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蘭兒為了救太子損耗了太多心力,又怎麼會連這個都算不出來,害的他在這兒受閒氣!
祝業氣得連茶都不想喝,直接掏出銀子放好,“我兒子如今在哪兒?”
“祝大人說的是哪個?三個孩子都問的話,算三個問題哦。”南玫探頭嚷嚷。
祝業不耐煩揮手,“霍兒的行蹤我用你們告知?我說的是”
“等等!”祝業眼睛瞪圓,一拍桌子站起來,“三個?我說的是我兒子。”
“當然是你兒子啦。”南玫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祝業,“你女兒不早就死了嗎?”
“三個”祝業喃喃自語,不可置信,“怎麼會是三個。”
“祝大人風流一世,想必大人心中自然有數。”
南柳的話提醒了祝業,讓他回想起了從前在樊樓裡廝混的日日夜夜。
花娘!是花娘!
那是某日他和同僚酒醉後遇見的美人兒,花娘極知情趣,二人日日軟語溫存,一同廝混,隻是某日後他卻失去了花娘的蹤跡。
原來是有了孩子!
祝業被自己的猜測感動不易,嗓音顫抖,目含期盼,“是花娘,對不對?”
“對,也不對。”南柳不著痕跡的躲開謝以蘭的打量,將南玫又往身後藏了藏,“祝大人隻問兒子的下落,那在下也隻能告訴大人,你那個未出世的兒子現下在劉府。”
“劉府?”祝業不解。
“正是,閣下的孩子正在劉撫劉大人的府中。”
南柳言儘於此,並不多言,可祝業早已腦補了一切。
一定是當初花娘發現懷有身孕,為了不讓自己煩惱,這才不告而彆。
至於現下在劉府,那就更容易解釋了。
花娘一介女流,又懷著身子,謀生艱難。
劉撫的大娘子即將臨盆,花娘定然是投身劉府,做了那府中的奶母!
可憐他祝業的兒子,還未降生就要把自己的奶分給彆人一半!
祝業想得淚眼朦朧,恨不得立刻去劉府將花娘大張旗鼓地接回來,在向全天下宣告,他祝業又有兒子了!
“走,蘭兒,咱們去接你弟弟!”祝業用袖子拭去淚花,挺直腰板便要離開。
謝以蘭臉上的不耐煩一閃而過,轉頭對南柳時,又成了那心懷眾生的悲憫。
“南柳,北族需要明主,若你需要,我隨時都在。”
“你隨時跟在我們身邊乾嘛,監視我們啊!”南玫絲毫不慣著謝以蘭,她彎腰做了個大大的請的姿勢,“我現在就需要您,需要您立即馬上圓圓的滾。”
“拱得遠遠的哦。”
“大膽!怎敢如此和神女說話!”門外的白衣侍衛忍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大手一伸,手中的利劍便要落下。
白衣侍衛是嫻貴妃特意撥給謝以蘭的,有先斬後奏之權,以示皇家恩德。
謝以蘭自然看到了白衣侍衛的動作,她麵露驚訝,動作卻有些遲緩,死死盯著那侍衛的手。
待那劍落下,自己再攔也不遲,
到時候不過損失一片佛蓮,換得南柳忠心認主,自然值得。
祝卿安,我有天道相助,這輩子,你還是注定贏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