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道途！
“叮~”忽然，淩淵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從周圍響起，說它奇怪，並不是說聲音的種類，而是說聲音的位置。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鈴鐺，在登仙樓中也是隨處可見，但是隻局限在雅間之中，這裡是大堂，應該是不會有這種東西存在的。
也就是說，有東西？
淩淵的神經一瞬間興奮起來，這個聲音的出現說明書架上麵真的有東西，而且離自己隻有咫尺之遙了，隻要再加一把力氣，自己應該就可以拿到這份禮物了。
“好了，看我的，”淩淵深吸一口氣，搓了搓手，讓麻木的雙手稍微恢複一點知覺，他已經在虛空中探摸了很久很久，對接觸的感覺已經麻木了。
稍作恢複，淩淵把手摸到原來的那個位置，那是在無窮無儘的寂靜之後聽見的第一聲響動，所以淩淵對它所在的位置記得極為清楚，雙手幾乎就是徑直向那個位置去的。
東西入手了，感覺很舒服，溫溫暖暖的，好像是什麼球形的東西，淩淵小心地摸了兩把，心中還小心翼翼地數著數字。
在這個地方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淩淵不想再出現做了一件事情之後忘了做了多久這樣的事情，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但是淩淵“忽然”感覺眼裡一黑。
忽然之所以要打引號是因為淩淵自己也無法分清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他隻有憑借猜測感覺了。
再突然，這次不用加引號了，因為這次淩淵切實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在一刹那間，淩淵的視野中出現了耀眼的光芒，刺得淩淵睜不開眼。
“孩子，歡迎你來到我的書房，我想這一趟旅行應該能算得上一件禮物吧，至少你得到了好處以後會這麼認為的，”書房的主人笑眯眯地看著淩淵，儘管之前已經見過了，但是現在再次見麵，淩淵還是為老人澎湃的氣勢所傾倒。
“這個，前輩，晚輩承蒙前輩錯愛，來到此地，但是實在是不知道前輩要晚輩做什麼？”淩淵小心翼翼地問，字斟句酌，甚至言語間出現了少許錯漏。
“你當然是有這個資格的，”老人肯定地說，“如果你都沒有這個能耐了，我可找不出另外的能夠比你做的更好的人了。”
老人停下來捋了捋胡子，眼睛迷了起來，好像是在笑吧，淩淵有些不敢確定“以你的體質，你卻能夠達到現在的修行效率，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你說說，你有沒有過人之處呢？”
淩淵有些愣，這個老頭怎麼知道的，自己的資質確實是廢物一階的，但是外人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的修行速度應該和稍微平常一點的修行者差不多才是啊，怎麼這就算是過人之處了呢？
除了像九玄門等等的門派招收弟子進行修行以外，沒有被招收的普通人也是可以自己進行修行的，隻是功法是世麵上流行的大陸貨，修行速度實在比不上修行門派內功的速度，所以一般不被列入修行者的行列。
淩淵的修行速度與普通人相比正好並駕齊驅，表麵上這已經非常差了。
但是如果再考慮到身在外門並不會教授九玄門內功九玄經，淩淵的修行效率和他們是一樣的，那麼，淩淵其實算不到廢物一級。當然，這指的是經書上麵的定義，淩淵現在不知道老人指的是什麼，所以就暫時停止說話，等待對方進一步說明。
老人見淩淵不說話，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微微笑笑，然後點點頭說“你的體質在經書上麵已經被定義為廢物了，那麼你應該像經書上麵說的一樣，一點點修行的能力都沒有，記住，經書上說的體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也就是說，你在理論上是完全無法修煉的，但是你現在的進度並不慢，這一點引發了我了的思考，經過對過去發生事例的分析，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老頭並沒有立刻說出來這是什麼結論，而是賣了個關子，淩淵心裡也隱隱猜到了什麼，暗自感歎博雲的博識多聞。
老人見淩淵好像猜到了什麼，“我的猜測和你的朋友一樣，你的精神力極其強大，完全可以支配靈氣流的運轉，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老人的關子又開始了，淩淵這次賣乖了，索性不猜了，就擠眉弄眼假裝很驚訝的樣子，讓這個臭屁的老頭子自己說出來，反正他肯定會說的。
淩淵的眉毛一挑，老頭的眼睛裡麵亮起了光，很是得意地說“哼哼，這意味著你可以修行天底下最厲害的功夫！刀槍劍戟隻能敵一人，就算是仙術修行也隻能針對少部分人而已，而我的功夫，可以敵萬人，甚至百萬人，隻要你願意，整個世界的人都隨你殺都可以！“
老頭子吹胡子瞪眼，瞥了一眼淩淵之後嚴肅地說“你知道你今天差點就死了嗎？為什麼？那就是你根本不懂變通，我看你身上的氣息，絕對是那個老東西的徒弟，一樣的蠢，蠢到家了。”
老頭的臉一臉的臭屁，講的東西淩淵根本沒有頭緒，心中滿是腹誹，但是還是很配合地搖了搖頭，雖然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但是應付一下還是必要的，畢竟這個老人太過厲害，淩淵現在肯定是對付不了的。
“哼，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學會看書寫字的，連最起碼的變通都不知道，”老人一臉鄙夷，“拿去，自己看去，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說著，老人的身影就在房間中消失了，就隻有淩淵一個人呆在房間中。
淩淵手中多了一本書，上麵寫著“萬人敵六韜三略增刪”。
淩淵把書放在手裡墊了墊，嘴角撇了撇，滿不在乎地說“這麼點東西，真是的。”
但是很嚴肅的事情是——應該怎麼出去，現在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呢！
環視了一下周圍，淩淵發現地上有一個東西，走近以後彎腰撿起，一個圓球形的東西，和剛才在外麵書架上找到的東西長得一模一樣。
“既然長得一樣，會不會有相同的作用呢？”淩淵喃喃自語起來。
他拿著這個圓球翻來覆去研究，想要在上麵找到什麼提示。那個老頭雖然脾氣怪了點，但是並不糊塗，既然給了淩淵這麼重要的書，那麼就肯定不會讓淩淵死去的。
找了大半天了，淩淵好歹在圓球上麵找到一行小字“扔到地上就可以了，笨蛋”，字體和《萬人敵》封麵上的字一模一樣，看起來這就是老頭子留下來的東西了。
“臭老頭，還說我是笨蛋呢，自己多笨，把我帶出去不就好了，”淩淵腹誹，順手把圓球擲到地上。
當圓球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快速而一往無前地掉到地上的時候，淩淵的眼前再次劃過一道亮光，再次失去知覺。
等到淩淵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登仙樓大堂上的一張八仙桌前，雙手微彎放在桌子上，看來自己是在這裡暈過去了，剛剛的一係列事情看來也並不是真的。
想到這裡，淩淵心中略微釋然了一點，稍作休息之後，打算上樓繼續調戲段梅去，這個酒館裡的瘋老頭子說的話果然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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