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先如今我們都已經退休,孩子們也都有了爵位,即便孫子輩不爭氣,沒什麼本事也不要緊,光是那些股票都夠養活他們了,我還活那麼大年紀有什麼意義?”
尉遲恭擺擺手。
剛剛不過就是說笑罷了!
“唉……!如果人能夠長生,或許就不必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心裡也就不難過了!”
侯君集也讚同尉遲恭之前的說法。
大家都活著倒不是為了貪圖享樂,而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心!
“這應該就是一個開始,我聽說高士廉、段誌玄和柴紹等人都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房玄齡捋著花白的胡須,無奈的搖搖頭。
冬天天氣寒冷,一旦感染點風寒,肯定會讓這些人的病情加劇。
尤其是年關這個坎兒,估計肯定會有人過不去!
“我們那個年代的老臣現在剩下的也不多了,估計過了這個年,剩的就更少了!”
長孫無忌也不禁感歎。
果不其然,魏征的喪事剛辦完,高士廉就病危了。
“沒想到,舅父竟然熬不到年關!”
長孫無忌聽說這個消息後,唏噓的說道,隨後便去探望。
李二與趙寅等人在得知消息後紛紛前往,但都晚了一步,高士廉的病情比魏征的還要急,沒一會便咽氣了。
“唉……!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李二無奈的搖頭歎息。
“舅舅沒了!”
長孫皇後的眼淚不斷的流下來,趴到李二的肩膀上哭個不停。
幾位公主也流下了傷心的眼淚,隻不過沒有長孫皇後那麼難過,畢竟中間還隔了一層,感情肯定不及長孫皇後那麼深!
“與其讓舅父被病痛折磨,倒不如讓他安息,你也彆太傷心了!”
長孫無忌開口勸說。
“輔機說的對,節哀吧!”
李二撫摸著她的頭發,勸慰道。
“申國公的喪事也由禮部主持吧,諡號依舊由你來定!”
李二轉頭看向李承乾。
“兒臣知道了!”
李承乾拱了拱手,下去吩咐禮部。
不出意外的,高士廉被封為司徒、並州大都督,諡號文獻,一切都與曆史軌跡相符!
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陪葬昭陵,因為此時的昭陵還沒有修建好!
高士廉的死亡無疑給老貨們又一次打擊,隻能靠一起喝酒緩解一下情緒。
“我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活頭!”
“多少年又有什麼關係?過一日就賺一日!”
“是啊,日後若是有機會,咱們還要一同出遊!”
“沒錯,如果再不走的話,恐怕以後的機會越來越少!”
……
看到身邊又一個貞觀初期的老臣過世,老貨們在悲傷之餘,也開始惦記出遊。
因為再不出遊,他們的日子就更少了,日後身體不適,就算想走都沒機會了!
“等到朕將黃金打撈上來,咱們立馬就走!”
對於出遊,李二也十分動心。
不過他現在最擔憂的事情就是黃金,就算出遊也得將這塊心病解決了才行!
“什麼黃金?黃金怎麼了?”
老貨們頓住了手中的筷子,紛紛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消息一直都被封鎖,隻有李二的幾個親信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這些老貨也都沒收到消息!
“南非那邊運回來一批金子,還有不少將士聽說了之前長安發生瘟疫,想要回來探親的,可在回來的途中不知遭遇了什麼,連人帶金子全都不見了,音訊全無!”
李二用十分沉重的語氣說完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