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相信你。”祝卿安麵色平靜,可也沒躲開,“南宮雅貴為沙穆的妻子,此時應該在府裡享榮華富貴,怎麼會在這個巷子裡如此狼狽?”
南宮雅異常鎮定,擼起袖子,青紫的鞭痕下,金光閃閃的鐲子戴了整整一胳膊。
“將我帶出去,這些就都是你的!”
“這裡離須臾獸出沒的地方不遠,那兒不是沙家的領地,隻需要到那兒就行了!”
“哦。”祝卿安轉身離開,指尖不著痕跡地點了點,在南宮雅幾乎絕望之時,突然開口。
“跟在我後麵。”
南宮雅的眼中迸發出希望,抹了把淚,抱著孩子跌跌撞撞地跟在祝卿安身後。
剛出小巷,那個曾經攔過祝卿安的男人再度出現,伸著脖子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些什麼。
南宮雅幾乎是下意識的,迅速抱緊孩子,轉身就要逃。
“跑什麼。”祝卿安將人抓回來,大搖大擺地從那男人麵前走過,那人像是瞎了一般,明明目光掃過,卻硬生生沒看到,又轉身去了彆的地方。
祝卿安帶著人回了風墨身邊,這才撤了隱身結界,她肩頭的小紅鳥也啾啾兩聲,探出頭來看熱鬨。
南宮雅一路走到現在,哪能不知道祝卿安大概是某位遊曆至此的仙人,可卻不敢搭話。
直到看見朱雀,才雙膝一軟,眼中含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求仙尊,救救南宮子弟。”
她劃破手腕,鮮血湧出,引來了那兩隻小鳥的駐足。
兩隻小紅鳥瞪著黑豆眼,看看南宮雅,又看看祝卿安。
祝卿安心中猜得八九不離十,隻是扶起了她歎了口氣,“說吧,沙穆有什麼不一樣了。”
不愧是仙人!
南宮雅心中暗自震驚,扶好女兒,將事情娓娓道來。
一切都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半個月前,沙穆從族中議事回家,心情不佳的告訴南宮雅,近幾日不回來了。
沙穆是沙家的嫡係,有事要忙也正常,南宮雅便沒放在心上,直到她的侍女撞破了沙穆和某人的奸情,南宮雅才恍然大悟。
但在這片土地上,男子多妻是常態,南宮雅雖難以接受,卻依舊捏著鼻子為沙穆張羅著娶這位女子進門。
隻是越往下查,南宮雅越震驚。
隻因那女子根本不是彆人,而是沙穆已逝的原配留下的唯一血脈,沙穆的親生女兒沙瑪!
可沙瑪是個膽小的性子,怎會如此出格?
無人知曉答案,隻知道從那往後,沙穆便有如神助,常常能預先做出有利於家族的決策,接濟的落魄人家也一飛衝天,各個有了回報。
沙穆在族中的地位愈發高漲,和沙瑪的不倫之情也愈發不背人。
為了家族利益,南宮雅一直忍氣吞聲,直到沙穆要將南宮雅生的女兒嫁給他那個酒鬼叔父!
她的女兒才十一歲,而那個男人已經一百三十歲了,況且還出了名的暴虐!
南宮雅不甘心,第一次反抗的沙穆,卻被沙穆扒光了衣服綁在大廳,看著他和沙瑪廝混。
“在這兒,女人和外麵的牛羊沒有任何區彆,再多說一句,我就連你一起送給我叔父!”
南宮雅永遠記得那天沙穆的神情,也記得沙瑪躺在他身下嬌喘時得意洋洋的模樣。
重生啊。
祝卿安捏捏鼻梁,腦海中,穆謹行提著劍冷臉的模樣一閃而過。
他漆黑的眼眸閃著彆樣的光彩。
“祝卿安,若不喜歡這樣,那就去鬨,去瘋,去撕碎這一切!”