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昨夜蘇宮音新婚夜,可六皇子卻並未回房,而是在外待了一整夜。
紅燭天明,蘇宮音整整熬了一夜,也未曾等回六皇子。
今早便大鬨了一場,將整個六皇子府翻了個遍,也沒找著勾了六皇子一夜的狐狸精。
“這條路是她自個兒選的,往後幾十年,慢慢熬吧。”
祝卿安像是聽了個未完的故事,捧了杯清茶,獨自走到窗邊下望。
原書中,蘇宮音最後獻上了全族,也不過是為謝以蘭做嫁衣。
蘇家毀於一旦,六皇子穩坐皇位,第一時間便立了謝以蘭誕下的孩子為太子,往後十數年,除了幾個不受寵地答應有女外,後宮再無一子。
便是林皇後,也隻有一個嫡出的公主傍身,隻能偶爾叫謝以蘭站站規矩。
祝卿安心裡想著謝以蘭,一抬頭,便看見了橋邊一隻小船悠悠停下,船上下來個蒙麵女子。
那模樣,不是謝以蘭又是誰?
謝以蘭未施粉黛,一身淡紫衣裙,手捧著一支盛開的蓮花,身後還跟著個白衣和尚。
她蓮步輕移,慢慢走到大排長隊的鳳鳶樓前。
“罪過罪過。”謝以蘭垂眸低聲念道,鴉羽般的睫毛輕輕扇動,臉上泛著淡淡的悲憫。
“娘子莫傷懷,世間萬物,自有定數。”空禮一手持禮,掌中還掛著金光寺特有的南紅佛珠。
“是金光寺的大師!”
這二人如此與眾不同,自然有人認出了空禮的身份。
“娘子!大師叫那女子娘子!莫不是”一人驚呼,引來眾人側目。
空禮大師護法,一身紫衣,又在眾人爭搶無憂令牌時現身。
不就是無憂娘子嗎!!
心思靈活的人早不排什麼鳳鳶樓了,而是朝著謝以蘭的方向奔過來。
人人都想見無憂娘子,可人人都不敢上前,生怕無意間冒犯她。
謝以蘭眉眼帶笑,眸中全是慈悲和寬宥,她看著湧來的眾人,剛想說什麼,忽然臉色大變。
“妖邪當道,天狗食日!大家快些找地方躲起來!”
天狗食日!
眾人臉色大變,慌忙四散,唯有謝以蘭一動不動。
“無憂娘子,快些逃啊!”人群中,有人不忘提醒謝以蘭快些離開。
謝以蘭輕笑一聲,搖搖頭,“天下清明,無憂才能徹底無憂。”
“她冒充您!”身後的南玫張牙舞爪,恨不得上去活撕了謝以蘭。
“說得倒是不錯。”
祝卿安喝了口清茶,目光沉沉,落在謝以蘭身上。
謝以蘭身上多了股莫名的氣運,那兒來的?
那邊的謝以蘭並不知真正的無憂娘子正在看著她,她使了個眼色給空禮。
空禮低聲念了句佛,借著衣袖的遮掩,手掐法訣,一道陰氣直衝烈日,竟將原本的毒日頭遮了個大半。
那團陰氣漸漸膨大,黑暗寸寸吞沒這片大地。
原本驚慌的人群愈發驚恐,埋頭到處亂撞。
有人大聲嘶吼,有人舉起手中的錢袋高聲求饒,也有人到處拿著銅盆瓦片敲擊哭嚎。
而謝以蘭神色肅穆,低頭看向手中的佛蓮。
“大膽天狗!休得放肆!”
她怒喝一聲,輕撚下一片花瓣,玉手揚起,那片花瓣頓時化作一道白光,直直劈開了擋著太陽的陰氣。
陽光透過層層黑氣,撒在謝以蘭身畔,為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光。
“無憂娘子!參見無憂娘子!”
劫後餘生的百姓跪滿了整條街,今日之後人人皆知無憂娘子便是謝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