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淩雙眼瞪得老大,布滿血絲,一口森森的牙齒露出,一手拎著馬臉男的衣領,將他提起來。
“彆彆彆,兄弟,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阻礙了咱們倆真摯的感情啊!”
馬臉男瞬間臉綠了,那麼多人扔飛燈,為什麼偏偏他會中獎。
莫淩對馬臉男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十分的陰森恐怖。
砰砰砰!
莫淩的腦門迅速撞擊著馬臉男的腦門,不停的撞,不一會兒,馬臉男臉色發青,暈了過去,額頭上還鼓著一個大包。
一把將馬臉男放下,莫淩揉了揉發痛的額頭,一甩銀發,眼神冷冷掃過眾人:“還有誰不服。”
眾人往後一退,心裡一冷,太殘暴了。
夜色彌漫,燈會的黑夜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高台之上,絕色的紫發少女靜靜的看著下麵熱熱鬨鬨的混亂場麵,一雙好看的眉微微皺起。
如果聽力好的話,可以聽見她輕聲說了句話:“廢柴!”
“噌!”一道琴音忽然傳過來,嗡嗡在人們耳邊作響,莫淩聶青嵐這些靈術師沒事,但普通人一聽,隻覺得腦袋發漲,齊齊的捂著頭跪了下來。
好機會!天賜良機啊!
莫淩沒管那聲音怎麼來的,看著東倒西歪捂著耳朵的人們,眼睛一亮,迅速的跑到飛燈掉落處。
莫淩樂嗬嗬的拿起來飛燈,趕緊向高台喊:“靈姬小……”
“祝賀這位拿著飛燈的先生,你是本次飛燈大會的獲勝者。”看到這一幕的丫鬟急不可耐的高聲喊道。
眾人麵色均是一黑。這次效率怎麼這麼快!
“這個笨蛋,總算得到了。”紫發少女暗暗舒了口氣,不留痕跡的將豎琴收回空間戒指,接著身姿娉婷緩緩回到閣樓。
“什麼,已經結束了?混蛋!”
韓少痛苦得抱著頭跪下了,滿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在他身旁明黎被冰封成雕像,眼睛還在不停的眨著,一幫子冒險者工會的人試著將明黎一步步扛回去。
燕白也呆了,目光傻傻的,他扶起的墨供奉不再裝碰瓷了,憤怒的一拐杖砸在昏過去的胖管家身上,反正他醒還不過來。
“不對,絕對有貓膩!”聶青嵐麵色一沉,彆人拿著飛燈又喊又叫啥事沒有,為什麼莫淩還沒怎麼喊就已經是他了,而且,那琴音是怎麼回事。
“青嵐姐姐。”唐芊芊拉了拉聶青嵐的衣角,小聲的叫她。顯然她也察覺到問題了。
“那接下來,這位先生,有請閣樓一聚。”丫鬟友好的向莫淩喊道,想起絕色少女交代的話,又加上一句,“來領取一百金幣。”
“好,我這就來。”
莫淩一聽有金幣拿,把魔劍往後一背,順著高台上的縱梯唰唰的往上爬,眼光透露著興奮。
“莫淩,你給我回來!!!!”聶青嵐手作喇叭狀,大聲的對莫淩喊道。
韓少一看,精神一震,也吼叫著:“莫淩給我回來,敢碰一下靈姬小姐,本少爺不會讓你好過的!!”
攀爬的莫淩仿若未聞,眼睛成了花型略有些呆滯,順著梯子一個勁的往上爬。
……
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乾軍像是個拿糖塊騙小孩的猥瑣大叔,依靠著牆壁,上半身的袍子來著,坦露著健壯的古銅色胸肌。
乾軍撫摸著下巴烏青的胡子茬。
“那個丫頭就是上官家的那個吧,幾年不見竟出落的這麼漂亮了。”
一襲紅色衣裙的紅舞美豔的像抹卓越的風景線,高貴絕色冷豔,讓周圍的人群眼珠子不時的往她的方向打量,這個美女可一點都不遜色於高台上的少女。
“我一直不明白上官家來這到底抱有什麼目的?”紅舞皺著眉頭輕道。
這個偏僻的小城也隻有伊德魯權杖這件聖器可以勞駕她出動了吧,可除了她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伊德魯權杖這件事,而且上官家拿到權杖也沒什麼作用。
“說不定人家就是來看看風景,玩玩,你多心了吧!”乾軍沒心沒肺的說道,其實連他自己都不信。
紅舞沒理他,拖著潔白如玉的尖俏下巴,冥思苦想。上官家可一向都無利不早起,難不成風藍城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紅舞,這丫頭好像會音武技啊?”乾軍問道,手心彈出金色的靈氣屏障阻擋了不可捉摸的音靈力波動。音係號稱殺人於無形,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這音靈力隻不過是起迷幻的作用,可以讓人心靈迷幻,沒什麼傷害。”紅舞道,對振幅的靈力無動於衷,也就是他們這個層次可以感受到若有若無的音靈術,像韓少那個級彆都沒有什麼反應。
“音靈術不是幻音穀的絕技嗎?上官家怎麼會有?”乾軍疑惑的問道。幻音穀是五派之一,掌握著最為稀少的音屬性靈術,音靈術為獨門的絕技。
每個門派對自身的門派靈術都看的很重視,獨特的靈術秘籍正是門派的立身之本,每一個門徒都是嚴格的的看管下才得以傳授的。
門派的靈術秘籍看管極為嚴,如果泄露秘籍,會遭到門派不休止的追殺,這也就是當初韓少看到莫淩使用冰旋風時為什麼是那副激動的神色了。
“這不奇怪,上官靜萱的母親是幻音穀穀主,她自己本身就是下一任穀主最有人氣的候選人。上官家雖然勢力龐大,但並不屬於任何門派,這丫頭也可以說是幻音穀的人。”
紅舞看向高台,雖然齊稱為帝都雙嬌,但她清楚,這個少女的潛力絕對在她之上,界魂的存在足以讓天下人望塵莫及。
“不過,現在莫淩那個小子中了音武技,現在傻愣愣的往上麵去了。”乾軍幸災樂禍的看著一個勁往上跑的莫淩說道。
時間過去好久,一道漆黑的影子匆忙的走過,無聊打嗬欠的乾軍忽然睜開了雙眼,淩厲的目光看著走過去的人,嘴角掛著微笑,若有所思的對紅舞道:
“有意思,暗元素靈術師可不多見啊,區區一個靈士,居然會潛行這麼高等的靈術。有的玩了,我跟上去瞧瞧。”
紅舞對乾軍的舉動撇撇嘴,她這個小舅還是吊兒郎當不乾正事。
乾軍的身子變得飄忽,在那個角落劃出一陣幻象,跟上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卻沒有一點不適的感覺,茫然無知。
聶鋒緊握著匕首,眼神犀利,施展潛行的他如同幽靈,在萬千人群中飄忽不定,像是陰戾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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