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有些開始可憐這些彈劾的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虧到傾家蕩產。
而長孫無忌聽到這些話後,嘴角直抽抽,感覺渾身的肉都在疼。
這些話他聽過三次。
每一次都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在挖他身上的肉。
第一次,他輸掉了兩千畝良田。
第二次,將那點家底輸個精光。
而第三次更慘,將家族傳下來的石廠都給輸了。
今天他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心中又疼了起來。
“你若真有本事替陛下分憂,為百姓造福,那我等必然會扯會彈劾,還你清白。”沈源鼻孔使勁的呼著氣,黑著臉說。
明明就是為自己府上打造的東西,竟然能編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相信你就是傻子。
等一會東西拿出來,看你怎麼解釋。
“那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聽完他的話,趙寅搖搖頭,然後認真的問道,“你們幾個家裡的存銀,還有房產,職分田,加起來一共有多少啊?”
“這些與你何乾?”
沈源一臉茫然,問這些事什麼意思?
“我就是探探底。”
“大殿之上,豈容你一個黃口小兒在這胡鬨。”
“如果我在軍器監打造的那些東西,真的能夠造福百姓,替陛下分憂,那我就是有功。”趙寅悠悠的繼續說道“既然是有功,卻被你們彈劾,那不就是冤枉了本駙馬,是不是得給我一些補償?”
“如果你打造的東西當真有此神效,我們一定不會再追究你假傳聖旨一事,談什麼補償?你就是在拖延時間,哼!”
沈源以為趙寅找不到理由,所以在拖延時間而已。
“那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本駙馬是不是就可以先砍了你的腦袋,發現砍錯人了,再把刀收回來,就可以了,是這個意思吧?”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沈源更加生氣,厲聲喝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趙寅就是個瘋子,自己的腦袋都不保了,還在這比比劃劃的。
“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如果本駙馬打造的東西真的有此神效,就位就將你們身上的官府脫掉,辭官回家,並且每人賠償我三千貫精神損失費,反之,如果本駙馬是信口開河的,那本駙馬自願走進大理寺的死牢,並且賠償你們每人三千貫,怎麼樣?”
趙寅又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沒辦法,誰讓自己缺錢呢!
以後開酒坊,書坊,都需要大量的錢。
並且他還想要開一個造紙坊,現在的銅錢用起來實在是太不方便了,等他開了造紙坊之後,就建議李二將銅錢便成紙幣。
這又是大量的金錢投入。
僅僅靠他手中的那一萬多貫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隻能該坑就坑,絕不手軟。
“老夫是沒什麼意見,但是這裡是大殿,是商議朝政的地方,在這裡打賭的話,有失體統,皇上是不會允許的。”
其中一個老頭立刻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怕日後落人口實,所以將這個皮球踢給了李二。
私器公造,還說是在替陛下分憂,這特麼純屬扯淡。
連他自己都承認是假傳聖旨,還談什麼造福百姓。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反正這麼多大臣都在,就算皇上想要徇私,禦史台的這些言官們,也是不會答應的。
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送錢。
那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