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向的整顆頭顱怦然炸開,無頭屍體跪在原地,膝下的土地凹陷出一個一丈寬的深坑。
白袍老者眼神冰冷,緩緩轉頭,頓時像是泄氣的皮球脊背佝僂,滿頭白發中混雜的幾根灰發全部變白。
“殺了你,我的命應該能保住了,希望師傅回來不要殺我。”
“不,你的命馬上沒了。”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白袍老者猛然一驚,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月光的照耀下,一名穿著布衣的青年抱著雙臂前靠在牆上,側頭看著他。
“你是誰,老夫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老夫的命?”
“因為我是他新收的徒弟。”
長劍出鞘,寒光炸現。
陳青眨眼睛出現在白袍老者身前,一劍砍下白袍老者的頭顱。
頭顱眼中帶著驚恐滾落。
陳青一甩劍上的血滴,鏘的一聲長劍入鞘,蹲下身在白袍老者身上摸索。
翻出一個鈴鐺和一麵黑玉。
就在黑玉拿出來後,係統空間中天陰晶頓時躁動不安。
“這是什麼?”陳青不知道這枚黑玉是什麼,但見天陰晶的異常,便拿出天陰晶放在黑玉上。
天陰晶頓時閃爍不定,長出紅色觸手抓住黑玉,瘋狂吸收其內蘊含的陰煞之氣。
很快黑玉中陰煞之氣全部被天陰晶吸走。
黑玉也變成了白色。
陳青突然感覺周圍的陰冷的氣息消失,地麵上的白霧也逐漸退去。
“莫非魏縣的古怪,都是因為這塊玉?”
陳青仔細看著手中玉石,但卻已經感受到不到任何的陰煞之氣,便將玉石與天陰晶一同收入係統空間。
接著拿起石楠向和鞭子,和鈴鐺,扯斷踩碎,偽造出兩人同歸於儘的現場。
做完這些後,陳青拍了拍手。
“這回趕屍派該亂套了。”
“還剩一個三長老,先讓他得意一會。”
陳青轉身消失在夜色。
今夜注定不太平。
整個魏縣充滿了驚恐的叫聲。
次日一早。
整個魏縣一片嘈雜的喊聲。
“啊,鬨鬼了,我家床上怎麼有具屍體。”
“誰把骨頭扔我家鍋裡了。”
“爹,你都死了五年來,怎麼還回家了,誰把你的腿卸了。”
“啊,怎麼這麼多白骨。”
“怪事,怪事,這到底怎麼了,誰能告訴我?”
這類喊叫上此起彼伏。
一名趕屍派的女弟子,一路提著裙子匆忙跑入百花樓。
但由於跑的太匆忙著急,一腳絆倒整個人摔在上樓的台階上。
她顧不得嘴角流出的血,和磕掉的門牙連忙爬起來跑到二樓的最裡麵的一間房間,急忙敲響房門。
“誰啊,大早上的來敲門,不知道老子昨晚後半夜才睡。”
一聲男人粗狂的暴喝聲從門內響起,接著房門被從裡麵打開。
一名穿著肚兜的貌美女子看向來人,見是三長老的弟子連忙讓開道路。
這名女弟子連忙走進屋,就看見屋內的地上躺在十幾名虛弱的女子,然後看向坐在床上左擁右抱的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向進來女子,微微一愣。
“你這是怎麼弄的,門牙呢,哎,真白高興一場,本來還想讓你和這兩個小娘皮一起伺候本大爺,現在看來還是算了,趕快有話快說,彆打擾本大爺的雅興。”
女子連忙抱拳臉上露出驚恐。“師父不好了,出的事了,大長老和二長老昨晚因為地下皇陵中的帝女屍大打出手同歸於儘了。”
“什麼!”中年人聽見這話頓時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驚訝,一把推開身邊的兩名女子,站起身目光盯著趕屍派女子。“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趕屍派女子連忙跪在地上,低下頭。
“我聽大長老門下的大熊哥說,昨晚二長老闖入皇陵殺死他的兄弟,搶走了帝女屍,後來大長老知道這件事便去找二長老理論,誰知兩人大打出手,最終同歸於儘,就連二長老剛找的相好都沒能幸免,而且整個魏縣已經解除控製,所有人都恢複正常。”
“哦,應該是幻玉碎了,但這都不是事,被控製也好不控製也罷都影響不了我。”
中年男人笑了笑,臉色露出一絲了然,重新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
“我這兩位師兄向來不和,估計是馬無蹄自己把帝女屍藏起來,想自己煉製,到時成為趕屍派的掌門,石楠向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正好借此機會除掉將來可能和他搶掌門的禍患。”
“石楠向這個人要說他盜取帝女屍,我反正我是不信,肯定是馬無蹄,我們三個中就他心機最深,我這位師兄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是卻給彆人做了嫁衣。”
“以後趕屍派的大長老,第一大師兄就是我,未來趕屍派的掌門之位也是我的。”
趕屍派女子連忙一抱拳,看向中年男人,恭敬道“恭喜師傅。”
中年男人笑了笑,摸了摸挺起的大肚子。“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大弟子,負責伺候我。”
“屬下遵命,以後必定好好伺候師父。”女子臉上露出笑容。
中年男人看著女子缺了的一顆門牙,有些嫌棄的擺了擺手。
“你趕快把牙補上,我可不喜歡豁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