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一脈!
亞林堡以西,西路軍勇將多奇加足了馬力,猛進數百裡。他一路上遇富裕城市即燒殺屠戮,手段殘忍,路過貧窮村落則效仿仁義之師,軍紀嚴明,秋毫無犯。
多奇的仇富名聲迅速傳開,得了個綽號“富屠”,也有百姓戲稱其為“殺豬將軍”。不過,世人口中的“殺豬將”,所製定的“兩極戰略”確實發揮了重要作用西路軍勢如破竹,連戰連捷,致使眾多初初形成的小規模叛亂勢力相繼望風而逃。
多奇擅長趁亂取勝,認為混亂是稍縱即逝的好機會。在“索卡爾革命戰爭”的璀璨將星中,能在敵我雙方都得到好評的,惟有多奇一人。
他精於利用城市地形和氣候用兵,常常亂中取勝,以少勝多,被戰士們稱為“攻城獒犬”。多奇在西路戰場,一度麵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敢於孤軍深入,發動突然攻擊,在敵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接二連三地取得勝利。
多奇的成功秘訣是“製造混亂,快速應變”。戰場本就瞬息萬變,而他的每一個動作,又能讓局勢更加混亂,而混亂對他有利。他相信自己能隨機應變,他欺負彆人一本正經的決策和行動套路,總是慢半拍。
對無名誓死效忠的多奇,每次調動自己麾下大軍會合,都要高聲宣告“我生平隻欽佩一人,那就是我們的‘無名首相’。他的雄才大略,古今罕有;他對我的恩義,情深似海。
“多奇無以回報,唯有不遺餘力的分擔首相的理想,扛起肩頭的家國重擔,踏平崎嶇往前走。多奇願以生命破除阻擋在通向首相鋪設的光輝大道上的一切障礙。”
多奇,青族人,青族軍隊首領克羅山一度最鐵血的兄弟。不過,眼下他儼然成了無名最忠誠的部下之一。
原因在於,多奇的母親若乾年前患病到首都醫治缺錢,無名仗義疏財搭救,又極力籠絡,對多奇母子好到不能再好,終於感動多奇加入政府軍,位列其座下四大金剛之一。入伍後,他日常起居、出行、辦公的待遇規格,甚至超過首相無名。因此,他對無名忠心耿耿,不惜肝腦塗地。
首都北方,禁衛軍北麵將軍塞門,用預先收集得來的情報,把全軍都偽裝成革命軍。他們穿敵人的服裝、豎敵人的旗幟、打敵人的口號,於北進路上傷風敗俗、惡事做儘,搞得革命軍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直線下滑。
每到一座城市,塞門總要先召開一次軍官會議。他在公事和私事兩方麵,側重私欲,開會主要是為了命令部下滿足他的變態需求。
這會兒,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命令你們,立刻把全城比我美麗的人通通殺了。”
“長官,要……直接屠城嗎?”一名年老的中校畏畏縮縮地問。不管是在軍帳內或是營房外,他瞧著長官就發毛!何況,塞門此時正橫躺在一張名貴的沙發床上,一麵向部下交代任務,一麵赤條條的讓前麵的畫家作畫。
“咦~~~討厭~~壞死了你!”塞門用蘭花指比向該名將領,臉上殺氣騰騰,“你這不擺明了說全城的人都比我漂亮嗎?”
“屬下…不敢……”老中校抖了個激靈,褲襠一濕,尿了。他馳騁沙場多年,水裡來,火裡去,腦門上飛槍子,褲襠下鑽手榴彈,何等陣仗沒見過?自問也算個不怕死的,可碰上他們的頭兒,中校心裡總是直犯嘀咕,就怕哪天一個不小心讓這頭“閹豬”給惦記上了!
