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寅那這竹條,敲了敲黑板,嚴師的模樣被他拿捏的非常好。
杜荷稍加思索,便手握木炭,開始書寫
“大唐滅隋,國立邦興!”
“我來寫下半句吧!”
李元昌眼珠一轉,對杜荷說道。
而後,邁著步子,走到黑板前,將後半句詩寫完整惠賜萬民,苦行免役。
他們一直都是用毛筆書寫,忽然換成了硬邦邦的木炭,十分彆扭。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寫反詞!來人啊!快將這兩個反賊拿下!”
然而,兩人剛寫完,趙寅便將薛仁貴給叫了進來。
隨後,他們兩人的胳膊就被扭到身後,摁著兩人的肩膀給押跪到地上。
“好你個趙寅,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吾乃朝廷命官,豈容你隨意誣陷?我要稟告皇上!”
他們兩人本就心生怨恨,現在又被當眾扭跪在地上,頓時暴跳如雷的咆哮起來。
剛才被打手心,已經讓兩人顏麵儘失,現在又讓他們下跪,簡直是忍無可忍。
所以,兩人對趙寅,可謂是痛恨至極。
台下的一眾學子們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趙寅到底在搞什麼鬼?
太子李承乾也是呆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最終卻沒有說話。
“誣陷?本駙馬還不屑!”
趙寅淡定自若的走到他麵前,而後用手中的竹條指著兩人寫的字,“你自己念念,剛才寫的是什麼?”
“你給我聽好了!”
杜荷瞪了他一眼,梗著脖子看向黑板,而後大聲念出來,“大唐滅隋,國立邦興,惠賜萬民,免役苦行!這首詩明明是稱讚我大唐盛世的,怎麼就成了反詩?”
“虧你也好意思說這是稱讚大唐的詩?”
趙寅拍了拍他那張因憤怒而憋紅的臉,笑的十分邪乎。
“趙駙馬,這首詩的確是在稱讚大唐盛世,沒錯啊?”
眾學子中站起一人,壯著膽子認真的說道。
“駙馬?”
趙寅將手中的竹條高高揚起,“你剛才竟然叫我駙馬?這裡是學府,不是朝堂!”
“對不起夫子,學生錯了,學生口誤!”
那名學子慌忙認錯,並且改了口,施了一個弟子禮。
“本駙馬說它是反詩,你們還不服是不是?”
趙寅將雙手背到身後,在上麵來回的踱步。
眾人心中暗自翻了翻白眼!
剛剛還說這裡是學府,不是朝堂!
逼著人家改口!
可轉眼間,這小子就開始自稱駙馬!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夫子,剛才兩位學子所寫,的的確確是一首稱讚我大唐的詩文,學生敢問夫子,為何說這首詩是反詩?有何依據?”
李承乾咱三思慮過後,起身恭敬的執了一個弟子禮,態度謙卑的問道。
“趙夫子,恕老朽才疏學淺,到現在也沒能看出此詩的問題,還忘夫子提點!”
其中一位國子監的老夫子站起來,狐疑的問道。
“姓趙的,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本王定不饒你!”
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李元昌,奮力的往上掙紮,卻沒能成功。
“好好的一首頌詩,卻被你說成是反詩,我看你才是要造反之人!”
杜荷也是惱羞成怒,朝著趙寅怒吼。
但是,任憑兩人如何掙紮,都被侍衛牢牢的禁錮,根本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