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哪個港城富豪膽子這麼大,全力支持結婚幾天的老婆和陸家人鬥?”
南笙從南燭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笑意,有些驚訝的猜想,“二姐你的意思是……傅墨言站在背後支持陸菲?!”
這是真的有點缺德了。
南燭“對,陸家這段時間亂成這個樣子,他功不可沒。傅墨言和陸家無冤無仇,做這一切圖什麼?”
南笙淡定道“圖我呀。”
幫老婆出氣,就使勁折騰彆人家。
倒還真像是傅墨言能做出來的事情。
南燭“……”
她倒是忘了南笙沒有南洛那麼好調戲,不太好玩。
掛了電話,南笙心情格外好,上樓時看到掛在床上的氣球,心尖一暖。
她繞到另一邊,視線落在已經快乾枯的玉蘭花束上。
花無法保鮮太久,慢慢就乾枯了,但阿姨每天都會給花束換水,倒還是很乾淨。
她挪開花瓶,拿出壓在底下的那張粉色卡片。
——願吾妻笑意燦然,母子均安,歲歲無憂。
這是傅墨言給她和孩子最美好的祝福。
南笙收到卡片時隻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
回首再看,隻覺心尖滾燙,靈魂像是被他緊緊擁抱。
他們兩人,是傅墨言先動的心,但此刻南笙也深深的感知到自己心底的情愫。
此時此刻,她對傅墨言……是愛。
這個熟悉的詞讓南笙感到格外陌生,卻又覺得很新奇,有意思。
父母的婚姻讓她不信任所謂的愛情。
浸淫商場多年,見識多太多利益至上的人。
談感情稀罕的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熊貓,都能當國寶了,結果如何更是不好說。
所以和傅墨言結婚,她從來沒想過發展任何超乎意料的感情。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蕾女士倒是陰差陽錯,又做了一件好事。
沒有她的算計,就不會有南笙和傅墨言的這門婚事。
南笙並不抗拒這段婚姻,也不抗拒這段感情,她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既然喜歡,就全力以赴。
當南笙的思維改變後,對待傅墨言的態度也就徹底變了。
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站在他的角度,憂他所憂,喜他所喜,愁他所愁,讓他過的開心些。
這一點,傅墨言做的比她好。
傅墨言憂什麼?喜什麼?愁什麼?
南笙想到了正在傅家老宅養胎的陸鹿,又想到那位風流多情的公公,以及……埋藏多年的傅家舊事。
思來想去,最讓傅墨言開心的大概就是對他好了。
嗯,以後多說點好話哄他,誇他,再多關心他一下。
她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曬太陽,人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醒來時,忽然發現身邊有道灼熱的視線,南笙人還迷糊著,眼眸水潤潤的,朝著傅墨言抬手。
她聲調軟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