“不敢就好。我是想讓你們把城裡比我美的女人全滅了,再把那些萬裡挑一的俊男找來供我享用。懂不?死相!”塞門嗲聲嗲氣,言行之間帶著三分媚態、七分嬌羞,好似少女懷春,叫人作嘔。
他出生於王國名門,哈多利的王室也和他們家沾親帶故。其家族勢力之顯赫,長年排名國內第二。資質聰穎的賽門,被認定為家族最優秀的接班人。後來,他因拿五噸黃金換得一本《封印之書》,獲取神能,竟而性情大變,陰陽怪氣。
一聽到長官發嗲,中校還有營內其他軍官必定反胃。為了活命,他們都趕快捂住了嘴巴,沒膽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其中犧牲最大的當屬中校他委曲求全,竟把含在口中的嘔吐物重新吞回腹內,然後立正敬禮!“屬下遵命,”他目不斜視地說,“我等這就去把城裡的女人全給殺光,再為您挑出好貨。”
“這才像話。”塞門大手一揮,眾軍官隨即出發辦事……
東西南北四大金剛作風不一,不過,四將均不負無名使命他們以驚人速度將首都方圓三百公裡內的叛亂勢力一一蕩平,令亞林堡周遭原已風起雲湧的造反局勢重歸平靜。
沒人希望戰爭,沒有人,除非他喪儘天良。然而,四大金剛跟他們所帶領的軍隊中有此特征者,不乏人在。
墓地監牢內,查爾斯時來運轉,初曉《四象神功》神奇之處。他不自覺地運功行氣,氣血自丹田貫通心脈再分行各處,猶如龍蛇周遊運轉,麵臨關隘,傷口即生出難忍的劇痛!這令他又從全新的武境中,回到殘酷的現實——他還是那個四肢殘廢且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階下囚。
自幼養尊處優的查爾斯,深刻體會到何為“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陷入這般絕境,他已無力回天。
阿烈斜視與他比鄰而立的查爾斯,怎麼瞧,怎麼不爽!他惱於對方當了王八還憋氣,沙啞的嗓門因惱火重開,飄出細微的聲音痛罵美麗王子“人妖!娘炮!你是被你師傅打傻了,還是打啞了?或是剛見識到人性凶殘醜惡的一麵,給嚇糊塗了?怎樣,以後還假仁假義不?”
“即便天下人都負我,我也不負仁義。”查爾斯開尊口了。他視仁義高於生命,懷揣那副衷腸不放棄。
“香蕉你個芭樂!白費了爺一番口舌,結果你還是不開竅。不過,至少你不虛偽,傻的可愛,是個難得的表裡如一的蠢貨。爺就喜歡你這樣的蠢貨,壞就壞在你是個‘偽娘’……”話裡有股酸味,無名烈都身處絕境了,仍想出言調戲曾經的“摯愛”。
王子頭一回碰上有人跟他“稱爺”的,還用粗口百般羞辱他。而尊貴的查爾斯對此非但不生氣,竟心生敬佩,同時也為之無奈。他佩服無名烈那種百折不饒的草根精神,確實拿滿口汙言穢語的流氓沒轍“彆跟我說,你的腦袋裡就隻裝著這些汙穢不堪的東西?”
“你怎麼一開口就是廢話啊?我是流氓,我不汙穢誰汙穢?爺就算全身上下都軟了,那兩個‘巴’照樣是硬的。”他撅起嘴巴,“你看,老子這個‘巴’夠硬不?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罵地還是個王子。”
王子弱弱地說“我隻能說你‘殘而不廢’。我們都成砧板上的肉了,你還賤得起興,可見不是一般人。”
“爺才不會像你這路貨色那樣任人宰割。你忘了爺還有一件救命寶貝嗎?”無名烈賊眉一聳,卑鄙地盯著自身胯下,壞笑壞笑的。
開頭查爾斯直欲作嘔,之後他忽然靈光一閃,問“你不是還有那種療傷妙藥?”
“沒錯!就是阿米奴婆婆送給我的‘救命葡萄籽’,剛好還有兩粒。”無名烈兩條眉毛聳啊聳地——他那僅剩的兩粒葡萄籽就藏在內褲前麵的口袋裡。
查爾斯麵容陰晴不定,前半段雨過天晴,後半段愁雲慘霧“我們現在四肢殘廢,還被釘上十字架,就算有藥又該如何服用?”
“事情往往不是傻瓜想的那麼簡單——你那個殺千刀的冷血師傅不曉得是哪失調了,居然沒折斷我的左臂。也幸虧爺夠牛、夠機靈,忍著不動,所以關鍵時刻才能靠這條手臂救命。嘿嘿,都說‘男人的雙手是萬能的’,這話真準。”無名烈談笑時,徒手撐出釘在左掌骨縫中的鐵釘。
即便鮮血跟冷汗涔涔而下,他兀自堅持不懈,接著用解脫的左手拔下身上其餘三根長釘。釘子儘除,他兩腿一軟從旁倒下,一隻手伸進內褲裡,掏出一粒葡萄籽。
阿烈此時亦不改好玩天性,彈飛葡萄籽,打算接住吞服。結果沒彈好,險些飛出欄杆外。查爾斯不明白他腦子到底哪根筋不對,就看他單手爬過去,找了好久才找到,咽下去。
療傷靈藥見效,無名烈登時康複完善,精神百倍!
他像隻馬猴連續做了三個後空翻,擺出拍廣告的架勢,喊“自摸一條,摸出個未來!”耍寶耍夠了,他憑著一身怪力硬是拉開牢籠的純鋼鐵杆,然後回來拔出查爾斯身上的四根長釘,並取出最後一粒葡萄籽強塞進他口中。恰在此際,囚室走道傳來兩名男子地對話聲
“這鬼地方真夠陰森恐怖,不曉得頭兒派我們來送飯送藥給誰吃?”
“必定不是尋常人。現在外頭那麼亂,說不準裡麵關的就是造反分子的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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