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言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南笙笑意不變,“二爺在門口聽了這麼久,也該知道我是真的擔心你和傅先生鬨矛盾,我一片好心,沒想到會惹得二爺厭惡。”
“我說了厭惡?”傅墨言嗓音微沉。
南笙側眸,眸光清澈含笑,“難道不是?”
房間陷入一片沉寂。
傅二爺抿唇不語,氣場強大攝人。
南笙忽而輕笑,自己給自己找了台階下,“那我就當二爺不厭惡我吧。”
傅墨言扭過頭看向窗外。
一室冷意被淡淡的暖意衝散。
南笙還以為陸鹿會借著這件事鬨一場。
結果南笙當天下午就收到消息,陸知和他父親被連夜遣送回了港城。
陸父還好,陸知可是被南笙那一壺滾茶給燙的住進了icu,剛做完手術就被強行趕出深城。
傅家這邊是真的沒給留一點麵子。
陸鹿和孩子也被送出了老宅,南笙並沒有聽到關於她的懲罰,但其實這才是最重的懲罰。
這說明傅家並不認可這個兒媳婦!
不被認可,陸鹿就是一個外人,一個陪著著傅正林睡覺生孩子的女人而已。
傅家看在傅正林的麵子上不過度為難她,但也決不承認這個傅太太。
這樣一邊倒的懲罰,南笙當然不會覺得這是自己兩句話的成果。
第二天,傅墨言給她換藥時,蕭雨‘不經意’透露了些消息。
“湖邊其實有兩重監控,陸鹿讓人收買關掉了明麵上的監控,但另一套監控記錄了事情的全過程。”
“負責照顧陸鹿的傭人偷聽到了這兩人商量謀害少夫人和肚子裡的孩子,正好錄了下來。”
“陸鹿做這件事,從不少人嘴裡打聽過消息,這些人都主動供認了。陸鹿嫉妒少夫人,還怕小小姐出生後和她兒子爭寵,推少夫人落湖是想一箭雙雕。”
南笙安靜乖巧的躺在床上,唇角笑意淺淺。
“那還真是巧呀。”
傭人偷聽可能是巧合,但正好身邊有個錄音設備錄下了一切,這也是巧合?
南笙淺淺的眸光從麵容冷硬的男人身上掃過。
怕是麵前男人特意安排的。
傅二爺就算是一言不發,存在感也強的驚人。
察覺到南笙的視線,撩起眼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怎麼,南三小姐以為是我做的?”
南笙笑著搖頭,溫婉的眼底有一絲俏皮,“二爺,我可什麼都沒說。”
傅墨言“……”
蕭雨訕訕笑著,“是呀,真巧。”
把該說的說完了,他就趕緊開溜了。
深藏功與名。
正好傅墨言幫南笙包紮好,南笙挑了挑眉,“二爺,我想要個蝴蝶結。”
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傅二爺一愣,狹長的眼眸落在南笙臉上。
南笙看著包紮好的傷口,似乎沒注意到傅二爺的眼神,又重複了一遍,“二爺,我喜歡漂亮點的蝴蝶結。”
她聲音輕柔平靜,如涓涓細水。
傅二爺涼涼掃了她一眼,薄唇輕啟,“慣的你!”
嘴上嫌棄,骨節分明的大手卻重新落在南笙手背,幫她拆開紗布重新係了個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