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假千金反殺,全侯府跪求原諒!
半個時辰前,祝卿安找準了結界的漏洞,貓著腰偷偷鑽出來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劍宗她雖然熟,但是如今,他她算是半個囚徒,哪敢大搖大擺的走,隻得避避著人貓著腰在竹林間慢慢摸索。
該說不說,劍宗近些年來賺錢了呀,從前她在的時候窮得要死,就差出去賣藝了。
她邊走邊嘀咕,心裡酸得冒泡。
破穆謹行!晚上把她抓回來,白天又把她關起來,毫無人性!
不知是誰在竹林裡放了塊大石頭。
祝卿安正罵罵咧咧說著,身子一歪,一咕嚕直接衝著山下滾了下去。
山下廣場,新入門的劍宗弟子今日皆在此集結,聆聽宗主和長老的教誨。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既入了劍宗,往後諸位立身要正,行事要穩,我劍宗弟子,走到哪兒都不可驚慌失措,丟了做人的根本!”
“啊啊啊啊啊啊!”陣陣慘叫聲由遠及近,仿佛山上的猴子衝下了山,將剛剛還認真聆聽教誨的弟子們的目光通通吸引過去。
一道可疑的身影從山上橫衝直撞而下,花長老摸了摸胡子,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祝卿安身體失控,再加上心中鬱悶,索性任由自己順著山坡咕嚕嚕地亂滾。
那道身影越靠越近,花長老記憶中頑劣不堪的人影漸漸和眼前的場景重合。
他氣沉丹田,開口一聲怒吼,“祝!卿!安!你又乾嘛呢!”
花長老!
祝卿安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頭皮發緊。
她從前在劍宗時最是頑劣,仗著師父是宗主,上山掏鳥窩,下河撈雜魚,沒事乾還去霍霍靈藥。
彆人聽課她睡覺,彆人睡覺她滿山跑,其中,受害最多的莫過於掌管戒律的花長老。
不誇張地說,光是為了追著打祝卿安,花長老的戒棍都打斷了三十根。
奈何這皮猴子躥得太快,又有師父師兄護著,花長老總也打不住她。
直到她被穆謹行趕出劍宗,花長老才得了些安生好日子。
這小老頭可疼她呢。
彆以為她沒看見,離開劍宗那天,這小老頭還站在山邊邊上抹眼淚呢。
“花~長~老~救~我~啊!”悠長的聲音自遠處傳來,震的花長老腦瓜子疼。
他用劍柄戳了戳穆謹行,一臉嫌棄,“去,把那皮猴子撈回來。”
穆謹行不為所動,“我不去。”
花長老大驚失色,刮目相看,“謔!長本事了?”
不去也行,反正那丫頭早已成了仙身,摔不死的。
不對!祝卿安不是去凡間受了趟苦嗎?萬一不是仙身摔壞了怎麼辦!
花長老臉色一變,揪斷了一根胡子,抬腳踢向旁邊自家的弟子,“去!把你師姐救回來!”
還沒等到弟子有所動作,山下便早早站了個人影。
穆謹行雙臂張開,將人穩穩接住。
花長老你小子玩的是真花!
於是乎,當祝卿安沾了一頭草葉子直接滾入穆謹行的懷中時,在場所有人都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兒!”穆謹行黑著臉扶起人,見她站穩後又甩袖子站得遠遠的,生怕祝卿安碰到他一樣。
祝卿安臉色空白,豬腦過載,脫口而出一長串話。
“你屋裡來了隻大耗子,讓我給他炒兩個菜,我不會炒菜,就跑出來了。”
你屋裡!!
幾個離得近的弟子相互使了個眼色,都看到了彼此對方眼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穆謹行忍了又忍,實在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指著山門的方向,聲音裡帶著慍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