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每天都在虐渣!
傅遲南一臉苦相,但他沒敢為自己辯解。
他心頭也不好受,他的手還受傷了呢!
“到底怎麼回事?”傅霖冷聲問道,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盛峰成的話。
傅遲南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倒也沒有誇大其詞。
這事,整個京圈幾乎都知道這件事。眾人都等著看這兩大家族如何處理這一局麵。
他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還是傅家與盛家衝突激化,要大打出手?許多人猜測是前者。
如果唐然隻剩下一口氣,或者死了,那傅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現在的傷勢沒致命,大家族之間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沒人會為了小輩的一點事而大動乾戈。
傅霖想和盛家對著上,可不容易。
畢竟盛家可是這個大世家,即使他是傅家的掌權者也一樣。
儘管外麵的人怎麼猜測,可此時的病房氣氛有些壓抑。
顧若卿氣得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傅霖見妻子被氣得夠嗆,趕忙上前幫忙順氣。
唐然也開口安慰,“媽媽,彆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同時,傅霖對唐然說道“這件事,我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唐然沉默了,她沒有說話。
傅霖既是她的爸爸,也代表著龐大的傅家。
他要考慮的遠比任何人都多,他肩上的責任也重。
傅霖明白她的想法,心裡既感到暖意,又覺得心疼,更加不會對此坐視不理。
“你是我的女兒。”傅霖一字一句地說道,嚴肅而認真地表明了態度。
“小然兒,聽你爸爸的。”顧若卿輕撫唐然右手,溫和道,“有爸爸媽媽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顧若卿心中怒火中燒,對盛映菡那丫頭的行為無法容忍。
她差點失去心愛的女兒,若不是小然兒機敏,現在的局麵就不隻是受傷那麼簡單了。
一想到差點失去女兒,顧若卿憤怒至極,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盛映菡算賬。
如果盛家人不會管教孩子,那麼她來管教。
顧若卿握著唐然的右手,心中滿是對女兒的疼愛。
唐然知道他們是為了保護自己,隻要他們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她和盛映菡之間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到長輩的好。
如果牽扯到家族層麵,那可就不好了,到時她出手也不方便。
報仇這種事,她向來都是親自動手的。
唐然搖了搖頭,“這是我和盛映菡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盛家的人如果敢插手,再交給爸爸處理也不遲。”
小輩們之間的糾紛,就讓小輩自己處理,大人旁看著就行。
顧若卿心裡是一萬個不同意,正打算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語。
“小然兒說得對。”傅栩昀風塵仆仆趕來,渾身帶著冷冽的氣勢。
“大哥。”傅遲南卑微又弱小無助地喊道。
傅栩昀瞥了傅遲南一眼,直接從他身旁走過,對著床邊的顧若卿和傅霖喊道“爸、媽。”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手臂上纏著繃帶的唐然身上,看到她蒼白的臉色,眼中透出的疼痛,充滿憐惜地柔聲說道“盛家的事,你彆管了,交給哥哥。”
他抬頭看著傅霖,“爸,這是我們小輩之間的事,讓我們自己解決。如果盛家大房要插手,你再出麵也不遲。”
這樣一來,傅家就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誰也無話可說。
盛家當家的是大房,而盛映菡他們屬於盛家的三房。
如果盛家大房不插手,要整治盛家三房就容易多了。
對於是否惹怒盛家,傅栩昀毫不在意。
一個盛家罷了,還不是掌權的那房。
他傅栩昀的親妹妹,誰敢欺負!
傅氏夫婦看著兒子和女兒堅持的態度,心中既感到寬慰,又帶著一絲難過。
他們的兒子和女兒已經成熟,能夠獨當一麵,這讓他們感到非常欣慰。
當然也有些難過,因為剛認回來的女兒,已經不需要他這個老父親操心了,自己能獨當一麵了。
這讓他感到有些失落,都怪孩子太優秀,他想要表現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與傅霖想法不同的是,顧若卿看到兒子如此維護女兒,自然非常高興。
兄妹之間相互愛護非常重要,因為他們以後可以互相幫助扶持。
女兒有哥哥們的保護和支持,即使將來結婚生子,他們也不必擔心女兒會受到欺負。
這麼想著,顧若卿不自覺地將目光轉向沈洲。
從他們來之後,沈洲就刻意降低了存在感,將主場讓給她的親人。
要不是刻意關注,房間裡的人很容易就會忽略他的存在。
沈洲注意到了她的注視,他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敵意。
他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想想自己哪得罪未來媳婦的家人了。
不可能,他怎麼會做對未來媳婦家人不利的事情呢。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又鬆開。
當傅霖決定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時,房門再次被推開,大家紛紛轉過頭去。
轉過頭,看見傅淮深大步走來。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眼鏡下雙眸透出冷靜的神色,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家人身上時,多了幾分親切。
“爸、媽。”傅淮深聲音清冷如泉,富有磁性,在房間中蕩漾。那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聽。
他長的溫潤如玉風光霽月,鼻梁上還戴著一副金色眼鏡框,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韻味。
傅霖和顧若卿點了點頭。
即使老爸、老媽的態度冷淡,但他壓根沒有覺得心裡不舒服,在他看來父母的態度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此時,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唐然的身上,當他看她的時候,他眼裡的冷厲都融化了,變得異常柔和。
他沒有立即查看她的病曆,而是首先檢查了她的手臂。
手臂骨折,這個傷需要靜養,養好了,手臂就會恢複如初。
如果沒有得到適當的照顧,就會留下後遺症。
傅淮深不常見地溫柔問道“疼嗎?”
唐然回答“沒事。”
傅淮深將她額前的碎發攏了攏,她的堅強是傅家人的標誌,但他希望她不那麼堅強。
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堅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