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祁陽感覺她不像在說謊,心裡著急,急切地詢問。
“後來,許天華來了。我心裡害怕,擔心他變卦或看出我的異常,對我們痛下殺手。和他碰麵的時候,我儘量不看他的臉,假裝鎮定,還好躲過了被他發現的危險。”寧小姣說。
祁陽又問“葬禮後沒幾天,你為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九年多?”
“這……這個……還是不提了……你就……彆……彆問了!”寧小姣突然語無倫次起來,眼神也有些閃爍不定,好像在回避什麼東西,不想被人提及。
祁陽覺察出了她的異狀,有些擔心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我有什麼可隱瞞的?你這樣躲閃,我怎麼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啊?”
寧小姣突然低下頭,好像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他,想說又不好意思開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祁陽感覺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然不會棄他不顧,不會走得那樣堅決,一定有什麼不好的大事,很希望弄清楚其中的真相,“媽,你就告訴我吧,不管什麼事情,我都能承受,你這樣隱瞞不說,我心裡沒底,告訴我,我能接受。”
“你還是彆問了,知道了也沒好處,還是不說了,我真的說不出口,求你彆再逼我了,我不說有我的難處!”寧小姣痛苦不堪。
“媽,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難道這就是你當年出走的原因嗎?一定是的,不然你不會那樣堅決,我不信你有那麼狠心,一定有天大的秘密,告訴我,我一定要知道!”祁陽感覺她隱瞞了很多事,而這些事恰好是她決意離開他的原因,很想知道內情。
“你真的想知道?你能接受的了?”寧小姣見他窮追不舍,有些氣憤地問。
“媽,我真的想知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隻要你肯說出來!”祁陽堅決地說。
“許天華是衣冠禽獸,他……”寧小姣抽泣起來。
“他怎麼了?”祁陽逼問。
“他……他……欺……負……”寧小姣吞吞吐吐說不下去了。
祁陽終於明白了,原來她突然離開就是因為許天華當年欺負了她,怪不得她紙條上說沒臉再見他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心裡火冒三丈,快要衝破屋頂了,“我去找他算賬,這個衣冠楚楚的畜生,害死我爸,又欺負你,我要他碎屍萬段、血債血償,虧我這樣維護他,哼……”說完,迅速站起,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給我回來!”寧小姣擔心他出事,歇斯底裡地喊。
“媽……”祁陽知道她要阻止他,但又不敢丟下她不管,悲痛地站在原地。
“你以為能殺得了他嗎?就算殺了他又能怎麼樣,難道白白丟了自己性命?”寧小姣拉住他責問。
“那就這樣放過他,讓他為所欲為?”祁陽氣憤地問。
“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以身犯險,現在手裡並沒有證據,想扳倒他,還需要時間和機會,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時機再舉報他,讓他再無還手之力。”寧小姣鬱悶地說。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一輩子找不到呢?”祁陽生氣地問。
“那不可能,他一定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和以後也有可能做,他有黑社會背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如果沒有充分的把握,千萬不能驚動他,不然他會殺人滅口,所以我們不能和他硬拚,需要暗中搜集證據,和他鬥智,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為你爸報仇雪恨。”寧小姣說。
“為什麼現在不去舉報他?他肯定有許多罪證?”祁陽疑惑地問。
“他黑白通吃,人脈極廣,財大氣粗,心狠手辣,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不僅不會傷他分毫,而且會搭上自己一條小命,千萬不要有僥幸和衝動心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我們要學會忍耐和等待,他一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彆著急慢慢來,一定會手刃仇人的。你要答應我,沒有我的容許,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你發誓!”寧小姣說。
“好,我發誓,一切聽從母親安排,不自作主張,不打無準備之仗,沒有萬全之策絕不輕舉妄動。如有違逆,身首異處,不得好死!”祁陽跪地起誓,眼裡透出陰冷的寒光。
“好,但願你說到做到,不會讓我擔驚受怕。”寧小姣扶起他說。
兩人又聊了一陣失散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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