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不管以後南洛嫁給誰,總要學一些基本的處理事情能力。
這次追悼會有她在旁邊看著,也算是給南洛練練手了。
南家莊園那邊的追悼會才是正式場地,規模宏大,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深城這邊追悼會辦的簡單,有傅墨言處理大事,南洛負責小細節安排,也進行的很順利。
當天來追悼會的都是陳蕾幾十年前的好友,人數並不多。
南笙驚訝的看到了須發皆白的沈青山。
短短半年不見,他蒼老的令人驚訝。
南笙緩了片刻,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傅墨言正好低頭打量她,兩人四目相對,男人眼中滿是擔憂“怎麼了,老婆?累著了?”
從籌辦追悼會開始,傅墨言就一直擔心南笙累著,把她當瓷娃娃一樣看著。
南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沈青山老了許多。”
她笑意裡有幾分諷刺,“總不會是因為我母親過世,傷心過度……”
傅二爺表情一頓,輕咳了兩聲,摟著老婆的腰,壓低聲音道“我老婆怎麼就這麼聰明?”
南笙抬頭,靜靜看著他。
傅二爺老實坦白,“我讓人截了沈家幾樁生意,發現沈青山的公司偷稅漏稅,順手舉報了一下。”
“沈家大概快連養老錢都不剩了。”
傅二爺沒忍住嘀咕了一聲,“他們當初有膽子算計我,就要敢承擔後果。”
算計傅墨言的是陳蕾,但執行者是沈青山。
就算傅墨言機緣巧合下撿了個老婆,也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沈青山的算計。
陳蕾是丈母娘,他忍了,沈青山算什麼東西?
手伸的這麼長,就要做好被砍斷的準備。
傅墨言現在想起以前的事來,都覺得丟人。
又加上沈青山聯手陳蕾幾次算計他老婆的事情,傅墨言這次下手毫不留情。
“嗯,沈家自作自受,二爺你虛什麼?”南笙輕聲問著。
傅墨言臉一僵。
虛什麼?
還不是想到兩人剛結婚時候的破事。
太丟人了,傅二爺一點也不想提起。
見傅墨言不想回答,南笙也沒為難他,繼續將目光投向追悼會。
又過了半個月,陳蕾死亡的陰霾在頭頂徹底散去。
傅墨言的生日如期而至。
以前的傅墨言一點也不期待過生日。
他的出生被陰霾覆蓋,還染上了親生母親血,前半生都是黑暗籠罩,生日於他,是提醒他過往的陰沉日子。
但他現在有了老婆,馬上還會有孩子。
他非常期待南笙給他準備的禮物,已經幾次在南笙麵前暗示。
“老婆,上次你買的那批袖口和胸針都不錯,我很喜歡。”傅二爺矜持的誇讚。
南笙正在和南燭商量事情,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
然後呢?
傅二爺沒聽到想聽的話,又拉不下麵子問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彆扭的站在原地。
他勾了勾南笙的手指,又重複了一句“老婆,我真的很喜歡。”
“嗯。”南笙漫不經心地應道。
傅二爺忍無可忍,他搶了南笙的手機,抬了抬下巴,“手機有輻射,孕婦不能一直盯著手機看……”
在南笙黑白分明的眼眸下,傅墨言默默把手機塞入南笙手裡,堅持最後一分倔強。
“隻許玩一會兒!”
這是屬於男人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