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勾唇輕笑,慢步走到傅墨言對麵,眼眸澄清明亮,一派平靜溫和。
傅墨言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視線冷酷鋒利,幾乎能割傷南笙的肌膚。
隻要南笙今天敢替沈臨江求情,他就敢連她的腿一起打斷!
反正隻要不傷了孩子就行。
真以為他傅墨言的惡名是空穴來風?
南笙似乎沒有察覺到空氣裡近乎凝固的冷意,單手撫著平坦的小腹,瑩潤的玉鐲順著肌膚滑落,露出一小截皓腕。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就連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好像在哄人。
“二爺,醫院裡不宜見血,不如讓蕭特助把他提出去打?”
“打完再送來醫院,我還想問他點話。”
南笙緩緩抬頭,眼神溫柔明亮,聲音似水柔情。
全身都透著股服軟的味道,哄的傅墨言心尖微酥。
一旁的蕭特助暗暗驚歎。
他這種意誌力堅定的人聽著夫人半哄半嬌的語氣都開始搖擺不定了,二爺這會怕是骨頭都要酥軟了吧?
他在心裡賭沈臨江一條腿,二爺一定會答應夫人的要求的!
意誌力堅定如蕭特助,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南笙溫言軟語下的話有多了冷漠心狠。
傅墨言眼底的溫度緩和,看向南笙的眼神複雜了許多。
他長臂一伸,撈著南笙的腰身靠入自己懷裡。
南笙也沒料想到傅墨言這個動作,手臂微曲,伏在傅墨言的胸口。
傅墨言的動作看似粗魯霸道,但他的大掌緊扣著南笙的細腰,護住她的肚子免受傷害。
兩人的身子緊緊貼著。
春裳輕薄,南笙能清晰的感覺到傅墨言結實緊致的肌肉輪廓。
傅墨言也一樣。
懷裡的南笙軟的像棉花,手指深陷,掌心滾燙輕軟。
他當即就鬆了點手勁,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半步。
故意的親密,燙著的卻是傅二爺的心。
傅墨言冷厲的視線從沈臨江身上掃過,對著蕭雲道,“聽夫人的!”
“提出去打斷腿,再提回來。”
在醫院裡鬼哭狼嚎嚇到他女兒了怎麼辦?
沈臨江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全身的氣血都在往腦門湧。
在他眼裡,就是南笙紅杏出牆給他戴綠帽子,還慫恿奸夫針對他。
他不管不顧,喊道“南笙,你是想逼死陳姨?!”
傅墨言明顯感覺到懷裡的南笙身子一僵。
他眼帶厭惡的掃了眼沈臨江,沉著嗓音“蕭雲,你是在等我親自動手?”
沈臨江聽到這句話,忽然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後跑。
蕭雲帶著保鏢一下就追上了人,把沈臨江捂嘴押了出去。
電梯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傅墨言瞬間鬆開手,聲音又冷又硬,“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說完轉身就朝著候診室走去。
南笙伸手輕揉了揉腰身。
這男人的手勁該死的大,差點沒把她的腰給掐斷!
南笙為什麼要走近傅墨言,還故意放軟身段撒嬌哄人?
早上才決定要借傅家的勢對付陸家,南笙現在可不得哄著點傅二爺?
再說了,傅墨言教訓沈臨江,也是在幫她,南笙不至於這麼不知好歹的幫沈臨江求情。
見傅二爺渾身冒著冷氣的走了,南笙也不急,慢步跟了上去。
穿過候診室,就到了醫生辦公室。
傅墨言身長玉立的靠在門邊,渾身散發著低沉的冷氣壓。
主治醫生被他的氣勢壓得膽戰心驚,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
南笙笑意溫柔的走進房間,順手勾上傅墨言的手臂,帶著他一起走近醫生的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