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看著欄杆外蒙蒙的春雨,心中浮現出無數的名人詞句,心中暗道這不是逼著五爺裝逼麼!
龍傾候第一個跳了出來說道“我有了!我先來!”
“風雨飄飄沙沙沙,琴皇擺駕排場大。你看橋欄全雕花,宮女手中都捧茶……”龍傾候絞儘腦汁一步一頓的娓娓道來。
接下來一個一個的帝都才俊都作出了自己華美的詩文,一時間僅剩龍五和龍雲圖還未作詩。
觀眾都跟著搖頭晃腦的品味著詩中的韻味,似乎是聽到了難得的絕品詩章一樣。
“噗……”龍五笑了出聲來,心中暗道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的帝都才俊的水平?真他娘的高啊!
琴皇眉頭一皺威嚴的說道“龍五!你因何發笑?難道你敢藐視本皇?”
“龍五不敢!隻是,他們寫得詩簡直是狗屁不通啊!”龍五捂著嘴笑著說道。
“大膽!這明明是上佳詩篇,且不說用詞,那韻律韻腳都是上佳之選,難道你的詩比他們的要好上許多?”琴皇早就聽聞,這龍五從小不學無術,年紀輕輕就流連煙花之地,又怎會真有才學。
琴小亂不懂詩詞,連聲問這身旁的琴九夜“姐姐,到底那些人做的詩都怎麼樣啊?”
琴九夜眉頭一皺說道“算不上是上佳,但是在一柱香隻內能夠想到如許詩篇也算是大才了。就是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鄙夷……”
第二星舞說道“那龍五一定是不通文墨,才會說出如此的囂張的話來!”
一時間,皇親國戚都議論紛紛,琴皇抬手製止人聲,說道“既然你如此鄙夷這首,想必你已經胸有錦繡,說出你的吧!”
龍五摸了摸嗓子說道“隻是口中乾渴,說不出來……”
琴皇一抬手,身旁的內侍將手中的茶盞送到龍五身邊。龍五一臉嫌棄的說道“男人當飲烈酒!粗茶豈能解渴!”
“給他!”琴皇不耐煩的說道。
龍五接過內侍遞來的宮廷玉液,猛地灌了一口,歎道“好酒!”
他走到飛虹流瀾橋的欄杆旁,左手重重的拍在欄杆上,歎道“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當他幽幽歎出第一句時,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已經凝固,那一聲猶如開辟這個時代的華麗詩篇的創世雷電,一聲驚天的呼喊在人們心中嘶吼!
琴皇等一眾皇親國戚都被驚得不敢出聲,生怕一個不下心毀掉了這從未聽過的華美篇章。
這個世界仿佛僅剩下龍五一個人,他又灌了一口酒,手中酒壺已經空了,他對著內侍吼道“拿酒來!”。內侍緊張的拿過一壺遞給了他。
他又喝了一口歎道“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怎樣的聲音,這是怎樣的韻律,難怪他說其他人做的詩都是狗屁不通的東西!何止是狗屁不通,那些簡直是汙染!
龍五看一眼人群中的琴九夜,喝乾了最後一滴酒,繼續說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一切都嘎然而止。隻是世間再也無法恢複平靜。
許久,人們才悠悠的從那詩文的境界中回味過來,那琴皇更是第一個醒悟,他厲聲罵道“把那幾個自稱帝都才俊的都給朕拉出去打,重打五十!做的都是什麼狗屁詩文!膽敢妄稱才俊汙染朕的視聽!”
“不!陛下!我們冤枉啊!”龍傾候帶頭委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