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
趙寅笑了笑,繼續說道“怎麼著?難道你家主子,還能為你們報仇?”
金吾衛與千牛衛一樣,都是千裡挑一的侍衛,專門保衛大內禁院,就算是給盧富貴一百膽子,他也不敢來報仇。
“啊?額!”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男子,聽完趙寅的話後,立馬就縮起了脖子,鑽回馬車裡,任由他們的人被揍的嗷嗷叫喚,也不敢再出來。
“行了,讓他們滾吧!”
見那侍衛頭子被揍的麵目全非,趙寅這才出言製止。
如果他再晚幾分鐘,薛仁貴就能將那小子活活揍死。
“是。”
薛仁貴聽到趙寅的話後,立馬停手。
侍衛頭目被架起來,一行人灰溜溜的出城了。
“宣化,發生什麼事了?”
盧宅中,兵部侍郎盧峰,見自己族內的侄子,被揍的不成樣子,不由的咬咬牙。
“二叔,我們今天要出城遊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帶著金吾衛的人,然後!”
盧宣化垂著頭,委屈的說。
“帶兵的人是誰?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敢當街打人,老夫明日一定要彈劾他。”
過來議事的盧富貴,聽完後,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這是根本沒將他們盧家,放在眼裡啊!
“我!我沒敢問,不過,是個少年,皮相很不錯。”
盧宣化搖搖頭,他當時已經懵了,哪裡還會想起問對方的名號。
“真是沒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活該你挨揍,真是丟人!來人啊!去街上打聽一下,今天動手的到底是誰?敢欺負到我盧家頭上,老夫一定要將他參到滾出長安城,否則誓不為人!”
盧富貴被氣的不輕,一張老臉都擰成了一團。
金吾衛當街打人,真當唐律是擺設嗎?
明日早朝他一定要彈劾帶頭之人,如果皇上要包庇的話,他就連皇上一並彈劾。
畢竟金吾衛是皇上的侍衛,發生這樣的事,也是他管束不嚴。
“他好像自稱駙馬!”
剛才馬車上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將他依稀記得的名號說了出來。
“竟然是他?”
盧富貴聽到這個名號後,嘴角直抽抽,心裡也開始犯嘀咕。
“這小氣的氣焰十分囂張,我已經將名號報出,他根本置之不理,還請三叔公上奏彈劾,為宣化報仇!”
男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個!不,不!”
盧富貴搖搖頭,語氣與之前判若兩人,“這事不對勁,是不是你們先招惹了他們?”
“沒有,我們迎麵碰到,我不過就說了幾句,那小子就直接下令打人!”
盧宣化用手捂著臉,憋屈的向盧富貴訴苦。
“三叔公,您可是當朝禦史,最有話語權,駙馬仗勢欺人,您必須得管管才行啊!”
兵部侍郎盧峰,也開始為侄子抱不平。
如果是普通士兵,那他這個兵部侍郎直接就擺平了,可這是金吾衛,皇上的侍衛,他若彈劾的話,反而不好。
但禦史就不一樣了,他們專管風聞奏事,這是他分內之事,由他出麵,再好不過了。
“不,不,不!”
盧富貴連連擺手,死活不肯答應,仿佛剛才的話根本不是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