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白虎族哪裡有甜甜香香的女崽崽
不全都是喜歡滿地打滾兒,嗷嗷亂叫的男崽崽嗎!
白虎忍不住噤聲,輕咳了兩下:“那是個意外,欺負你的小崽子已經被族裡長輩挨個揍了個遍,屁股都腫了!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跟你保證!”
綰綰收回拳頭:“你保證有什麼用啊”
“小朋友打架,叫家長來撐腰,那是很沒有麵子的事情!”
綰綰氣鼓鼓地雙手環在身前,覺得回天界幼崽班肯定要被小夥伴嘲笑了。
她小桃仙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以後要怎麼和小白虎動手打架,找回場子
天界的崽崽,字典裡就沒有認輸這個詞兒!
虎瑞添緊急回避這個要命的話題,朝下麵看去,說道:“你看著就行,關鍵的時候,我會幫他的。”
“總之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會讓他魂飛魄散,你不要再吵吵著下去了,行嗎”
綰綰見沒有談判的餘地,便老老實實地做好,不情不願道:“可以。”
……
從那個困住他的容器中出來後,黃西空確實鬆了很大一口氣。
之前在錢嬌住宅附近碰上那凶物時,他就意識到被蹲了,對方放出凶物拖住他的腳步,又封住了周圍的空間,讓他沒有了逃脫的機會。
和這凶物一交手,他就意識到不能施展鬼蜮。
這凶物不僅吞噬魂魄,還吃人獸的血肉,甚至連厲鬼的陰氣都能吞噬。
鬼蜮本就是他修煉的陰氣與鬼氣所化,將這凶物放進去,就等於把老鼠丟進了米缸。
這樣隻會讓此物越來越強大,而他則會越來越虛弱。
這凶物速度奇快,且一直都是滑不溜秋,拉開距離打鬥,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所以他隻能且戰且想辦法收拾這凶物。
而之前消失的那個邪師,便在他與凶物戰況焦灼之際,突然用一件法器將他和凶物收走。
好在綰綰給他留過雙魂印,又帶著那白虎及時趕來,破開了困住他的容器。
不然在容器的壓製下,他很快就會被眼前的深海凶物撕咬吞食,徹底的從人間消失。
沒有那破瓶子,再加上周圍有白虎布下的靈陣,封鎖了這怪物的所有逃跑路線,而那邪師也不敢在此情況下偷襲,黃西空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乾一場。
冰藍色的水光靈陣下,紅色的絲線將內部裹得密不透風,如同一顆碩大的紅繭。
紅繭因那深海凶物的橫衝直撞,時不時會凸起一塊,遠遠望著像一個會變形的大氣球。
綰綰抓著虎瑞添背上的短毛,狗狗祟祟,探頭探腦。
虎瑞添圓圓的兩個耳朵抖了抖,忍不住在心底感慨,帶小孩兒真挺累的,怪不得他老爹老娘死都不願意再要三胎!
“這都一點看不見裡麵的情況,真的沒問題嗎”綰綰湊到他耳邊一個勁兒的追問。
虎瑞添耳朵被捏的隻抖,忍不住用尾巴圈著她,往後拖了拖:“沒問題沒問題的!給給給,你把雙魂印挪回去!”
有了雙魂印,她就不用再追著他一個勁兒的問不停了。
虎瑞添心累地吐著舌頭,扭頭把眉心的契印遞了回去。
綰綰看著契印沒入自己的額尖,立刻在他背上盤膝打坐,開始用契印感知黃西空的動向。
……
靈陣之內,滿地冰霜。
不到十分鐘,靈陣之下的爛尾樓群已被蒼涼的銀色封裹。
雪虐風饕,唯有大片結網的血色絲線在抖動。
每根絲線上都掛著暗紅的血珠。
緩慢的。無聲的。
往下墜落。
洇紅了下方雪毯。
黃西空兩手指尖青黑,垂落在青色廣袖下的右手,血水亦順著鋒利的黑甲往下滴落。
他左手往身側一撇,將掌心撕下的龍魚背鰭扔在地上,眼底閃過厲鬼特有的凶光。
肆虐的狂風吹過,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瞬間凍結成黑紅的冰棱。
被撕去背鰭,傷口淩亂的龍魚,已經憤怒得失去理智。
雖然它看著也沒什麼理智,似乎隻剩下吞食的本能。
黃西空自如穿行於紅色線網間,一改之前對戰時的被動,直接與龍魚近距離交手。
他的手每一次從龍魚身上抽離,必定會帶走一片血肉與精魂。
鏖戰了近一小時,那隻一開始氣勢洶洶的深海龍魚,此刻已經奄奄一息,甚至脊背和腹部都能看見灰白色的骨頭。
黃西空忽然側身,看向斜後方,頭戴黑色帽子的中年男人,從一幢爛尾樓的門洞裡走出來,陰惻惻地看著他,隨後又仰頭看著靈光明滅的陣法。
“你說,抓了你作為籌碼,跟外麵的那個做筆交易,他會答應嗎”匡世江忽然開口問道。
黃西空抬袖抹去眉骨上的血,不屑地嗤笑道:“不會。”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黃西空平靜地凝視著他,反問道:“你見過神明憐憫厲鬼嗎”
“神明永遠高高在上,是不會過問你是厲鬼還是惡鬼,身上是否背負著冤情,隻會平等地將所有陰物送去地府,交由該負責這種事情的陰神做決斷。”
匡世江哈哈大笑:“你說外麵的人是神明開什麼玩笑,真正的神明已死,這世上早就沒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雷霆便淩空而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
蹲在樓頂的虎瑞添,扭頭看著站在身旁的小團子,吃驚道:“你召雷劈他乾嘛!不是,怎麼把雷劈到我布置的靈陣內的”
綰綰手裡還握著一遝雷符,思考了會兒,一本正經地答道:“我隻是單純看他不爽!”
“壞蛋!”
“我隻是輕輕劈一下,不會出事的。”
“我也不知道雷怎麼進去的,反正我隻管召喚,就是想試試。”
誰知道真的成功了
綰綰也很意外,她還以為隻能給靈陣撓癢癢呢。
虎瑞添蹲坐在地上,一時間有點懷疑獸生:“……”
小桃子這操作,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ps:不是這“江哈”怎麼是屏蔽詞離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