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願,等來了陸凜川。
男人一臉疲憊,垂著手站在推拉門邊。
“是你……派人把我的東西裝垃圾袋的?”沈心悅布滿血絲的眼看著陸凜川。
一個妻子消失三天不聞不問的男人,把屬於她的東西當垃圾處理,完全做得出來。
“你想多了!”陸凜川眼神冷漠。
他早就說過,沈心悅太閒了,過於敏感,整日胡思亂想。
就很煩。
沈心悅微微哈氣,緩解說話磨擦嘴唇引起的痛感。
“那就是……林馨玥趁我們不在家,唆使人做的。”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沈心悅說‘我們不在家’,陸凜川自己在醫院,期間又沒看到沈心悅的影子,語氣似在追究她玩失蹤什麼意思。
“你……你不知道我去了哪裡??”
陸凜川茫然的看著她,似乎真的不知。
“我被你爸爸打了,受了傷……”沈心悅的眼淚湧了上來。
“傷了哪裡?”陸凜川的眼皮動了動。
沈心悅指指嘴巴。
陸凜川“把口罩摘掉,讓我看看。”
“不用。”沈心悅指尖輕壓口罩。
她現在上唇又腫又歪,牙齦血糊糊,鼻孔翹著,模樣跟鬼差不多。
陸凜川歎口氣,“抱歉!我這幾天心力交瘁,沒顧上你。你好好休養,彆胡思亂想。”
他劃開手機頁麵,準備呼叫家庭醫生。
“不用麻煩了。”沈心悅含著淚,“我理解你的所有苦衷,我不怪你,但我真的跟你過不下去了,離婚吧。”
陸凜川剛出生,父母就離了婚。
他跟著陸母流落在外,身背寒門子弟名聲,靠自己拚搏,高考奪得帝都理科狀元,被帝都第一大學錄取。
大學期間加倍發憤圖強,參與國內外各大賽事,曾榮獲國際電子科技大賽新發明成就獎。
陸家,是被他的奮鬥精神折服,被他的天才絕學震驚,恰逢陸父二婚生的子女資質平庸,才把他和殘疾母親接回去的。
陸凜川經曆過太多,沈心悅向來心疼他,對他極其忍耐包容。
哪怕這段婚姻給沈心悅一身傷痕,她對陸凜川也不生怨。
陸凜川的眉頭擰了起來,“離婚?我勸你彆衝動。”
沈心悅憋得太久,臉色微變,“我曾請求過你,我們搬出去住,遠離林馨玥,可你不答應。”
陸凜川抱著林馨玥看婦科那天,他解釋過兩人的關係,沈心悅對他的話篤信不移。
她沒吵,也沒鬨。
但林馨玥住進了陸家,這女人籠絡陸家上下,肆無忌憚。
才半個月時間,除了陸母,陸家所有人都排斥沈心悅。
全都巴不得趕走她,扶陪嫁百億的林馨玥上位。
沈心悅被欺負,唯一的依靠是陸凜川,上周跟陸凜川提過搬出去住。
但陸凜川拒絕了。
他曆儘千帆才上位陸氏總裁,不可能將本該屬於自己的大祖宅拱手讓人,更不可能讓自己受儘艱辛的母親晚年無根。
“林馨玥這邊我在處理,需要時間。你多一些耐心。“陸凜川認真勸導。
沈心悅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抱歉!我已忍到極限,實在……堅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