出一根煙來,準備點燃。
我不知怎麼了,情緒一下子上來,自己沒有控製好,伸手就將他已放到嘴邊的煙槍了過來。扔在了地上。
他冰著臉,冷漠進骨子裡,熟悉又陌生。
對於我扔了他煙頭的舉動,他顯然是生氣的,特彆問“是你想來問我。還是你後麵那個人叫你來問我?”
段天儘知道我回去了,那時我求他去救我妹妹時,說過用餘生償還的話,終於還是被證實為謊言,多少令人有些傷感。
“這重要嗎?”反正我都是彆人手裡的走卒。誰來問的,有什麼不同?
他簡單拋出兩個字“重要!”
我並不想和他起衝突,所以試著將語氣降低,我說“我要找回我妹妹的屍體,到底是不是你偷走的?”
“你希望是我偷走的嗎?”他反問我。還用那雙鋪著灰色的眸眼看我,不得不承認,在短時間內,我還無法將對他的感情全部割除,所以此刻。隻能躲避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著腳上的淺黃色高跟鞋尖。
他很了解我此刻的舉足無措,偏偏要靠近來引誘的說“你選擇離開我,就知道我們不再同路,不過,如果你說你希望,沒準我還可以念在我們曾經的溫情,告訴你答案!”
“段天儘!”我厭倦了和他這樣說話的方式,可聽他這麼說的意思,似乎真的知道筠筠屍體的去向。所以急切問道“你真的知道嗎?”
“其實”沒聽到我順著他的指示回答,他立刻就轉變了態度,就像從前一樣,喜怒無常,他說“你應該去問你的七公子,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很多!”
“應泓?你想說什麼?”我雙眉一緊。
他瞧我提起應泓時,情緒變了,眸波就更加冷淡了!
“我想說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今天在這兒,怎麼就遇到了那個尼多?”
聽秦小爺說,尼多化名傑克到這來,但之前他是不在海城明麵上活躍的,是應泓介紹給秦小爺認識的。
所以,在海城遇見尼多隻是時間問題,段天儘說他也是專程來找尼多的,想必是不想再多了,剛好我今天到,幾人撞見。
若沒有段天儘假裝鶴仙唬住了尼多,今天估計又是一場惡戰,非傷即死。
隻是,尼多的事,與筠筠的屍體有什麼關係?
難道那夥槍販是應泓指使的,可是杜旬否認了呀!
“如果真是應泓做的,他沒必要對我隱瞞!”我很肯定的說。
段天儘聽後,嘴角掛起一抹嘲意說“你根本就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